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苏岭染 下篇(1 / 1)

走前人走过的路,方知其中凶险。

苏岭染开着一辆改装车追逐龙卷风,他要测算风速与杂物的撞击力度有多强,以此判断自己能否承受,别把小命给玩脱了。

他的技能是精神力与爆破,是他的保命工具。

另外,他还进入活火山里,以自身能力抵抗熔岩的高温炙烤。直到火山喷发,他才随着岩浆被抛出去,凭最后一线意识将自己远远地抛到一片丛林里。

不管在哪里,小能一直紧紧扣在他的手臂上。

之所以被抛出去,是因为他已经到达极限,摔下来时就晕过去了。小能按了求救信号,一边为他所法,一边等待救援队的到来。

“老伍那小子不会熟了吧”忽然林中有个人兴冲冲地跑过来,“我靠居然从火山口喷出来”

凑巧被他看到,看得眼睛都直了。

眨眼间,一行人已出现在眼前,小能的四肢牢实地爪紧小染的手臂,橄榄头却咻地伸高并伸出几支枪管。

“站住不许靠近”

“哟嗬,这是什么玩意”那人又惊又喜,矮着身子打量这只会动的金属橄榄头。

“你才玩意,你全家都是玩意退开”橄榄头冰冷道。

“嘿,这东西会骂人”那些人不恼不气,反而笑得更高兴了。男人最喜欢器械电子类产品,何况面对的是一只会骂人的金属体。

一群土鳖,小能警惕地盯着众人,暗忖。

这时,一位平头男子推开伙伴走出来,皱着眉头问:“小能那是小染你们怎么在这儿他怎么了”

小能额前的蓝光微闪,咦伍建军

“小染在火山里练功,到极限晕了。”面对老相识,它的态度客气了几分,“虽然我们认识,但不许靠近,我不是开玩笑。”

“他需要救助”伍建军话音未落,便听到头顶一阵轰隆声。

众人抬头一看,一架飞机在半空盘旋,机身的标志就在大家惊讶时,眼前一晃,面前似乎多了两道身影,不过很快便消失了,包括晕倒的苏岭染。

“呃,那好像是银伯的徽章,那小子是银伯的人”有人回过神来。

“他是银伯的三太子,你不知道”有人语气揶揄,“那机器人是他的标配。”也是他无能的标志。

谁家孩子成年之后还要机器保姆跟着就他一个,也不怕别人笑话。

“那我们岂不走宝了早知刚才赶紧救他一把,让他爹欠咱们一份人情,哼哼”到时挟恩图报,趁机占领军火市场或要一批新款武器。

“醒醒,人已经被救走了,你做什么白日梦”

火山喷发,一群人嬉笑着离开此地,伍建军和两位老朋友在后边闲聊。

“老伍,这银伯老三不是妈宝孩吗听说银伯三子就他最没用,怎么跑到火山里练功”名不符实啊

“是呀,那老大老二虽然很聪明,但一门心思走高端路线,不插手军火这一块。那银伯老大一心洗白,我以为等他退出之后,亚洲市场就是咱们的天下”

可那个妈宝孩看似不简单哪

“虎父无犬子,老伍,不如趁他未成气候找个机会废了他”有人低声建议。

伍建军睨对方一眼:“人家的儿子在火山修行,你我的儿子是街头混混。杀他一个费多少人力物力他爹杀咱们一批小混混你猜要多长时间一个小时半天”

他的话令下属气闷不已,恨铁不成钢道:“那些个臭小子”只知花钱玩女人,跟普通人逞凶斗狠。

“伍哥,小业不是很上进吗连一些部队子弟都打不过他。”有人谄媚拍马屁。

“有屁用让他进火山试试”伍建军原本对大儿子挺满意的,但一想到刚才那个妈宝孩,顿时各种不满,“做人不能没有对手,就当给年轻人留个榜样。”

别人家的孩子最可恨,他相信自家的孩子不仅仅是站在远处羡慕妒忌恨。柏家的孩子算是贵族之后,尚且如此拼命,自家那些屁孩子有什么理由偷懒

对手越出色,越能促使自己进步。

“唉,那银伯老大娶的是女秀才,怎么生的孩子一个比一个猛进火山修行啧,老实说,我不敢去。”

众人沉默,各怀心思。

伍建军回想刚才的情形,内心感慨,看来他也得找个时间去磨炼磨炼,若输给一个毛头小子,将来他凭什么跟人家争天下

如果有世界末日的话

再说苏岭染,被人接回总部的医院治疗,体力很快便恢复过来。

“觉得怎样”银翼站在旁边问,“医生说一切正常,你自己有什么感觉”

一身白衣裤的苏岭染下床走几步,动动手脚与躯体,没发现哪里不适:

“谢了,没毛病。”

“哎,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上回的伤势还没好,你跑火山去干嘛烤全羊”银翼百思不得其解,“你知不知道这回有多危险差点就没命了。”

“不这样怎么知道自己的极限”苏岭染满不在乎地说着,打开衣柜找衣服换,“我爸没说什么吧”

“他让你有空回家看看夫人,她想你了。”

回到云岭村,看见母亲一如既往的安静与年轻。

“妈,在家忙什么”

“想你们啊再不回来妈就老了。”苏杏嗔他一眼,瞧瞧左右,“咦小能呢”

“它在总部参加升级考试,至少要一周才能回来。”

