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她跟这个破军师一定是天生相克,八字不合。
跟着他才几天啊,又是毁容,又是手骨折。
许公子冲了上来,把她从地上扶起,带着愤怒地吼道:“你没脑子吗,人倒地,还用手去撑,是嫌自己的手多余了?”
沈诺燕额上疼得冒出细汗,手腕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咬着牙反驳:“不用手撑,脸再着地,我还要不要活。”
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的脸了。
“脸就这么重要?”许公子怒喝,到底还是抓过她的手腕检查了一下伤势,幸好只是轻微骨折。
他冷脸想也没想扭了一下她的手腕,疼得沈诺燕暴叫:“啊……姓许的,你他MD就是个虐待狂。”
许公子放开她,任她坐在地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气得蹦出两个字:“不识好歹。”
沈诺燕还想骂,却发现手腕好像没那么疼了,勉强也能动了。
许公子冷瞥了她一眼:“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沈诺燕打了个冷颤,这头狐狸,素日里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让人觉得温和无害,根本就是伪装,现在才是他的真面目。
阴狠,狡诈,冷戾,无情。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赶紧拿出伤药给自己的手上药。
毁容再加上残废,她就真废了--!
绝不能让自己落到这般悲惨的田地。
一柱香后,许公子去而复返,进来就甩给她一瓶药:“吃了。”
沈诺燕奇怪地看着他:“什么药?”
许公子笑了,笑得有些恣意,有些玩味:“毒药,你敢吃吗?”
沈诺燕打开药瓶的木塞,闻了闻,淡笑:“我要是吃了,你放过康王府吗?”
许公子坐了下来,单手搭在案几上,双腿交叠着,一副大爷的模样:“你好像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沈诺燕将药瓶往木几上一搁,带着一股怒意:“许军师应该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
“呵……你还记得交易,本公子以为你反悔了……”
“什么意思?”
“沈诺燕,你我心知肚明,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许公子目光如刀地瞥向她。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诺燕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许公子倒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扫了一眼木几上的药瓶:“吃了它,别挑战我的耐性。”
沈诺燕咬牙:“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凭什么要吃,不吃。”
她只是个来陪睡的,又不是卖身为奴了,可以欺辱她的身子,不能指使她跟指使一头狗似的。
许公子轻笑出声:“好,不愧是郡主。”
他站了起来出去了,沈诺燕气得直翻白眼,这条路她走得到底对不对。
姓许的根本就是头虎,她现在跟他的交易,就是在与虎谋皮。
可是她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啊。
沈诺燕将自己捂进被子里,气得睡了一觉!
之后好几天都没见到许公子,听说是去京都的周边郡县了,也不知道到底在筹谋些什么。
正考虑着要不要去问问月简兮,她的丫鬟却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郡主……郡主,王府来信了,世子被抓起来了,判了斩刑!”
沈诺燕如被雷劈,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