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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惊讶栾赢的态度,一句废话没有啊,客气客气,直接送客!?
这尼玛也太干脆了吧?
“咳咳。”栾江山咳嗽两声:“栾赢,不要胡闹。”
栾赢道:“没胡闹啊,司马家的人应该知道,我为我妹妹的腿疾费了多少周折,他们也粉碎了我多少次的计划。让我来再说一个细节,我妹妹差点死在司马家的神医手里,而救活她的,就是李怀风。”
栾赢走到司马乱跟前:“还记得经络修复散的事情吧?”
司马乱有些尴尬:“那次是个意外,而且两家不能一直对抗,总要一起发展的吧?”
“啊啊。”栾赢懒洋洋地道:“一起发展,一起发展,你先回去吧,我们研究研究这个狗屁提议,回头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复。”
司马乱道:“栾赢,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哥哥是充满诚意的让我来向你们栾家示好,别抬杠!”
栾赢坐在那里,像个大爷一样:“好意心领了。”
司马乱道:“你妹妹的腿疾,你最清楚,除了我师父鬼火前辈,没有人可以治好!”
“治不好拉倒。”栾赢道:“治不好我推着她一辈子。”
司马乱词穷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现在这么强硬,以前为了求鬼火给他妹妹治病,几乎什么都肯做,现在呢?态度这么强横,鼻孔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栾赢,我可提醒你!你妹妹的病不是小事儿,如果搞砸了,可就不止是瘸子那么简单了。我师父的治疗方案,是最为稳妥,成功可能性最大的!李怀风有几成把握?”
李怀风道:“八九成吧。”
司马乱道:“我师父有十成把握!”
栾赢道:“那是我们自己该操心的事,不劳你费心。”
司马乱整理了一下情绪,缓和地道:“栾赢,之前几次刁难你,是我不对,我道歉。但是这一次,我们是诚心实意地来给盼盼小姐治病的,就算看在她未来兴奋的份儿上,你也不应该这样!”
栾江山思忖了许久,此时慢慢地开口:“栾赢,鬼火的技艺高超,此次也看得出是诚心诚意……。”
“爷爷!”栾赢打断道:“这个问题不简单,不光是盼盼的腿的问题,而是栾家以后走向的问题。你也知道了吧?我们不可能中立了,永远不可能了,今天无论怎么做,都会得罪一个人,是李怀风还是司马平,你可以自己选。”
栾江山看向李怀风,面露难色。
栾赢继续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参考,钟家的老爷子已经向司马家退婚,钟美嘉不久就要和李怀风结婚了。”
栾盼盼坐在最后面,十分吃惊。
“而杜家此次为何能够逃过灭顶之灾,我估计百分之八十,是和李怀风有关。杜家尝到了甜头,司马家及时转舵,现在就剩下您老人家,还和这个脑筋不清楚的司马乱拉不下脸来。今天就是你做出选择的一个机会,要么跟着李怀风,要么被司马平绑在战车上,当他们家的炮灰。你自己选吧,我去厨房看看鱼炖的怎么样了。”
栾赢说完了就往后走,路过栾盼盼的时候做了个鬼脸。
司马乱见栾赢大摇大摆地走了,立刻道:“老先生,栾赢的话说的太严重了,这只不过是一点举手之劳,又不要你们的钱,也不用确定什么关系!李怀风,我问你,你给栾盼盼治病,需要什么条件?”
李怀风耸耸肩:“什么都不需要,除了会让女孩子有点尴尬之外,没别的了。哦,一会儿我也想吃一口鱼。”
“哈哈,你少来这套!”司马乱道:“你的方式,我师父已经猜到了,一定是让盼盼小姐脱光衣服,然后针灸加火疗,对不对!?”
“你都知道了还问?”
司马乱道:“栾爷爷,盼盼是女孩子,这种治疗方式,太野蛮,也太缺乏礼数。栾盼盼如果被这样一个家伙看个精光,以后还怎么嫁人?”
后面的栾盼盼脸色通红,不说话。
朱长青这个时候道:“治病救人有什么可忌讳的?现在去医院拍x光线,无论男女还不都是脱光上衣,站上去拍?妇科男大夫多如牛毛,每个女患者都扭扭捏捏,感觉像是失去了贞操一样,还怎么治病?你去检查前列腺炎,提取前列腺炎液的时候,还不是得让大夫手指插进肝门里提取?”
