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玉塔身的修炼很简单。
它将人的身体分为了七层,由外到内,一层层递进。
最终,将人体化为法宝一般坚不可摧诸法不侵。
这七层分别是皮肉筋血骨髓脏。
这七层一层比一层复杂。
第一层最简单,只需要利用天材地宝,浸透皮肤,按照功法吸收重塑便可。
此刻,苏牧直接脱下外衣,赤裸走进了水潭之中。
盎然的魂力依旧。
拿着玉净瓶,苏牧操控着,倒出了很少的一部分。
血入水,水当沸。
那接触到血液的水面,瞬间就了起来!
苏牧深吸一口气,直接伸出手,接触到了那血浆。
刺骨的痛感瞬间汇聚。
比龙血的腐蚀性还要强出十几倍的八足半龙犼鲜血,瞬间将苏牧的手指上皮肤融化。
苏牧不等血液继续腐蚀一处,便将其他的皮肤顶上。
在水中,八足半龙犼血液的腐蚀性算是被中和了一部分,没有了之前那般暴戾。
而此刻,那些被溶解的皮肤,却缓缓的生长起来。
咦?
犼愣了愣,道:你的体质觉醒啦?
那就多放点血。
苏牧依言倒出更多的鲜血。
整个人沉入水中。
暗红的龙犼鲜血,被魂力控制着悬浮在水中。
苏牧整个人屈腿浮在其中。
仿佛被一个血卵包裹。
大唐,苏家。
此刻的苏家,现在已经非比寻常。
长安城现在到处都都有关于苏家的赌局。
赌的就是苏家和丹师会,哪个能占领大唐的药散市场!
其实相对于修行者才会购买的丹药,三国更多的是普通人,和灵肉期的修士。
这些人,根本没有财力去购买丹药,药散才是他们的主流。
三国尽皆靠近魁木大妖林,日日夜夜都有猎手前往妖林狩猎。
药散的交易极其巨大。
一包药散从几文钱到几千银子的都有,相对于用灵石交易的丹药,那是便宜千百倍。
但是在丹师会的统计之中,药散和丹药两个市场,占据的份额却是7:3!
药散的交易,占据了丹师会的七成!
这就是基数的问题!
一旦苏家真的夺走了丹师会在大唐的药散市场控制权,那简直就是直接夺走了大唐丹师会的七成收入!
这要是成了,那刘瀚就直接收拾铺盖滚蛋行了。
而且,旁边还有个大梁啊!
大梁太子本人都要走的,现在走到一半又回来了!
回来干啥?
看苏家和丹师会掐架!
一旦苏家要是真的赢了,占据了药散市场这块肥肉,那大梁这群饿狼般的皇室,绝对不会手软!
明面上谁也不敢得罪丹师会,但是这头一开,那就收不住了!
晋国的丹师总会,显然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当即派出车队,带着整整百万灵石进城!
在大道上,更是掀开了车架,让整个长安的人都看到了!
现在,各个盘口赌局,苏家和丹师会的比例,是10:1.02!
由此可见,整个长安在百万灵石入唐后,彻底知道苏家没戏了。
而此刻的苏家,却依然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现在,苏东流已经彻底接管了苏家的所有事物。
苏东望堂堂大司马,成为了类似师爷的存在,苏东流说干啥就干啥。
大哥,药散市场的价格已经大半个月了,一只保持往常三四成的价格,靠近妖林的狱州和凉州,那一个个药材大户都拼命的收购,都等着风头过去,好大赚一笔!现在苏家的亏损,每一天都在几十万白银以上啊。
此刻,苏东望的神色有些难看,道:这样下去,就算是有陛下的照顾,我们也坚持不下去啊。那刘瀚更是放出消息,在晋国丹师会拉来了百万灵石。
苏东流也是微微皱眉,丹师会的反应够快。
决心也够大。
但是苏家也不是没有办法!
准备混入灵药。
啊?!
苏东望一愣,道:不再等等?
不等了,丹师会的资金更加充裕,继续等下去,对我们没有好处。
苏东流淡淡道:我们不论如何更改方式,都要保持一个原则。
快狠!
加入灵药,会让我们亏损更大,但是那些猎人不知道,他们也不会相信我等会在药散之中添加更为昂贵的灵药。
苏东流眼神一闪,道:他们只会以为,是丹师会故意降低了质量!
这样一来,我们的销量会上去,虽然赔的更多,但是口碑会上去,丹师会的口碑会差。
只要我们能再撑半个月,丹师会就算有百万灵石,解决不了问题,也无用!
闻言,苏东望苦笑道:可是大哥,咱们的资金支撑不住了啊。
苏东望知道自己大哥的意思。
舆论,利用舆论搞一手丹师会!但是太难了!
苏东流眼神闪烁。
他有宝贝,可以拿出来轻易换取无数灵石。
但是那些很多都和天灵界扯上关系!
齐天门上清宗和万圣山常驻天灵界的几个老东西,估计全世界的找自己蛛丝马迹。
若是自己出手东西,怕是会有后患
报!
此刻,一个苏家侍卫快步走来,道:大梁太子公羊裂,携左相西江鹧拜见苏公!
苏东流和苏东望对视一眼,道:他们过来
苏东流说着突然精光一闪,道:快快有请!
联系公羊裂滞留大唐的原因,苏东流立刻想到了一个原因!
很快,一身黑色鬼金龙袍的公羊裂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的,是佝偻身躯的西江鹧。
见过大司马,苏前辈。
苏东流也笑着起身道:公羊太子有请,左相请!
招呼两人入座,身姿丰盈的侍女端上上好的雀尖儿,透过盈盈水汽,苏东流笑吟吟道:公羊太子,在我大唐可还舒适?
大唐物华天宝,风姿卓绝,远超大梁苦寒,小侄这都不愿走了呢。
公羊裂轻笑拱手,态度温和。
一句小侄,直接让旁边的苏东望打消了顾虑。
这么称呼,不仅没有恶意,还有套近乎的意思。
只是他堂堂大梁太子,这表现有些太过平和了些。
而苏东流却是没有在意。
他更像一个修士,直来直去。
轻轻抿了一口雀尖儿,苏东流便笑吟吟道:那敢问公羊侄儿,是给老夫,送钱的吗?
公羊裂抿嘴一笑,道:苏公慧眼,此行正是给苏公,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