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有天界的阻拦,所以华才被拖累了一会并未影响到大婚之事,待华来到鬼神殿外时,已是大婚第二日了。
染灵斜倚着殿门,有精无彩的看着降落在广场上的华:“比我预计来得晚了些。”
“果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华话音还未落,广场上已经是阴风大作,四处有多处的红线飞至华的身前,将华牢牢的锁在原处。
而广场四周也涌过来许多侍卫,将华团团围住,染灵此时提步走进殿内:“杀无赦!”
“是!”
广场上的侍卫应染灵的吩咐,纷纷提着法器朝着华打去,在一片红光之中,华的身形消散不见。
染灵走进殿内,见着座上的鬼神和战神正在说着话,只好浅笑着上前斟着茶。
战神好笑不笑的看了看染灵:“你们夫妇二人还真是骗得我好苦啊。”
鬼神抬手拉着染灵在身侧坐下,眼角皆是遮不住的笑意:“此前也是万不得已。”
染灵朝着战神拱了拱手:“还望战神莫怪,所有前尘皆是有所缘由,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战神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无妨,只是有些诧异,曾经那个弱不禁风的墨夫人,竟是闻名三界的招魂使。”
染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是鬼神接过了话头:“不过有一事还请战神帮忙。”
“但说无妨。”
“地界一直有一大患,但苦于无解决方法,所以还得请战神相助。”
战神看了看鬼神,又看了看染灵:“还会有二位不能解决之事?”
“此人并非凡人,于本座相生相克。”
“鬼神话中之意,难不成此人只能由鬼神亲手毁灭?”
“不错。”
战神凝思想了想,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能让鬼神所求,那必定的三界之中最不可企及之事。
但战神从前便极为欣赏鬼神,且曾经在天界时,鬼神也为自己排忧解难,所以战神也不好拒绝,只好问道:“鬼神且先说说为何事。”
“本座需要窥天机,此局才可破。”
“天机?”战神愣了愣:“这可是有违天道啊。”
“若不是此事困难,也不会劳烦战神。”
战神略微想了想,这才答道:“窥天机者,得受常人所不能受,负常人所不能负,即便是本尊开便道,也得鬼神自己去承受。”
“如此,战神是答应了?”
战神站起身:“自然,不过待归来后,你我需得一战。”
“好。”
战神返回天界时,在黄泉边驻足许久,而水中的蛟龙也知道战神在此,但终究未曾露面。
一个在上,一个在水中,虽未发一言,但已经了解相互的想法,临走之时,战神终是开了口:“你既然执意在此,本尊也不再勉强,只是切记,为仙也好,入魔也罢,皆是自己选择的路,莫要后悔。”
战神走后,蛟龙才冒出头看着战神离去的方向,重重的垂下头行礼:“多谢尊上。”
染灵在偏殿之中与鬼神用着膳食,今日的饭菜似乎格外的香,染灵不知不觉已是吃下两大碗。
鬼神一边夹着菜放在染灵的碗中,一边笑着道:“慢些吃。”
染灵嚼着嘴里的菜,仔细的咀嚼着其中的味道:“也不知是怎么了,最近似乎对身侧之物的观感越发真切了。”
鬼神抬手搭向染灵的手腕:“如今也算是时候了。”
“怎么了吗?”
“这次华的分身如此削弱,想来也不过是来试探的,也不知他之后会有什么动作。但有一件事却是迫在眉睫了。”
染灵扒拉完碗中的饭,自己也细想了想,如今自己的这副灵体倒是越发有成人的状态了,只是自己并无实质的魂魄,也不知成人是好事还是坏事。
鬼神也知染灵心中的忧虑,轻轻拉过染灵的手:“窥天机不仅是要寻到法子对付华,更是要想法子为你塑成真身。”
“塑成真身?”
“不错,难道你不想与我永生永世在一起?”
染灵忍不住拉开嘴角,笑意浅浅的看着鬼神的眼睛:“当然想。”
待鬼神交代完幻和道子,便独自一人前往天界,在上天山之时,在山角看到了一身青衣的染灵。
此时的染灵绾上了头发,装束简便的回过头看向走近的鬼神:“怎么,鬼神大人还想着抛下自己夫人,独自解决?”
“就知道你会来此。”
染灵会意的笑了笑,伸手搭上了鬼神伸过来的手,二人携手上了天界。
若是此时的染灵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定是宁愿抱着这不知还有多久的寿数,也不愿去窥这趟天机。
再次来到天界,染灵走在不怎么熟悉的道上,看着四周漂浮的仙气,颇有些感慨。
也不知这天界怎会与地界如此相背,一个光亮无比,一个却晦暗深深。
倒是极像鬼神与华一般,同根生,却又不同命。
战神引着二人到了天机门前,便止住了脚:“便送到此处吧。”
鬼神点了点头,与战神交汇了一下眼神便牵着染灵的手走了进去。
战神站在原处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了些异样的感觉:“原来真有生死不弃的感情。”
二人刚入了门,眼前便出现了大片的白色雾气,彻底覆盖住了所有事物。
鬼神适时的拿起一枚玉珠,青色的玉珠在其中隐隐发光,不一会,身侧的雾气便消失殆尽。
染灵欣喜的看了看鬼神手中的珠子:“原来你早有准备。”
“还得仰仗师尊割爱。”
染灵捂着嘴笑了起来:“或许是你夺来的?”
鬼神手中用力,捏了捏染灵的手指:“莫要胡说。”
染灵笑着住了嘴,朝着四周看了看,见此处并无特殊之处,不过就是一处天界幽谷的样子。
二人慢慢走进幽谷之中,因着鬼神手中玉珠的作用,一路倒是极为顺利。
染灵不禁有些奇怪,纵然是玉珠法力再大,又怎么会大得过这上古流传下来的结界。
相传三界未有时,此处便已遗世而立,而天界流成后,也是耗费了不少心力才镇压住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