“你才去检查前列腺炎呢!”司马乱大吼:“我的前列腺很好!”
朱长青继续道:“你说的那些,都是封建思想在作祟,都是落后的意识和道德绑架!在真正的医者眼里,没有色情,没有肮脏龌龊的想法,只有患者和病人,和一颗治病救人的心!”
“你!”司马乱道:“可是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
“你凭什么说你的办法就是最好的?”
“最起码不用女孩子脱衣服!”
“脱衣服咋了?你们的方法不够透明,天知道你们会干什么!”
“朱长青!”司马乱咬牙切齿地道:“你他妈的算哪根葱?一个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谁给你的胆子?”
李怀风道:“司马乱!你他妈的算哪根葱?一个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在我兄弟面前胡说八道?谁给你的胆子?”
司马乱指着李怀风:“李怀风!你……!”
“咋地!?”李怀风一瞪眼睛。
栾江山赶紧道:“二位二位,听老夫一言。首先,我必须感谢你们,毕竟你们都是为了我的孙女着想。但是现在,我想这件事情最好让盼盼自己来决定,毕竟,接受治疗的她,不是我们。我们就以她的个人意愿来做决定吧。”
众人一起看向栾盼盼,栾盼盼突然见到这么多人看向自己,一下子紧张起来,左右看看。
“爷爷,我……。”
栾江山笑着道:“盼盼,不要紧张,也不要有负担,你喜欢谁的治疗,只说就好。”
栾盼盼想了想,咬了咬嘴唇:“还是,李怀风吧。”
司马乱紧张地向前一步:“盼盼小姐,你别糊涂啊,李怀风治病是要占你便宜的。脱衣服的呀!”
栾盼盼此时倒是胆子大了起来:“没关系的,反正之前都治疗过一次了,他该看的全都看个遍了,我对她来说早就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而且我也相信他的医德和医术。”
司马乱震惊了:“已经……看过一次了?”
栾盼盼笑眯眯地道:“就是我差点被司马家的经络修复散害死的那一次。”
司马乱呆住了,不知道如何作答了,他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后面的鬼火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慢慢地站了起来:“小少爷,我们走吧。”
鬼火的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毁掉了一样,嘶哑,极难分辨。但是他的声音依旧发了出来:
“栾家主,希望你以后不要为今天的决定后悔。区区一个李怀风,变不了天,司马家重新布局的时候,你可能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司马乱愤恨地一跺脚,跟了上去。
“鬼火先生。”栾江山脸色铁青,一字一顿地道:“回去告诉司马家主,栾江山一生不喜争斗,不愿参与战争,但是……,栾家的人,也不是吓大的!”
鬼火没说话,继续慢慢地走了出去。
坐在车子里,司马乱依旧愤愤不平!
“妈的李怀风!日他妈的朱长青!还有那个煞笔栾赢!一群大白痴!”
鬼火不说话。
司马乱继续絮絮叨叨:“四大家族,有哪个敢和我师父这么说话?有哪个敢这么卷我们司马家的面子?”
“小少爷。”鬼火慢悠悠地道:“现在司马家的面子不大,李怀风的面子才大。而且这个结局,其实我早就料到了,你哥哥也一定早就知道了。”
司马乱惊讶地道:“那他还让我们来干嘛?我还以为这是我外交史上的第一次成功走秀,结果被人一顿羞辱,什么事都没做成!这不是玩我吗?啊?师父,您既然料到了,就不应该来啊!”
鬼火嘶哑着嗓子呵呵一笑:“小鬼,开动你的脑筋,仔细想想。我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游说的话,是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没有用。栾江山表面犹豫,实际上在我们出现在大厅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主意了。”
司马乱诧异地看着鬼火,一脸的不解,脸上的器官都挤在一起:“到底怎么回事啊?”
鬼火道:“栾江山是个下不定决心的人,他心里有谱,但是不希望闹的太僵,所以任由我们和李怀风的团队对呛,他自己顺水推舟,显得自己无辜;而你哥哥,他需要一个对中立家族出手的理由,今天的矛盾只是个开始,之后司马家和栾家的矛盾会不断地发酵,然后……。”
“你是说我哥哥要灭掉栾家?”
“不知道了。”鬼火看着窗外道:“这是你哥哥的棋。但是他太自负了,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但是下面会走出什么样的局势,可不是他一个人就决定的了的。要知道……。”
鬼火看着窗外的眼神淡定无比:“李怀风可也是个围棋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