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朦胧不知道那个混蛋的身影为什么一直盘桓在自己脑海里,总之,对于那个家伙,她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她再也不要跟那人见面,再也不要。
随即,她又抱着枕头,十分没形象的在床上来回翻了好几个身,这才弹跳而起喃喃低语:“管他呢,姐又不是嫁不出去的人,难道还非他不嫁不成。”
低语完后,非常潇洒的甩了下秀发,好象只要这样,就可以甩掉脑海中那些烦人的东西一般。快速拿起睡裙,往浴室跑去。
只有洗了澡,才能洗掉他的味道,没有他的味道侵袭,就不会再想到他了。
岳朦胧这样自我安慰着,忽略着内心的某种正在滋生的东西,闷头忙碌起来。
当岳朦胧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柳春芽和乖乖已经各自捧着一杯鲜榨果汁,非常优雅的细细品尝着。旁边还有一杯冒着淡淡热气的香茶,那是她每夜睡前必喝的安神茶。
岳朦胧拢了拢粉色的真丝睡裙,慵懒的走过来,揽了下美臀下面的裙摆放松的坐下来,端起香茶轻轻啜了一口,眨巴着美眸,甜美的笑道:“谢谢春芽儿宝贝儿为朦胧煮茶!”
“少来这些虚的。”柳春芽十分不客气的说。
乖乖眨巴着桃花美眸立即附和着:“就是,你要真把我们当朋友,就从实招来,先前送你回来那位是何方神圣?你身上那不属于你的味道来自哪里?你的唇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岳朦胧呵呵笑了两声,美眸如电般盯着乖乖那张萌萌哒的脸说:“你把我当朋友了?你这是把我当犯人来审了吧?还‘从实招来’,真有意思呢。”
乖乖被她这样一说,小脸瞬间红起来。不过她很快恢复正常,小手霸气的一挥说:“朦胧宝贝儿,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这对话方式,早就养成习惯了,现在你才来纠正不嫌太晚了吗?”
“就是,叫我们要以诚相待,你自己却把事情藏在心底,有意思吗?”柳春芽甜糯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的吐出,“我都主动告诉你,我把伊赖的东西还有放在伊赖那里的东西统统都扔掉了,可你呢?”
乖乖立即点头:“对啊,有意思吗?我们有什么都告诉你,可你呢?”
岳朦胧看着她们两个一唱一合的,仿佛从两个永远不待见的仇人,突然变成了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基友。美丽的脸上露出微笑调侃道:“哟嗬,你们这是准备联手了啊。”
“联手了肿么滴吧?”乖乖叉着小蛮腰,一副小八婆的模样,很没形象的瞪着岳朦胧。
柳春芽没有说话,只是优雅的慢慢品着手中的果汁,一双如弯月般的美眸一眨一眨的看着岳朦胧。总之,她知道她今天有事,至于她说不说,就是她自己的事。
岳朦胧看着她们两个,美艳的俏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说:“乖乖,你坐下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半点淑女形象?”
“姐本来就不是什么淑女。”乖乖小手无所谓的一挥,但还是很听话的坐了下来,安静的等着岳朦胧的下文。跟她相识这么久,岳朦胧在什么情况下会以什么语气来说话,她一清二楚。
果然,看到乖乖坐下来,岳朦胧从容的开口:“刚才送我回来的家伙,我真心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最近这一个礼拜,他在我面前先后出现过两三次了。”
岳朦胧把跟欧阳迎风这几次相遇的过程,简单的跟两位好友讲述了一遍,当然她忽略了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还有欧阳迎风的名字,在她看来,那个不靠谱的家伙说出来的名字不一定是真的。说不说都无所谓。
更重要的是,岳朦胧没有把欧阳迎风在她这里,赖皮的做出的那些无耻事情,告诉两个死党。
不是她不想告诉她们,实在是她自己还没有想清楚,那个人在自己的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存在。更不清楚那个人靠近自己的真实动机是什么?
万一那只是个有家室,又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出来到处拈花惹草的渣货色,告诉她们不是增加她们厌世嫉俗的心理,从而讨厌男人了肿么办。
所以,在她没有弄清楚内心的想法之前,在没有真正了解欧阳迎风这个人之前,在不确定自己跟欧阳迎风还会不会再见面之前,她也不希望她们两个胡乱给自己出主意,或者替自己担心。
“这么说,他是突然出现的?还是在高深那混蛋纠缠你的时候突然出现的?”柳春芽还没说话,乖乖就皱着秀眉,喃喃反问,一张萌萌哒的小脸都快变成包子了。
岳朦胧噗嗤一声笑出来,打趣的说:“乖乖,你快别皱眉了,你看看,这眉要继续皱下去,我非把你这脸当包子啃来吃了不可。”
“噗嗤!”听到岳朦胧的话,柳春芽原本若有所思的脸上突然绽放出美丽的花朵,一下子笑喷出来。
乖乖忙展开容颜,桃花眼瞪得滚圆,气势十足的说:“朦胧宝贝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实在太不厚道了。知不知道姐我这是在替你思考那个人的真正用心。”
岳朦胧忙举起双手笑道:“是,我说错了,下次绝对不说,想吃直接扑上去咬一口就好了。”
“噗哈哈……”柳春芽再次被岳朦胧的话逗笑了。
姐妹三个笑闹成团。
……
新阳市,新阳大街三百三十五号,阳阳私房菜馆,欧阳迎风准时赶到,将车停放在指定位置,从容进了私房菜馆的大门。
一位高大瘦削的青年迎了上来,礼貌的问:“请问是欧阳迎风先生吗?”
“是,我有约。”欧阳迎风直接回答。
青年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欧阳先生这边请,岳先生在楼上等你。”
说着也不等欧阳迎风回答,径自走在前面带路,往三楼走去。
欧阳迎风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前面带路的青年,心中纳闷:“这个家伙似乎不是这里的侍者啊?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做着侍者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