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热恋里的人来说,身心相融,是极幸福快乐的事。
不同于在非洲的时候,那一次,他们都有点笨拙,可现在彼此有情,果真,恋爱之后的水到渠成,才是身心最放松,最幸福的时候。
后来,她枕在他的臂弯里,静静的聆听着他的心跳声。
他的手,抚着她柔顺的长发,爱不释手,到现在,他终于体验到真正爱一个人的滋味了,他很懊恼,早知道会如此幸福,当初在非洲时,就不该推开她;不过,他更庆幸,终还是遇见了她,“海晨,”他说,“我要回Z市工作了。”
海晨眸微微闪,有些失落:“什么时候?”
“等这边的工作交接完,大约是一个星期之后,”他说,这还是他跟大BOSS据理力争之后,得到的最长时限。
海晨没说话,只是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她贪恋着他温暖厚实的怀抱。
微微的沉默之后,他说,“跟我走。”
海晨微怔,抬头看他。
而他,突然拿出一枚钻戒,虔诚的戴在她右手的食指上,“嫁给我。”
她有片刻的怔住,而后迟疑的问,“你……是认真的?”
他莫明的微恸,“我对你,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认真的。”不管是在非洲,还是在这里,他对她的情感都是真的。
海晨垂眸,着着钻戒,那钻石折射出来的光泽有些冷,多年的暗恋夙愿成真,可她却感觉不那么真实,甚至,像是在做梦,“可我……”
“我不许你拒绝!”他霸道又强硬的说,“乔海晨,你不可以拒绝我。”
她微恸,抹了抹眼角的泪,认真的说:“我答应过我爸,要做十年的志愿者,所以你要想好了,我们可能会长期两地分居。”
“我会支持你。”他说,单身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只要余生能与她一起渡过,两地分居又如何?
可她心里却并不那么乐观,毕竟,承诺来的太容易,真正经历时,才知道会有多难?而异地恋,也是感情最不容易维持,最容易生变故的恋情。
*
不过,海晨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因为,接下来的半年时间,子瑞虽人在Z市,可他们每天早晚都会通一次电话,而他每个月的月末都会到摩达来陪她一个星期,他们的爱情并没有因为距离的长远而变淡,反而是在期盼里越来越浓,浓得像蜜一样化不开。
有一次,海晨问他,“一般公司,不是一年才一次年假吗?可他怎么每个月都在休年假?”
彼时,他正系着围裙给她做饭,“谁说我休的年假?”
她不明白,“不是年假,你那来的这么多假?”
“我把每个周末都攒起来,月底一起休假。”他说。
海晨微怔,心底微微触动,为了见她,他每个月都连续工作吗?“连着上二十多天班,你不累吗?”
“想到你,就不累了。”他说,只是没有告诉他,这样上班,是他曾以罢工为由向大BOSS力争来的。
他的情话,总是在这样不经意的说出来,海晨心生感动,暖暖的温情默默流淌。
*
到十二月初,海晨在摩达县的志愿者生涯结束了,她先回了趟首都,处理了一些事务,在回芝加哥过新年前,她到了Z市。
她事先没有告诉他,等住进酒店后,她才打电话告诉他。
子瑞原以为她会直接回芝加哥,没想到竟然会到Z市来,自然是大喜过望,“你怎么来了?”
海晨站在酒店落地玻璃窗前,这里可以俯看整个Z市,她话语里,有几许娇嗔:“每次都是你去找我,难道我就不能主动来找你吗?”
子瑞心暖,笑了,“那你也应该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机场接你。”
海晨打趣道:“高先生,我四肢健全,也识字,不会迷路的。”
“那么请问乔小姐,你现在在哪儿?”子瑞问。
“在瑞尔顿酒店。”她说。
子瑞一怔,望向窗外,瑞尔顿酒店傲然屹立在他的视线里,他唇畔噙着笑,没想到,她竟然住到ZK集团旁边,离他这样近,“把房间号给我,我马上去找你。”
就在子瑞走出办公室时,正巧大BOSS过来找他,“子瑞,乌靖回来了,中午一起吃饭。”
“我约了人。”他说。
大BOSS有些奇怪,“你约了谁?”他刚刚才问过苏汐,知道子瑞今天中午并没有安排应酬的。
“朋友。”子瑞说。
“叫你朋友一起。”大BOSS说。
“不方便。”子瑞说话时,人已经走到电梯那儿了。
大BOSS还想说什么时,可子瑞早已经进了电梯。呃!大BOSS满头黑线,这家伙,跑得这么急,干什么去?
