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男人泡妞的套路大同小异,想哄谁?也就华华那傻姑娘信他。
“哎,你怎么这么说呢?我……”
“好了辉哥,雪青在跟你开玩笑呢。”赖正辉正欲分辨,严华华最拿手的牛肉拉面出锅了,给他端来一碗,“灵雁,你们再吃点吧?刚做好,锅里还有。”
正在喝水的感性美女嗯了声,随口问,“小毅他们还没起床?”
“没呢,估计昨晚很晚睡。”
感性美女叫佟灵雁,去洗澡的叫伍雪青,三合院的正经屋主。闻说这里有赏荷灯会的热闹,千方百计腾出时间带朋友过来走了一遭,果然没让她们失望。
不过,她们的朋友还没起床,一群梅林村来的小年轻们过来吵嚷嚷着要请大家一起去休闲居吃早餐,以答谢去年冬天的收留之恩。
“咦?小薇没来?”严华华打量众人一眼,惊奇地问。那丫头不是喜欢柏少君吗?貌似上次灯会她兴冲冲地带着朋友去找他,后来一直没见回来。
“被小岚姐禁足了,说她零花钱花超标,得罚。”几个女孩吃吃笑道。
这次请客主要对象是三合院的两位屋主,佟灵雁、伍雪青必须到场的。赖正辉也去了,因为严华华要去养生馆,里边有位老人只吃她做的东西,他留在院里也没意思。
将近十点钟,村里的白雾淡了,令人感叹的田园景致逐渐显露。
“哎,姑娘们,那块地谁家的?好像说玉米任摘。”来到休闲居旁边,佟灵雁忍不住问。
梅林村那些姑娘们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满脸不屑。
其中一人用目光示意旁边那栋古式宅院,“村花家的呗!人家老厉害了,好吃懒做才搞的把戏。谁摘了不得送几根过去?专欺负老实人,把华姐欺负得不要不要的。”
哎,赖正辉一听,有点炸毛了,盯着那位说话的小姑娘。
“她怎么欺负华华了?你给我仔细说说。”
灵雁忙拍拍他,“淡定淡定,可能是误会。”
“或许吧。”小姑娘耸耸肩,“好像去年冬天,有人看见华姐提着一大坛羊奶回来结果被人撞倒,奶没了,手肿得老高还要清洗地方。华姐人好说是自己摔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呀,,反正大家都这么说。”其他人附和,“据说是妒忌华姐得了大家的欢心。”
嚯,“我倒要看看她是谁。”心上人被欺负,赖正辉火冒三丈就想找上门警告一番。
“喂喂,赖正辉,你脑子瓦特了?听风就是雨,万一这是误会你让华华以后怎么好意思在村里住?”灵雁急得扯住他的手,“白手起家的大老板就这点脑子?”
伍雪青瞟他一眼,慢悠悠地说:“关心则乱,小心帮倒忙。”瞧这几个小丫头一脸妒忌相,说的话能信?
这话点醒了赖正辉,他定了定神,“那我也要看看她长什么鸟样,回去再问华华。”
“问也没用,我们当时还想替她出气来着,结果她说自己摔的。”
“这不能怪华姐,或许真是她自己摔的。要么就是不愿把事情闹大,毕竟人家靠山多。”另一个女孩撇撇嘴说。
赖正辉一听,眼睛一瞪,“谁是她靠山?”
“几乎整个村的年轻男人都喜欢她,厉害吧!”她可没说谎,视线移向不远的休闲居,“这店的几个老板简直把她当亲妹妹。”
啐,赖正辉气不过了,敢情是个心机表,“不行,我得去瞧瞧。”好像谁没几个靠山似的,难怪他家华华斗不过。
“哎,哎。”佟灵雁急忙跟了过去。
梅林村的年轻人们顿时兴高采烈,包括伍雪青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跟过去瞧瞧,保证作壁上观不插手,免得惹火上身。
“呯呯呯。”院门被敲得很响,男人心里堵着气,手劲重。
“来了,”院里传来一把清淡的女声,“小福,去开门。”
接着听见一阵汪声,然后是开门声。
“里边有狗?”他回头问众人。
“嗯,四只大狼狗。”
嚯!赖正辉和佟、伍三人一起往后退了几步,这时,门开了,两只狗前爪扑地踩在地上。大家以为它要扑出来,全部人被吓得花容失色啊啊乱叫连退好几步。
“小福,回来。”又是那把声音,里边一点情绪都没有。
待大狼狗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众人方敢走近门口往里边一瞄,正好,里边其中一个人也往外边瞧。
她好奇地看了看,从凉亭里走出来。
这几天天气闷热,她穿得单薄,在某人的严厉禁止之下穿了一件浅青色的半臂齐腰短衫与素白襦裙。依旧是斜梳半髻插着一支白玉簪子,发尾自然垂落,眉目如画,俏立院中,恍如从壁画中走出来的妙人儿。
另外一位神色清冷的女子也穿着一身古服,姿态端庄地站在凉亭边,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们不发一语。
“你们找谁呀?”那个妙人儿嗓音轻和,像喝了一口温润的暖茶缓缓滑过喉咙,格外的舒服。
食色性也,色排第二不是没道理的。
在场的男士们定定看着她已经说不出话,包括赖正辉,遭到众女士一致的白眼鄙弃。
“就找你!”梅林村的一个姑娘冲她哼了声。
苏杏认得人群中有几个经常跟余薇一起玩的姑娘,不禁秀眉轻蹙,“余薇叫你们过来的?我一年不曾踏足梅林村,所以你们要上门赶尽杀绝?”
