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沙发上面对面，乔小薰只是低着头，不发一语，为了打破这份沉寂，厉公瑾决定随便说点什么：“介不介意我抽根烟？”

乔小薰抬眸，略微慌张，显然刚才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你抽吧。”

厉公瑾嘴里叼着烟，在找打火机的时候随口问了声：“他也抽烟的吧？”

乔小薰默默点了点头。

直到厉公瑾深吸了一口烟，呼出，乔小薰才慢慢说道：“厉局长，我有件事想求你。”

厉公瑾没问是什么事，但脸色已经黑沉到了极点，他刚才还痴心妄想乔小薰是来道歉的，人家压根就不把他的感受放在心里！

他又自作多情了，而且还自作多情了五年啊！

“有事你就直接说事儿，别说求不求的，这些年我帮你还帮得少吗？”

乔小薰搓了搓双手，她知道厉公瑾对自己是什么样儿，可感情无法勉强，现在被他这么刺棱，感觉怪不好受的。

“我想今天大家都有点累了，还是改天再说吧！”乔小薰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骨气，说完这话站起来就想走了。

“改天再说什么啊？！这么多年，你就不允许我发一句牢骚？我也是个人，你知道我对你怎样，发生了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就算你觉得这是你的私人生活，我无权干涉，但好歹你看在我们相识一场，你……你就当作是可怜可怜我，你……”

乔小薰很惊讶，因为自认识厉公瑾开始，他一向都是很威风的，很少看到他这么低声下气，还让她可怜他，只是要求一句解释。

“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因为你本来就没有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是你的选择，我也不会仗着在你身上付出了什么要你对我做出回报，我只是希望你能为我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一向脾气温和的好好先生，竟然也有这么失控的一面。

乔小薰静默了许久，露出一抹笑容：“我们到沙发上说吧。”

重新坐回去，乔小薰把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他，厉公瑾才知道，原来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所以我没有机会了是吗？”那烟灰缸上面已经有三个烟头了，每一个都扭曲得变形，可见厉公瑾在按熄香烟的时候用的力气有多大。

他问，他是不是没有机会了，这话乔小薰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给厉公瑾机会。

他惨笑：“算了，不说这个事，就说回你来到底是想让我帮什么忙吧。”

犹豫了一下，乔小薰才开口：“我希望以后在他面前，你能承认晨晨是你的女儿。”

厉公瑾点烟的动作一顿：“几个意思啊？”脑海快速转了一下，当下就清晰了：“你没告诉他晨晨是他的女儿？你怎么那么傻呢？什么事都自己扛？”

乔小薰突然就哭出来了：“厉局长，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假如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那当年我离开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