*
Z市瑞希顿酒店,就在ZK集团公司旁边,是一家超五星级酒店,它的连锁酒店遍布上百个国家和地区,总部设在芝加哥。
子瑞刚走到酒店大堂时,就看见海晨早已经等候在那儿了,她穿着粉白相间的英伦风格衬衣加牛仔裤平底鞋,束起马尾。她的休闲适宜与瑞希顿酒店的豪华却并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反而觉得相得益彰。
他上个星期才从摩达回来,算起来,他们也才一个星期未见。
看到他时,海晨眼底有一抹惊艳,不管是在非洲还是摩达,他都穿得很随性,大多休闲,而现在的他,穿着衬衣西装,标准的社会精英人士,她走近他,很自然亲呢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带我去吃什么?”她问。
子瑞侧眼看她,她皮肤白皙,抹了唇蜜,看起来气色不错,让他有种……想吻的冲动,“我以为……你会先邀请我去你房间。”
呃!海晨微窘,耳根都红了,岔开话题:“我饿了。”
他脚步微滞,“那……”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促狭的调侃,“我是应该先带你回房间喂饱你,还是先带你去餐厅?”
海晨窘得不行,脸都红了,松开他的胳膊。她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但从未谈过恋爱,没有交过男朋友,在带有颜色的调侃方面自然也不是他的对手。
看她又红了脸,又娇又羞的样子,子瑞心情大好,牵了她的手就走,“走吧,先吃饭!”
不巧的是,他们刚走出酒店,就遇见了苏汐,生产后的她,显得稍稍丰腴了些,她看着他们十指相握的手,先是略略惊讶,而后恍然大悟的说,“哦……原来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她笑看着海晨,“乔小姐,你好,我是高总监的秘书。”她利落的解释着,“不好意思,以前让你误会了。”
海晨摇摇头,再看看子瑞,要说真误会,也是他误导的吧。
“再见,”苏汐挥挥手,午休的时间很赶,她还得回家给孩子喂奶呢。
“苏小姐看起来气色挺好的。”海晨说,“她生了孩子能有这个状态,挺不错的。”她医生的职业习惯又犯了。
不料,子瑞去看着她,“羡慕的话,你也生个试试?”
呃!海晨微窘,脸上有轻嗔的笑意,害羞的说:“再说吧!”
子瑞一愣,好像……这事能有下文哦,他立刻说,“那咱们就趁热恋打铁,乔小姐,这几天好像是你的排卵期……”上个星期他去摩达时,她正结束那边的志愿者工作,不过,他无意发现了她的申请表,还有西藏那边的一些资料,他猜测,她这次可能会申请去西藏……所以,他觉得,赶紧生个孩子,可能她才会愿意待在他身边稳定下来。
他竟然知道她的排卵期,海晨更窘了,“生孩子的事,得等结婚后再说吧。”
“我已经求过婚了。”他说。
海晨看着他,眼底盈盈有光亮,轻嗔道,“我还没答应。”
“我的戒指都戴了,怎么,你还想反悔?”他执起她的右手,那纤细的无名指上,还戴着他送的戒指。
她笑了,那笑容里,是纯粹的幸福。
他们在ZK集团附近,光在街边,就遇见了好些子瑞的同事,都知道子瑞是钻石王老五级别的单身汉,这下见他牵着个女孩,都有些好奇,咱们高总监倒是大大方方的给他们介绍,“这是我女朋友。”
更不巧的是,在餐厅里,遇见了大BOSS和乌靖。
见到他们,大BOSS显然很意外,低声对乌靖说,“难怪,这小子不跟咱们一起吃饭,原来是约了人。”那乌靖先是愣了,而后看着子瑞笑得坏坏的,“子瑞,也不介绍给我们认识?”
“我女朋友乔海晨。”子瑞介绍,“海晨,丰城你认识了,这是乌靖。”
大BOSS朝她微微点头,而乌靖呢笑意盎然,“乔小姐,你好。”他邀请道,“这么巧遇到了,咱们一起吧。”
“不好意思,不大方便。”子瑞直接拒绝,大BOSS还好,这乌靖看样子就想坏事的,更何况,他想跟她过二人世界,有他们在旁边,说话多不方便。说完,牵着她就走。
“子瑞……”乌靖叫他。
“算了吧!”大BOSS淡淡的阻止道,“你就别赶着去做电灯泡了,这子瑞好不容易谈了恋爱,你就别搀和了。”他不咸不淡的说,“你要有那精力,也赶紧找一个。”
呃!乌靖被呛得,一句话也回不了。
*
刚到下午五点半,高子瑞就站起来。
“你干嘛。”乌靖问。
“下班。”子瑞说。
“不带这么早吧!”乌靖问。
“不早了,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子瑞说,这会也结束了,手里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不下班还等什么?
