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脸色变了又变,早知会有这等变故,她就不通传了,现在可好,这座府邸的主人来了,主人的夫人却和一个阉人不成体统地在榻上翻滚……
最起码在她看来,两人的姿势十分不雅。
就连她都这么觉得,那秦淮这个当事人岂不是更难堪?
小草悄悄看向脸色铁青的秦淮,暗暗叫苦。
她却不知,更苦的人是韩束。
她当然知道秦淮进来了,她想挣扎而起,秋十三却抱她紧紧的,偏不让她起身,这不是故意把她推往火坑吗?
换作她是秦淮,他肯定直接把她给弄死。
“本王有话要说,束儿,你出来!”
良久,秦淮冰冷如铁的声音传进韩束的耳中。
韩束忙应了一声,秋十三却瞪她一眼,看她的样子像是看到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
什么跟什么,他只是她的仆从,秦淮再怎么说才是她的夫君,即便是名义上的。
待秦淮离开了寝室,韩束一掌打在秋十三胸口,怒道:“你什么不好玩,居然当着秦淮的面给他下马威,你不要命我要!”
气死她了,秋十三真是越来越任性。
“他没这本事!”秋十三淡声回了一句,长指把玩韩束落于他掌心的青丝。
韩束看得真切,抽回自己的头发,狠狠掐上他的脖子:“不准你再捣乱,当我求你了,小祖宗!”
秋十三没作声,这回放了韩束。
韩束重新夺回自由身,忙不迭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便出了寝室,去到天井。
“不好意思,让王爷久等了!”她许音刚落,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回头看去,只见秋十三竟在悄无声息间到了她身后。
秦淮冷眼看向秋十三,再冷眼扫向韩束,一字一顿地道:“本王准你住在南院,并不代表准你红杏出墙,跟一个阉人不成体统地躺在一起。你不要脸,本王要!”
他堂堂南阳王,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若非他不是秋十三的对手,他一早就把这个阉人挫骨扬灰!
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因为秋十三太强大,他想杀,却杀不了。
“注意你的言辞。”秋十三缓步去至秦淮跟前,直视秦淮的双眼,徐声开口:“我还没试过把人的嘴切下来喂狗,或许今日可一试。”
秦淮脸色不好看,每每见到秋十三,总是被这个阉人压制,这种愤怒的感觉令他想毁了秋十三所在意的一切,包括,韩束这个女人!
韩束清楚看到了秦淮眼中的恨意。
托秋十三的福,她把秦淮得罪得很彻底。
当下她也没必要再对秦淮作戏。
韩束推开秋十三,站在秦淮跟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其实王爷没必要愤怒。我不过是和十三躺在一块罢了,世人都知道他的身世,自然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男人。我再风流也不似王爷这般潇洒快活,除却今日突然暴毙的张晋儿,王爷后苑里的女人多得是,每天睡一个,一个月也轮不玩吧?说句实在话,我真心觉得王爷脏!十三就不同了,他这人最好的地方就是干净,看了不会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