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束束顿时来了兴趣,折道往储秀宫的方向而去。怎知走到半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方蹒跚而行,走路艰难。
她迅速跑到对方跟前,拦住他的去路:“小娄子,你是不是又受伤了?”
“没有。”娄惊鸿作势想藏好自己受伤的腿。
韩束束却蹲在他跟前,一把捞起他的裤管。在看到上面汨汩流血的刀伤时,她眸色微沉:“是谁伤了你?!我去帮你教训他!”
“奴才无大碍,姑娘莫为了这等小事动怒。奴才刚进宫当值,这是应受的。”
娄惊鸿避开了韩束束的触碰。
“你这样助长恶人的嚣张气焰,那是养虑为患。恶人就要以暴制暴,懂不懂?”
韩束束这话令娄惊鸿侧目。
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妇人之仁,她居然能说出以暴制暴的话来,着实令他诧异。
“行了,我先扶你去太医药处理伤口。伤口这么深,要是发炎了,你这腿就保不住了。”韩束束上前扶住娄惊鸿的腰。
她只是觉得娄惊鸿伤了腿,行路不方便,单纯是想帮他而已。
娄惊鸿的脸色却变了变,他能感觉到扶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女人小手的热度,他手臂所搭的香肩,也是柔弱无骨。
因为离得太近,她身上淡淡的皂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他鼻间,竟让他心烦意乱。
他又不是没有过女人,昨晚上他才玩了一个后宫中最美的妃嫔。
此刻他却觉得,那个什么潘才人还不及韩束束的身子来得有吸引力。
他正想收手,韩束束却一掌打在他身上:“听话,我带你去治伤口,你的腿如果瘸了,以后更要遭人欺侮。治好伤后,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我帮你出气……”
韩束束也许还说了什么,娄惊鸿一个字没听进去。
他一直在闻她的发香,觉得这香气是他所喜欢的……
“奇了怪,太医院的人都死哪里去了?”韩束束一边帮娄惊鸿处理伤口,一边小声嘀咕。
御医们都是这样不务正业吗?
她今天是起晚了,又在养心殿用了早膳才过来。本来以为自己太迟,谁知她竟是最早的一个。
“听闻姑娘昨儿晚上侍寝了?”娄惊鸿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韩束束一愣,仰头看向眼前的太监,“看不出来你平时为人冷漠,却还挺八卦的?”
“姑娘只管回答是或不是!”娄惊鸿语气有些强硬。
韩束束被娄惊鸿唬到了,她下意识地回道:“不是。”
她虽然是在养心殿出来的,但并没有侍什么寝。
反正呢,昨晚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蒙混过关,这应该算是好事吧?
“看来是皇上看不上姑娘的身子了。”娄惊鸿讥诮勾唇。
“什么他看不上我,分明是我看不上他好吗?”韩束束死要面子,立刻反驳。
娄惊鸿讥诮的笑意加深:“当今皇上姑娘都看不上,姑娘是想要找什么样的男子?”
好大的口气,居然说看不上楚慕白?
“就、就皇上那样的呗。”提起楚慕白,韩束束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