见着子瑞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外,乌靖摊摊手,“这……这正准备商量晚上去哪儿吃饭,他就这么走了……”他哼了声,“重色轻友。”
大BOSS倒是笑笑,“既然知道他是去见女朋友,你就省省吧!”这乌靖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子瑞有女朋友的刺激,这一下午都有点……不对劲儿。
*
当大BOSS将子瑞和海晨的事情告诉了轻歌,轻歌正在喝水,听了后就被水呛住了,咳了好几声才缓过神来。
“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局吗?”大BOSS很意外她的惊讶。
“可在摩达的时候,我看他们,好像根本不来电。”轻歌说。
“我看那子瑞对人家乔小姐分明早就意怀不轨。”大BOSS突然明白半年前子瑞说什么也不愿意回Z市上班的原因了,倒也知道他要求月末连续休假去哪儿了。
这样的结局,自然让轻歌也乐得高兴,她拿出手机,准备给乔海晨打个电话。
“别打了,你看都几点了?”大BOSS抢过她的手机,“人家小两口正过二人世界呢,你这不是打扰人家好事吗?”
轻歌偏头看着他,“你倒挺懂风情的。”
他双手扶住她的腰,一点一点的往下摩挲,眼底目光灼灼,“当然,我最懂的,是你的风情。”说罢,吻住了她的唇。
*
这会儿,海晨正坐在子瑞家的客厅里,那高母一脸乐呵呵的看着她,因被子瑞事先叮嘱过了,她不敢多说话,只是看着海晨傻笑。高父见着妻子这样儿,直摇头。
到高家来拜访,是海晨主动提出来的,她给高父高母带来了些补品过来,当子瑞看了她买的补品礼盒时,略略皱眉,“你人来就好,不用买东西的。”他知道志愿者是没有工资的,他给她钱她也不要,总说自己有。她素日里节俭,可却愿意为他父母买这么昂贵的补品,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心疼她。
“应该的。”她说道,而后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买什么,所以,问了我妈,是她给我建议的。”
“你妈知道你到我家?”子瑞倒是很意外,他只知道她父亲去世,母亲还在,但却从未听她主动提过她母亲。
她点点头,从小到大,她都是乖乖女,像谈恋爱这种大事,自然也是向母亲报备了的。
晚上九点半,从高家出来回酒店的路上,子瑞正开车时,突然听她说,“子瑞,跟我回我家过圣诞节吧!”
“好啊。”子瑞大喜过望,要去拜访岳母了,那么,离结婚应该也就不远了,“我明天就去请假。”
*
这小别胜新婚,这刚进酒店房间,他就抱住她。
海晨一脸羞涩,推推他,“我……还没洗澡。”
他却温柔的吻住了她的唇,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缠绵悱恻间,他在她耳旁低喃,“我想这样很久了……谁让你中午不让我……”
中午吃过饭他就回了公司开会,因为抬眼就能从会议室的窗户看到瑞尔顿酒店,他一直在想她会在哪个窗户里,所以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下了班又回了高家,他能忍住不在车里和她……极是极限了。
情到浓时自缠绵,酒店里柔软宽大的床比摩达那逼仄的单人床舒服多了,他缠着她,一次又一次,直到深夜,方才相拥睡去。
翌日清晨他醒来时,她仍旧在他臂弯里沉睡,阳光从落地窗里洒进来,他才看清房间的规格,华丽的装修,精致的装饰,这应该是瑞希顿酒店的顶级总统套房。
他洗了澡之后见她还在沉沉入睡,怕打扰了她的睡眠,便写了便笺留给她。他下楼后到了总台,拿出银行卡,报了房间号准备给她续房费。
他这样做,不过是想照顾她,因为知道她没有收入,而她住的那个房间,房费的挂牌价是五位数。
总台小姐回答道,“先生,乔小姐入住酒店出示的是酒店的铂金卡,入住不用付费的。”
子瑞吃惊,他曾听说过瑞尔顿酒店的铂金卡,持有这种卡,在瑞尔顿所有的酒店入住都不用付费,而且入住的都是最顶级的总统套房。据说,这种卡全球不到五张,几乎没有人见过,可她怎么会有?
