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疯子吗,你受着伤哪能这样放血,你是不要命了?”殷御天手上还拿着缝合线,半转着身子对着连渧生大喊。
可是连渧生已经昏厥过去。
殷御天赶紧加快了给月简兮的缝合,刚缝完,马上到外面喊人:“赶紧来人把他给拉走。”
他将药粉倒在连渧生的手腕上,止住了血液再流。
再看那水盆里,已是半盆水了,真是在胡闹!
惊晨进来,看见连渧生已经昏厥,也是吓得面容失色。
赶紧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丸喂进他的嘴里。
殷御天白了连渧生一眼:“快把他弄出去!”
惊晨不敢耽搁,和小陆一起扶着连渧生出了门。
殷御天刚想叫人来把这盆血水也端出去,却见那盆里的小团子似乎在跳动,他不禁眸光亮了起来:“难道这孩子真没死?”
他伸手一探,似乎真有脉博。
更奇怪的是,这盆血一点也没有凝固。
殷御天赶紧拿来无菌的纱布盖在了水盆上面,眸光感兴趣的看着这盆血。
难道这血有什么不同?
他赶紧将自己的药蛊放了出来,是一只雪白的像蚕一样的虫子,他钻进那盆血里。
殷御天便睁大了眼:“你说这盆血能给孩子吸收营养?能让他长大?”
这是在天荒夜谈吗,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
蛊虫回到他的体内,殷御天也不再管这些了,还得给月简兮完成最后一步。
能不能醒来,就看这姑娘的造化了。
可是想到放了这么一大盆的连渧生,殷御天就有点头疼。
吩咐人进来照顾好月简兮,他赶紧去看连渧生。
连渧生失血过多,只能找人输血。
殷御天在给他输血的过程中,发现他掌心的黑色图腾不断地浮现出来,他不禁皱眉。
这样的黑暗图腾,好像他在什么地方见过?
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月简兮手术过后半天就醒来了,只是麻沸散过后,手术刀口是疼得她龇牙咧嘴。
睁开眼,看到的不是连渧生,也不是韩云翊,而是俊美少年殷御天。
她眨巴着眼,咬牙道:“是你救了我。”
“是,你不用太感激,反正你也不能以身相许了。”殷御天拿着银针对着她的太阳穴扎了下去。
月简兮闷哼一声,感觉刀口上的疼好像少了那么一丢丢。
她知道殷御天在帮她止疼。
“一家人,我就不说谢谢了。我身子怎么样?”
她根本就不问孩子,宫外孕,孩子根本不可能还能活下来,她也不愿问,更害怕问。
“切了一根输卵管,没有完全断掉生育的机会,但希望很小,你要有心里准备。”
月简兮垂下眼眸,不管怎么样,至少命还在。
可是那夭折的孩子,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再走去轮回的路。
“你不想看看孩子?”殷御天见她垂眸,阴影下是一片悲伤,知道她是在为孩子的事难过。
月简兮闭上眼睛:“不看了。”
原谅她没有勇气见那死去的孩子一面,三个月大的孩子,身子已经成形了吧。
应该有她拳头大了吧。
“真不看吗?亏有的人拼了命才把他给保下来,现在还昏迷不醒。”殷御天给她印堂上又扎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