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回(1 / 1)

前台姑娘们口中的大小姐二小姐和一个小少爷,说的正是梅林村大土豪余文凤的儿女。两个大的出国留学,小的在大都市上学,是别人家相当出色的好孩子。

所以,梅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接单?又不差钱。

服务生们白她一眼,麻溜给了一个下棠村木匠的地址与电话。

苏杏也不含糊,立即打车去了对方的店铺。

那木匠啥货都做,床、柜、桌椅凳等等,听说要做狗屋,问她要多大尺寸的。

苏杏哪里懂这些?只好把几头狼狗的照片给他看。生平第一次拥有宠物,当然要拍张照留念,并且在网上的个人空间里详细描述了它们的身高与身长,太兴奋了。

脱离以前那中规中矩的生活,她意外地发现,原来一山一水,一事一物,都是人生的另外一种惊喜。

对苏杏来说,宠物除了与人作伴,也是要工作的。白天可以屋里屋外自由出入,晚上轮流值班,两个回院里的狗屋休息,另外两个在客厅休息,随便哪个地方都行。

内外加强防范,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狗带在网上买了,证还没办好,所以它们不能擅自在村里乱跑,除非有她带着。

云岭村虽然人少,偶尔还是有旅客进村玩的,万一有个冲撞会很麻烦。等打了疫苗,办了证,她会选个没人的时候放它们出去撒野。

从古代来到千年以后的世界,四只狼狗并不慌张。对它们来说,主人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环境换了不要紧,主人换了才是大难题。

“小福,来,举起右手……右手,看,是这样,”拿着塑胶水管的苏杏与狗狗们肩并肩蹲着,抬抬右手,“右手。喏,这边是左手,左,来,举起左手……”

她正在给大狼狗们洗澡,四只排排坐,一个接一个洗,十分乖巧。她不是专业的动物驯养师,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言传身教,尽早让它们适应生活。

她给它们各起了一个通俗的名字,分别是福、禄、寿、全,既有寓意又简单易记。

学术领域外的事,她一向尽量简化,可可、瑞瑞这等名字令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出人类小孩的面孔,颇伤神,不如简单点儿好,一听便知是宠物。

两天之后,她订制的实木狗屋送来了,灰色的,与宅子相衬不扎眼。

它防水,面积不太大,容得下它们或站或趴及翻身。

店老板和一名员工按苏杏的要求,分别将之钉在宅子后边,和前院大门两边的角落。狗屋的四只脚离地一段距离,虽然防水,苏杏怕雨下大了会漫进狗屋。

毕竟,云岭村别的不多,雨水充足得很。

狗屋涂了漆,等闻不到味道才让它们正式入住。天渐渐凉了,她还买了许多布垫子放在狗屋里。生怕它们走错屋,苏杏特意给它们拍了大头照打印出来,过塑,然后钉在狗屋门上当门牌。

“小禄,这个是你的窝,以后别走错门咯。小寿,这是你的……”觉得自己早当妈的苏杏为这四只狼狗操碎了心。

上网查了查,知道大狼狗要多吃肉能保持体力。从此狼狗们有口福了,餐餐有肉啃(让猪肉档老板切成几大块,然后洗洗扔锅

里煮熟),半生熟的米饭管饱。

苏杏自己用肉汤泡面,要么吃面包,半生熟的米饭她吃不惯,难以入口。

厨艺不行,不代表她没有嘴刁的权利。

值得庆幸的是,福禄寿全不挑食,喂啥吃啥,着实让她的良心疼了好一阵。

过了好些天,苏杏回古代接如婷玉过来看看狼狗的情况是否正常与健康,结果人家一看,抬袖半遮脸,笑了。

“噗哧,长膘了~”

诶?苏杏黑线。

如婷玉问了它们的日常伙食,得知天天吃肉,一向冷淡的她忍不住笑了。

“有饭吃已是福气,岂有天天吃肉的道理?你也是个妙人,好好的狼儿血性被你养成四头猪……”真是橘生江南逾淮为枳。

苏杏哑然,花了那么多心思,居然养废了?!

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

被人嘲笑了一通,她从此痛定思痛,天天粗粮,要么菜梗拌饭。正如婷玉所言,它们不挑食,粗粮也吃得挺欢乐,比某人吃泡面有滋味多了。

每天早晚,她带着四只狗在山野里奔跑。如果周围没人,她会施展异能与它们赛跑。

当然,不敢带它们擅闯村外的森林,一来怕里边有陷阱,二来怕老虎,毕竟那边还没开发过。

若遇上危险,她或许避得开,小福它们未必躲得了。

不过,后来如婷玉说:“它们从小跟大家在山里挖坑设陷阱,尤其是冬天,不极速奔跑的话一般能避开。当然,总有意外的时候,你们的陷阱可能跟我们不一样。动物的危机意识比人强,你要学会观察它们的异常反应……”

哦,酱紫啊。

云岭村的另一边面向绵延群山,听周叔说,老虎没有,但有野猪出没,强烈反对她在那边遛狗,太危险了。

可她养的是狼狗,据悉,它们连穷凶极恶的狼群都敢撵,野猪算什么?

于是,不听劝的苏杏率队进入那片茂密的森林。

“亲爱的们,仔细找,发现野猪第一时间通知我……”然后她第一时间上树观战,兴致好的话再拿出陶笛吹一曲给众犬助兴。

而此时此刻,她用手机给正在林子里搜查的狼狗们拍照留念,各个角度都有,抒发一下身处原始森林的感慨。

回到家,关上院门,苏杏蹲在门口认真地打量宅子,摸摸四只狗的脑袋。

“大家闻闻,看看家里有没陌生的味道。”

有了一群小伙伴,日子过得很踏实,充满乡趣。

……夜里八点多,远方都市有一栋写字楼零零星星地亮着几盏灯,不同楼层,想必在加班。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不时挠挠头,头上长虱子似的把梳得整齐的头发抓成一堆乱草。眼睛下边吊着严重的眼袋,黑眼圈浓得可以跟国宝媲美,神情抑郁。

“靠,又是无法接通。”电话打了N遍,从早到晚,从前天到现在,“她到底躲哪个旮旯当原始人?好,有种你一直打不通,有种你别接,王八蛋,敢放我飞机早晚neng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