他沉浸在自己的彩色世界里,充满遐想,甚至情欲,也变成了长长的彩色。急切地,要邀她一同共舞,就如南朝的靡靡之音,流云水袖,漫天花雨。
除了激情,什么都没有。
芳菲瞬间醒悟,拼命推却。可是,身子很快被反转,他再次抱住她,再次毫不费力地攫取了那尚留着灼热之气的红唇,甚至还有他自己的滋味,那种美酒的滋味。多么甜蜜,就如吸毒的人,刚刚上瘾,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就算死,也不能放弃了。
他的亲吻如一道长长的枷锁,如一座无边无际的牢狱。在这最后的一道焰火里,在她的如小鹿一般疯狂而绝望的挣扎里,越发激烈。
那强烈的挣扎令他的手不由得往下,想抓住她,却摸到一片滚烫的柔润。那是她的温柔的手,柔软的手。
这滚烫更是刺激了他,如已经彻底沸腾了熔浆,到发现时,已经完全失控,再也停不下来了。他一伸手,就抱起了她。紧紧地拥抱!那么用力!
“开门!”
他低沉的声音,别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那么冷清,却又那么急切。门口守候的宫人,甚至无人敢多看他一眼,都低垂着头。他只说得这句,怀里挣扎的身子又企图逃离。他岂容她逃离?一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神,长长短短,深深浅浅,仿佛生命里只剩下这一件事,从未这样长久的缠绵,和人这样面对面的相思,如一个情窦初开,第一次尝到相思滋味的少年,一发不可收拾。
立正殿的门开着。
寝殿开着。
沿途是烧得旺旺的火炉,屋子里温暖如春,跟外面的冰寒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手里的花朵不知是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寂寞地躺在彩色的地毯上,然后,被他彻底遗弃,寝殿的门也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