“不关小薇事,怪你自己犯贱欺负人,人家朋友找你……”
“哎嘿嘿嘿……”佟灵雁迅速打断那姑娘的话,“别误会,我不晓得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是隔壁三合院的,过来跟邻居打声招呼。”
“哦,来者是客,不如进屋坐坐?”苏杏说,瞄一眼梅林村民,“我家不欢迎你们,滚。”
“呸,谁稀罕。”
梅林村那群人低声骂了句,然后忿然离开。
半晌之后,凉亭里的书本、电脑全部搬进屋里,换上茶点。依旧是婷玉负责泡茶,苏杏难得作为主人家出面待一次客。
“……原来你们是严姑娘的朋友,刚才气冲冲的,有什么误会咱们当面说,别憋在心里积少成多。”苏杏诚意十足,“是不是梅林村的人说了什么话?”
对方如此直白,赖正辉表面笑哈哈道:“误会,都是误会。”绝口不提自己方才的冲动。
“她们说了什么很重要吗?”伍雪青却语气不善,“莫非你心虚?”
佟灵雁搓搓额角,“你们别见怪,她说话一向刻薄。”
“没事,在梅林村关于我的流言有很多,早就习惯了。”苏杏坦然道,“别人动动嘴我就要跑断腿,我不解释了,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想报复的话放马过来,我等着。”
“哧,瞧你这话说的,”赖正辉的情绪趋向平稳,笑得五官堆成线条,“几个黄毛丫头的话怎么能信?我们只相信华华,她最老实从来不说谎。”
一语双关,既不得罪人,也要求真相……
待严华华得知此事已是傍晚,她被吓白了嘴唇,“你们找她麻烦了?”
伍雪青怪异地瞅她一眼,“帮你出气不好吗?怕什么?我也有很多靠山。”
严华华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光了,强撑一口气解释,“说过很多遍了,那天真是我自己摔的,去年冬天我的手被小薇她们不小心碰伤,后来滑了一跤旧伤变新伤……”
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觉得心很累,“说了那么多遍怎么就是没人信?”
去梅林村菜市场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吓了她一跳。不管怎么解释,人家总是一脸同情怜悯,把她急死了。唯一庆幸的是苏苏从来不去梅林村,否则铁定以为是她散播谣言。
因为摔跤现场只有她们两个。
“我看其中是有人带风向利用你来整她。”赖正辉恢复以往的精明。
严华华怔了下,故意带风向?难道是……不,不会的,怎么可能?
“对了,余薇不是梅林村余岚的二妹吗?”佟灵雁忽然想起,“不会吧?看她挺可爱的一个女孩……”
“应该不会,我跟她挺熟的怎么会害我?”严华华也不相信,“而且我听说苏苏得罪的人不止她一个,要说怨恨也轮不上她。”
那前房东周定康恨不恨?被迫背井离乡的何玲夫妻恨不恨?尤其是何玲。
对了,她侄女何小飞还在梅林村。
为什么她搬走了却留下自个侄女?八成是寻机报复。可惜她侄女是个花痴,想嫁老外想疯了。余薇带了几个洋人回来,她不到半天功夫就和人开.房打得火热。
曾经有人骂过她放.荡,她好像怼过别人说:“云岭村那个睡得更多怎么没人说?欺负我没人帮。”与之相比,余岚对余薇平日管得很严,有家教的人骂不出那种话。
只是,骤然想起余岚的一番话来,“与她沾上关系有点烦。”
还有人说:“自从她来以后,三个村都有点闹腾。”
貌似说对了呢。
严华华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