“你确定?”他问。
总台小姐说道,“是的,确定。”
*
中午吃饭的时候,子瑞抬眸,看着她,她清雅秀美。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想到昨晚两人的疯狂,海晨现在还觉得身体有些倦意,她轻声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子瑞淡淡的说,“你很好看。”她不像轻歌美得那样夺目,也不像许婉美得妖娆,她的美很雅致,很脱俗,让他百看不厌……不过,他发现,她身上却有种与世无争的闲逸却让他看不透。
海晨耳根红了,垂眸,唇畔逸着浅笑。
看她单纯的模样,子瑞微叹,“吃饭吧。”然后帮她夹菜。
“子瑞,你请假了吗?”海晨问他,国内圣诞节不放假的。
子瑞微怔,而后才说:“我最近很忙,负责的项目已经在筹建了,可能……”见她眸底那缕失望,他又心不忍,握住她的手,“我会尽量争取在圣诞节前将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
海晨点点头。
他问:“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九点。”她说。
之后,他带她去逛特产商店,说买点物产让她带回芝加哥去,付款时,他刷卡,却连输错了几次密码,收银员脸色荏苒,可语气却有点不大好,这时,海晨拿出钱包,掏出卡递过去,她说:“刷我的,”她又说,“没有密码。”
出了商店后,他一直沉默着。
回到酒店后,海晨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看到子瑞脸色不大好,他手里拿着她的护照,看她的眼神有些陌生,这让她心莫明的有些慌乱。
“瑞尔顿小姐,”他扬扬她的护照,然后搁在桌上,他的神情,有些僵硬。
海晨诧异,“子瑞?”
子瑞的脸色相当不好,语气里,自嘲着:“我们在一起九个月零十天,可我到现在才知道你的真名。”
他的生气,让海晨感觉很不好,脸色微微泛白,“子瑞,我……”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瞒他什么,关于英文名,他没问,她自然也没说。
“你住顶级总统套房只需要刷铂金卡,买东西用的是黑卡……”他冷嘲热讽着,“即使你将钱包,手提包,行李箱的LOGO全都取了,可仍旧改变不了它们是奢侈品的事实……”
当清晨知道她用的是酒店铂金卡后,他才正视她所用的物品,大到行李箱,小到钥匙扣,无一例外是顶级奢侈品,只是,LOGO全都取了。
而刚刚在商店买东西,他是故意输错密码,却没想到,她刷的是黑卡。他知道,运通的黑卡是世界公认的“卡片之王”,这种卡根本无法申请,只能是邀请办理,定为的是顶级群体,无额度限度,持卡的人非富即贵。
而现在,他从她的护照上的姓名确定了他的猜测,姓瑞尔顿,还能拥有铂金卡的人,只有瑞尔顿家族的继承人。
眼前的她,是这样的陌生,是这样跟他有无形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是他穷极一生也不可能匹及的,“瑞尔顿小姐,看着我这样的穷人试图要拿钱给你用,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想要把自己认为最好的,可在你眼里却是不屑一顾的东西给你,你是不是觉得很鄙视,很好玩?”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她急切的想要解释,“子瑞……你听我说……我……”
“够了!”子瑞冷冷的说,他恼的是她的欺骗,还有他们之间这种无形的距离感。
看着他毅然转身离去,海晨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块东西,疼得难受,追上去,“子瑞!”
他脚步微滞。
此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如何跟他解释,终是说道:“我在芝加哥等你。等你过来陪我过圣诞节。”
子瑞唇畔一抹自嘲,“抱歉,我是中国人,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说罢,离开。
“子瑞!”
“我们分手吧!”他紧抿着唇,冷冷的说着。
海晨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
当晚,她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他都没有接。彼时,他正叫了乌靖去酒吧喝酒,一杯又一杯,把乌靖给看呆了,“子瑞,你怎么了?”
子瑞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把乌靖给吓傻了,后来他喝醉了,乌靖怕送回高家,高母会担心,便将他扛回了自己家。
乌靖将他扔到沙发上时,子瑞猛然抱住他,“海晨……”乌靖满头黑线,皱了皱眉,推开他,不过,也大约猜到了,这家伙应该是跟女朋友吵架了。
翌日清晨,子瑞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宿醉后,头疼欲裂,他看都没看就接了电话,“喂?”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向你刻意隐瞒什么,关于我的家世,你没问,我就没说。如果因为这样而让你生气,我向你道歉,”海晨低低的声音传来,像是哭过了,有些哽咽,“可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要跟我分手,我不答应!”
她娓娓说着,让子瑞心痛不已。
“我是瑞尔顿家族的人,我的出生,我的家世,我无从选择,可这不能成为你跟我分手的理由,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只能说明你不爱我,从头到尾,你都是在骗我!”她的声音里,带着哭泣。
“高子瑞,你这个骗子,骗了我的身体,骗了我的心,在非洲是,现在也是,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我欺骗我……你都已经向我求婚了,君子一诺,你不能反悔!”她的声音里带着哭泣。
子瑞眉紧皱,心痛得难以呼吸,可他,却无言以对。
沉默之后,海晨抽泣着,低声,带着几许祈求,“子瑞,我等你,我会在芝加哥等你,等你来陪我过圣诞节。”
子瑞泪湿眼眶。
乌靖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你怎么了?”
子瑞侧脸,悄悄的抹去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