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真到这一步我反而不紧张了,因为已经退无可退,如果我不反抗就是死路一条,就像一个人在荒野里遇到一头狼,刚见到肯定害怕,可一旦遭到攻击当你明白必死无疑后反而才会有勇气与猛兽输死一搏。≧
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别说做出残暴的行为了,就是打架都不敢往人脑袋上捶,但现在我知道要么是我们死,要么是他们死,总之只有一方能活着离开。
人生很多时候就是这么无奈,为了生存经常要挑战自己的道德底线,就像掏粪工人,他在最初进这行时一定是有抵触心理的,但又能怎么办?总得赚钱吃饭啊。
而我现在面对的不只是吃饭那么简单了,而是事关生死存亡,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不会有丝毫犹豫,必须制服他。
他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紧紧握着螺丝刀蹲在树后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酒糟鼻子找了两棵枝杈茂密的树枝,他几次用力,出唰唰声响终于将掰断了两棵树枝,随后捧在怀里转身要走,此时我已经悄悄走到了他身后,酒糟鼻子却丝毫不知,他累的呼呼喘气,所以并没有立刻过去,而是手叉腰站在林子里打算休息片刻。
这是我们反败为胜的唯一机会,所以不能犹豫,必须立刻做出决断。
我深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后我悄悄走到酒糟鼻身后,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后用螺丝刀对准他脖子连捅了三四下。
鲜血瞬间飙射而出,他想喊但我死死堵住他的嘴,只能出呜呜闷响声,很快他就失去了反抗能力摔倒在地,而我依旧是死死堵住他的嘴不敢有丝毫放松,只觉得他脖子处涌出来的鲜血热乎乎的顺着我手朝袖管子里流淌而入。
僵持片刻他终于没了动静,我将死尸从身上推下去,说也奇怪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杀人,居然丝毫不觉得紧张,反而松了口气,或许是之前挨打,所以我对他有了复仇之心。
“赶紧的,我这都快急死了。”大个语调轻松的道,仿佛我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我也没法说话,于是举起树枝晃了晃,这人看到后哈哈笑道:“不错,赶紧拿过来。”
楚森怒骂道:“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疯子,就是死都不得好死。”
“我们本来就是不得好死,这话还真让你说对了,所以临死之前得好好的放纵一次,这两姑娘挺不错的,身材好,脸蛋也漂亮,能把她两睡了,我死也值了。”说罢他又出邪恶的笑声。
我来不及多想,用最快的度脱下酒糟鼻的裤子穿在身上后举着两根树枝朝他走去。
这两株树枝枝叶茂盛,就像个大芭蕉叶,把我上半身遮挡严实,而大个的注意力又全在楚森身上,压根就没注意到我是个“李鬼”,于是我就这样接近了他。
“你好歹掰掉几棵枝子,树枝太多了。”他边说边从我手中接过其中一棵树枝。
我随即丢掉树枝,挺着匕对准他脖子刺去。
如果我不是缺乏实战经验,这一下不应该对他脖子下手,因为两人之间有一定距离,而且他身前还拦着一棵大树枝,而我太急于一招制敌,所以出手时根本没有考虑过是否保险。
大个虽然来不及躲避,但他用手里的树枝拦了一下,螺丝刀就戳在树枝上,螺丝木头手柄很滑,而且沾了鲜血,我没拿住失手掉落在地,他看清我后脸上得意的笑容终于消失变成了惊愕状,随后他愤怒的吼叫道:“老狗呢?你把老狗怎样了?”说罢举起手中的树枝朝我兜头砸下。
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可想了,就是一个字“干”,于是我举起手中的树枝和他对抽起来。
这人虽然看似疯疯癫癫,但力气着实不小,大不了一会儿我就被他压制了,脸上被他的树条抽的全是血印。
楚森这时候也上来帮忙,但他手上的树枝舞的是虎虎生风,我两根本靠不近身,不过就凭他一人之力也无法同时制服我两人,就这么稀里哗啦打了一阵子他停了手,气喘吁吁的退后几步道:“妈的,老子也算是杀过人的,拿你两个小屁孩居然没半点法子,老狗呢,你怎么对付他的?”
“他死了。”我到现在甚至都没觉得害怕。
大个眼睛一眯,点头道:“老狗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没想到死在你的手里,算我两走眼,今天折在你们手上。”说到这儿他忽然又哈哈干笑一声道:“这就是报应吧,老子这辈子干的坏事太多,那些冤魂厉鬼肯定缠着老子不放,今天死了两也是恶有恶报,我早就看开了。”
“别说这些屁话,就说吧你到底想怎样。”楚森道。
“都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怎样,只能离开了。”
“你还想继续祸害别人吗?”楚森道。
他冷笑道:“这个地方手机没有信号,你们没法打电话报警,难道还想活捉我吗?”
“我没那个本事活捉你。”
“难道你们想要杀死我?杀人上瘾了?”他似乎有些好奇。
“杀死你们这些败类我确实有瘾。”楚森恨恨的道。
“也别过于高看自己,虽然对打我不是你们对手,但想要杀我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那我们就试试。”楚森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真挺着匕朝他走过去。
这时候我必须挺他,否则只会被逐个击破,正当我两再度逼近他时老狗就像从地下突然冒出来似地,浑身是血出现在我身边,他双手举着一块大石头朝我脑袋狠狠砸下。
这是他的殊死一击,力量可想而知,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我双手握着树枝,根本来不及反抗,只能暗中狂呼救命,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枪响了。
没错,我确实听见了枪声,接着老狗的脑袋正中突然就多了一个血孔,迸射而出黏兮兮的暗红色液体溅了我满脸全是,这次老狗双眼一翻,屁都没来得及放一个,便摔倒在地死透了。
随后就见一名身着黑色夹克的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左手拿着一把六四式手枪。
看到这种型号的手枪就知道此人必定是公安局的,而我们恰好也认识他,就是松江分局那位调查违禁药品的刑警。
他看了一眼死在地下的老狗,笑着问楚森道:“你的弹弓呢,为什么不用?”
“这……家族长辈怕我闯祸,没让我用了。”
我还不知道大伯把楚森的弹弓没收了,估计也是实在受不了他这爱炫耀的劲头,没想到这警察还真是暗中监视我们,下那么大成本只为查所谓的“禁药”,我也算是服了他。
不过今晚多亏他在场,否则就老狗那一下,我不死也得残废。
警察用手指了下大个道:“还在那儿硬挺呢?”
大个叹了口气丢了手中的树枝道:“这就是报应。”
“就你这种人还相信报应?也是挺有意思的。”警察讥嘲道。
“领导,我虽然是个混蛋,但从一开始我就相信恶有恶报。”
“但你还是要作恶,说明你已经想穿了。”
“也不能说想穿了,我这算是自暴自弃吧,反正都这样了,横竖一死,怎么放纵怎么来。”他无所谓的道。
“你是老老实实束手就擒呢,还是准备继续抵抗?”警察从腰间取出一副手铐。
“当然是束手就擒,至少我还能活几天。”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