他几次经历恶劣的环境,这次在火山里又呆得太久,大家担心它

的性能出问题,正在做全身检查顺便升级装备。

“它还要考试”

“那当然,每两年检测一次安全性能,三年一考。妈,有吃的吗”

“有有有,难怪你爸今天做了一桌子菜,原来你要回来。真是的,他不早说让我高兴高兴”吧啦吧啦。

看着母亲忙碌去热饭菜,听着她的唠叨声,苏岭染直接瘫在沙发上当起大少爷来。

家嘛,永远是孩子们偷懒的地方。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母亲求而不得的郁闷。几经生死,他的确得益不少,但没有瞬移。值得安慰的是,他的精神力不仅大有进展,速度更是常人的数倍。

由此可见,他果然是亲妈的儿子,至少继承了她其中一项异能。

母亲曾经问他的梦想是什么,可有真正想做的事。

当然有,母亲明知故问。

而他真正想做的事,很快便来临了。

人类在和平年代安逸久了,总有一些人不作不死。

在西欧,吸.毒成为一种潮流,有丧尸粉借机搞事,这对某些偏远的战乱国家来说宛如灭顶之灾。

到了乱世后期,人们甚至分不清哪些是丧尸粉,哪些是真正的丧尸。

这一天,从一栋教堂里跑出一群战战兢兢的人来。他们神色憔悴惊惶,有教众,有普通人,也有修女和小孩。

半个多月前,本地突然遭到轰炸,附近的游客或路人纷纷逃进教堂避难。谁知前不久,新进去避难的人类不知是吸.毒了,或是感染了病毒,见人就咬。

不知对方是哪一种情况,众人不敢打杀对方,只吓得抱头鼠窜,从避难室里逃出来。

幸运的是,外边的战火停了。只是街上残垣断壁,烽烟四起,格外荒凉。

正当大家彷徨时,有人忽然眼睛一亮,指着不远的地方:

“嘿,那边有记者”

有记者,意味着他与外界有联系,可以得到救援。

众人喜出望外,拔腿就向对方跑去。甚至有人猛挥手,高声嚷:“嘿,嘿”

可能看见了希望,又怕那位记者跑了,一群人边跑边喊。

特么的喊这么响是怕丧尸听不到人群中,有两位东方面孔的修女对望一眼。

再看看那名记者,男的,西装笔挺,深棕色的头发微微凌乱。他灰头土脸的,连平光眼镜都被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他没有搭档,只有一部摄像机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动。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还在这里”等人群跑近了,这位记者推一下眼镜问,而后望着镜头,“观众们,实在太幸运了我们这里还有十二名幸存者”

“喂喂,现在不是采访的时候教堂有丧尸快报警”有人急忙打断他。

记者也不恼,直言道:“警察已经撤离,你们要靠自己从北边路口出去。喏,那边有一辆校车,两个小时前走了两辆,只剩最后一辆”

话未说完,一群人已经急急忙忙地跑上车,他只好说:“祝你们好运。”

修女们很有爱心,关键时刻让民众先走,她们断后。这时,从一个转角处涌出一群丧尸或者是丧尸粉

不知道,反正车上的人吓得连声尖叫,喊着修女们快上车。

危急之际,断后的一名东方修女果断撩起长袍,从腿边抽出一把枪砰砰砰,把那群不知是人是鬼的玩意爆了头。

车上的人吓得捂住嘴,而男记者似乎也吓了一跳,眼镜滑至高挺的鼻梁处打量她几眼。

另一名修女开车,迅速开到记者身前。

男记者微笑摆摆手,拒绝她的好意并退开两步。拎枪的修女眼神复杂地瞧他一眼,女司机已经果断开车走人。

车子驶远了,身后的男记者眨眼间已被一群丧尸淹没。

远远可见,一人一机腾空而起,轰的一阵爆炸声,地面的丧尸或丧尸粉被炸得粉碎。

拎枪的修女一直看着车后,爆炸的那一幕让她目瞪口呆。

“凤庭怎么回事”修女司机冷静地问,继续高速行驶。

“没事,走你”拎枪的修女坐回副驾,神色漠然。

原来他是异能者,难怪那么淡定

与此同时,一栋大厦的楼顶

“小染,那个女的咱们认识,以前在大裂谷碰到的杀手之一,没想到她躲在教堂里。”与教官结盟那位。

“那又怎样”饿坏了,苏岭染从包里取出热狗面包啃起来。

“不怎样,小染,咱们离轰炸辣么近却毫发无伤,观众会怀疑我们炒作吧”趁战火暂停,小能回放拍到的片段指出可疑之处,“还有那枚导弹”

明明就落在他身后,却激不起半点火花,因为是哑炮。导弹里装的不是火药,而是火箭燃料以及各种炸药,被他抽走了。

他是行走炸药包,想炸就炸,想哑就哑。

“哑得太刻意了,你不觉得吗”小能批评说。

“所以观众都说我运气好,是上帝之子,有神庇佑。”

“还好那些哑炮不是咱们家的军工装备,否则声誉不保。”

一连几枚导弹落地无声,质量奇差,买家估计要气得爆炸。

练功到达瓶劲的苏岭染决定休息一段时间,于是成了一名记者,偶尔到战乱地区进行采访。对他来说,身边一次次震耳欲聋的巨响是人生中最美妙的乐章。

人类的和平年代结束了,属于他的精彩时代正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