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入了公安小区,乔小薰连停车场都来不及去,开了门抱着江凌晨直接奔入楼道,狂戳电梯楼层,像是要把手指给戳断了。
“晨晨,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妈妈一直在你身边。”这句话乔小薰从回家的路上一直念叨着,从未中断过,还强迫江凌晨一直保持跟自己说话,她生怕一个不注意,江凌晨就一睡不醒了。
“妈妈……冷……”江凌晨闭着眼睛,躲在乔小薰的怀里瑟瑟发抖,看得乔小薰心里一阵揪疼,恨不得自己能够代替她。
乔小薰也顾不得什么了,脱了外套包裹住江凌晨,自己仅穿着一件背心。
“晨晨,有没有好点?”终于到了自家的门口,她掏出钥匙双手一直在打颤,根本就对不准钥匙孔,忽然有种急得想要踹门的冲动。
终于进了屋里,她先把江凌晨放在床上,又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盒子,里面有一个针筒和一瓶药。
她将药灌入了针筒内,帮江凌晨的手臂消了毒,又将药物注射进去。
静候着时间的流淌,乔小薰一颗心悬在半空,直到江凌晨终于停止抽搐,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乔小薰握住了她的小手:“晨晨,还冷不冷?”
江凌晨转过头,看到乔小薰哭了,伸手去帮她抹眼泪,从有记忆以来,这应该是第二次了吧?每一次她这个样子,乔小薰就泪流不止。
江凌晨摇头,乔小薰又伸出手道:“过来让妈妈抱抱。”
江凌晨虚弱地站在床上,小身体钻进了乔小薰的怀里,感觉得到乔小薰哭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妈妈,我没事了。”不愿意看到乔小薰这个样子,江凌晨试图让她平静下来,可乔小薰却心疼自己的女儿太懂事,依旧在不断地落泪。
“妈妈以后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事了。”乔小薰轻轻拍着江凌晨的后背,努力回想着她到底做了什么江凌晨的寒症会发作。
这些年,别说跟江子骞联系了,她连见都没见过他,为什么木原怜子还不肯放过江凌晨。
难道连江凌晨都不能见江子骞吗?
可能是这个原因吧,没想到木原怜子这么狠,连他们父女俩都不让相见。
放在客厅的手机响起,乔小薰放下江凌晨去接听,是一把陌生的男声,而且听起来还挺年轻的。
电话那头是纪希恩的弟弟纪文斌,正以一种高傲的口吻说道:“你就是那个画家凌晨吧?”
“你是?”其实乔小薰已经猜到对方应该是谁了,但还是象征性地问一下。
“我是纪医生的弟弟纪文斌,给面子的都叫我一声斌哥,但念在你跟我姐是朋友,我就让你喊我的名字,文斌好了。”
仅仅只是这么一句话,乔小薰就觉得自己很不喜欢跟这个叫做纪文斌的人相处,而且觉得他在日常生活中应该没什么真心朋友。
乔小薰:“你好文斌,请问有什么事呢?”
纪文斌语带怒意:“什么事?你还敢问我什么事?现在都几点了?不是说好了在电影拍摄之前的每一天晚上你都必须到我家来培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