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家族的那些老古董们拦下来的时刻,欧阳迎风的心情说不出的坏。当时的他一心只牵挂岳朦胧的安危,根本无心去考虑什么习俗,什么场面,只希望在第一时间守护在心爱女人身边,陪着她度过最艰难的时刻。
因此才会毫无晚辈形象的跟自己的太爷爷大声说话,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么重的话来。
幸好朦胧没事,否则,他真的会恨自己,更会恨什么事都讲究面子的大家族,恨那些阻拦住自己守护在心爱女人面前的每个人。无论他们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也因此,当岳朦胧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欧阳迎风才会毫无压力的表示赞同。要不是他自小就生活在那样一个家族里,要不是那些都是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他早就按照她的话行动起来了。
不过当然了,他现在还能安静的留下来,按照家族的习俗,按照长辈们的要求举行这个婚礼,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爱极了怀里的女人,想要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盛大而隆重的婚礼。
他不希望他和她的婚礼有任何遗憾和瑕疵。因为爱,所以要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
欧阳迎风紧紧揽着依偎在怀里的岳朦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内心对她的紧张,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才能让内心那份不安消失。
他宠溺的,深深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双眸深情的凝视着怀里的人儿,无缘歉疚的柔声说:“朦胧,是迎风无能,让你受到惊吓,还让爸爸和哥哥在外面与敌人战斗着。”
岳朦胧甜美的微笑着,伸手抚摸着他严肃的脸颊,嗤笑出声说:“好了,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与你无关,那些出来捣乱的人,不是你我可以掌控得了的。我们再安心等一下就好,相信爸爸和哥很快就回来。”
乔伶儿安坐在他们身旁默默听着小两中说着缠绵温馨的话,脑海里回忆起当年的自己和丈夫,那种痴缠甜蜜温馨的画面,她有理由相信,能够时刻为自己女儿着想的欧阳迎风,一定能够带给女儿最大的幸福。
柳春芽和乖乖到现在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险刺激中回过神来,两人虽然穿着漂亮的伴娘礼服,化着得体的淡妆,但此时脸色也是无比的难看。
欧阳家族人堆里,牛冲动担忧的不断往外面看,想知道自己的三个姐们现在到底怎样了。
欧阳雪雁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低声问:“你是不是像我哥担心我嫂子一样,担心他们啊?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就出去找她们吧。东西暂时留在这里,我先看着,等你确定他们都安全了,回来告诉我一声就行。”
牛冲动看看身边这个刁钻古怪的丫头,再看看不远处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欧阳家长辈们,心中默默的想着:“算了,相信有成叔叔和飞扬哥在,朦胧不会有事的。何况,有欧阳迎风那个正主在,我出去又能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他苦笑着冲欧阳雪雁摇摇头说:“算了,我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安心在这里等着。”
听到他的话,欧阳雪雁内心一阵欢悦,但脸上依然保持着身为欧阳家大小姐的平静淡然,不再与他说话。
时间就在一对新婚夫妻的缱绻缠绵中,在家族重要宾客的议论期待中,要受邀牧师的虔诚祷告中,在欧阳家族长辈的暗暗不满中,在众人各自不同的心思中缓慢流失。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失,乔伶儿有些坐不住了,起身站了起来,口中喃喃着:“你爸爸和哥哥怎么还没回来,我出去看看。”
说着,抬脚就要往外面走去。其实,她能够安心在这里坐这么久,已经相当难为她了。可以说,自从进入教堂那一刻开始,乔伶儿每时每刻都在担忧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出事。
她安心坐在这里耐心等着,倾听着女儿女婿的痴情缠绵到现在,只因今天是女儿大喜的日子,只因女儿刚才也多少受到了些惊吓,身为母亲她必须要留在女儿身边,哪怕不需要语言上的安慰,也要默默的陪着她。
可时间过去快十分钟了,丈夫和儿子竟然还没有跟着进来,这让她再也无法淡然等待下去。
“妈妈,我们一起出去吧。”看到母亲的举动,听到她充满牵挂的话语,岳朦胧忙给欧阳迎风递个眼色,夫妻俩立即起身,跟上乔伶儿的步伐,快速往门口走去。
就在他们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黑压压一群人从外面涌了起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岳成父子。在他们父子身后,还有一群满脸激动兴奋的年轻人,其中就包括倪存在及被宇文霄汉派出去的阿坚等人。
“爸爸,哥,怎样?你们没有受伤吧?”看到他们进来,岳朦胧飞奔过去,一下抓住父亲的双手,紧张的上下打量着他,看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岳成宠溺的笑道:“放心吧,爸爸没事。你们这是怎么又准备往外走?”
“妈妈担心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所以想出来看看,我怕妈妈在小三面前吃亏,因此自告奋勇跟了上来。”岳朦胧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没有亲耳听到的人,都会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她。
甚至有某些“心善”的人都在用怜悯的眼神看欧阳迎风。这女人,自己父亲明明在外面拼命保护他们母女的安危,她竟然能够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来。这要是将来堂堂欧阳老板稍微有点不顺她心,她会做什么?
想想这些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看欧阳迎风的眼神就更加可怜起来,这是造了什么孽呀,竟然娶了个这么不省心的醋厂回家。堂堂欧阳老板这将来要怎么过啊?
只是,这些人的各种想法还没有结束,就看到岳成宠溺的敲了敲女儿的小脑袋,低声笑骂道:“说话靠点谱不?无端的惹人笑话,就不怕迎风误会你小肚鸡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