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生向来淡定如风的俊脸,罕见的出现了一丝要崩溃的痕迹。
气氛不知不觉陷入僵持中。
月牙浑身紧绷,胸口里窝着一把火,气的小脸都白了,就差直接起身走人了。
还是北幽阳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既然来了,就别傻站着了,坐下一起吃点东西吧。偿”
安易生刚要在月牙身边坐下,他身后的女人已经抢先一步坐过去了。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随即在北幽阳身边的位置落座。
北幽阳亲手帮他们倒红酒,名贵的钻石腕表在朝阳中折射着细碎晶莹的光亮。
华贵,却又如他的人一样,高矜贵不可侵犯。
“周瑾,是不是?”帮女人倒酒的时候,他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明明没什么疾言厉色的情绪,但他的存在本身就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饶是一直表现的轻佻放.荡的女人,这会儿也罕见的收敛了那点不羁跟放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问,甜润的嗓音中不难听出一丝紧绷的意味。
“该知道,自然就知道了。”
“你……”
周瑾还想再说句什么,一直沉默的安易生却忽然开口:“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们。”
明明是驱赶的话,却不难听出维护的痕迹。
北幽阳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调查她,既然调查了,自然是对她上心了。
要是她这会儿再不知死活的说几句话惹毛了他,恐怕就不单单只是调查她这么简单了。
北幽阳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北月牙也听出来了,贝齿重重咬紧下唇,也没说话。
倒是周瑾,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正身陷险境,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笑的媚态横生:“可是我好饿呀,身上又没钱……”
话音刚落,一张卡就被丢到了她面前。
安易生目光已经略显出几分阴沉了:“出去,想吃什么买什么都可以,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保养的极为精致的手指夹起那张卡来,红唇印上去的同时,一个媚眼也抛了出去:“那晚点我们在你家……”
北幽阳忽然不疾不徐的打断她:“听说你是易生的初恋?”
“……”
一句话,瞬间定格了时间一般,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他以外,剩下的三个人几乎是万全不动的。
月牙气的一直在喝水,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险些被呛到。
当初在古堡,她问安易生有没有喜欢的人,他落寞无奈的丢给她一个字——有。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以为,他心里的这个女人,要么是已经去世了,要么是已经结婚生子了,怎么都没料到,居然……
握着水杯的手指一点点收拢,她阖眸,努力深呼吸了几次,却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将苏祭司那个人渣剥皮抽筋的欲.望!!
原本以为他只是随便找了个女人去设计陷害安易生,怎么都没料到……
连幽阳都不知道的事情,也能被他挖出来!
而且看这个女人的态度,她应该也是很喜欢安易生的,既然彼此相爱,又不得不分开,中间肯定是间隔着巨大的鸿沟的。
那个男人居然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掉这个鸿沟,让这个多少年都不曾出现的女人,这么义无反顾的黏了上来!!
真是……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周瑾。
她扯过身后的马尾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不止我是他的初恋,他也是我的初恋呀……我唯一的男人。”
这番足够让人潸然泪下的告白,却平白惹的安易生脸色微白。
像是听到一个极为讽刺的笑话一般,他霍地站起身来,往日里的风度优雅全然不要了,淡声丢下一句:“今天不好意思了,幽阳,我先走一步。”
他今天要是不走,恐怕她也要赖着不走了。
果然,男人刚刚离开没一会儿,周瑾也笑着跟他们说了句拜拜,巴巴的跟了出去。
月牙趴在桌子上,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接近抓狂又还没抓狂的境地里。
虽说一直不愿意承认安易生对那个周瑾有感觉,但这大半年来她一直没离开过他身边,她心里也多多少少的做了一些准备。
也大概是因为这些准备,这会儿心里才不是很难受。
更多的是愤怒,对苏祭司那个人渣的愤怒!!!
她的羞愤看进北幽阳眼里,就成了因为得不到安易生才气恨恼怒。
他执起酒杯,不疾不徐的啜了一口,淡声安抚她:“别怕,他们就算睡一百次,也不可能在一起。”
月牙没什么反应。
她管他们能不能在一起,第一次睡她,她能理解成是因为苏祭司的陷害。
现在都主动睡了那么多次了,她还强扭这个苦瓜回家做什么?!
就算他们之间真的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也不要跟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结婚,苦了他,也委屈了自己。
正郁闷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没什么心情去接,由着手机响,结果它就真的一次接着一次的响个不停。
终于不耐烦,抬手摸索出手机来,看也不看就滑开了接听。
---题外话---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了,手里还有月票的亲们记得从客户端投过来,明天就作废了哈!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