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和长歌现在是相认不久,两个人在房间中谈论起了关于过去的一些事情。
长歌心中有几分纠结。
她现在得了姜昌的话,知道了自己的姐姐就是那个杀人无数的女魔头,在江湖中人人喊打,可看着自己姐姐现在看着自己的温柔模样,她真的做不出那张大义灭亲的事情。
就算这个人再怎么毒辣,可她始终是自己的姐姐,唯一的血脉亲人啊!
“怎么了?”
凤惜看出长歌眼眸中的纠结,她指尖拿起一根簪环,插在了长歌的头发上,铜镜中的人影此时看起来忧心忡忡,她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可能发觉不出来。
她知道长歌在纠结什么,无非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凤惜是魔教女教主,长歌是正派出了名的圣女,一心向善,两个姐妹天差地别的身份和境遇,足够让人感叹命运的复杂。
“没有。”长歌低下眼眸,掩盖住自己有几分复杂的情绪,略带了笑道:“下个月书荣的生辰,你跟我去吗?”
书荣是长歌在正派关系极好的青梅竹马,他的生辰,长歌想介绍凤惜给他们认识,反正现在还没几个人知道凤惜就是她姐姐。
凤惜顿了顿,又毫不在意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好了,这样挺好看,以后这种事,就别再说了。”
长歌就有几分着急:“姐,你要是愿意改变,我会……”
“休得再提!”
冷硬霸道的话语止住了长歌所有将要出口的话,在一瞬间,她所展现出来的强势还是让长歌心凉了半截,凤惜掌控魔教太久,一向唯我独尊惯了,就算是面对自己的妹妹,一时间还有些改变不过来,看到长歌有些因为害怕而瑟缩的神色,凤惜竟罕见的道起了歉:“对不起,是姐姐太……”
“教主!”
忽然响起的男声打断了凤惜的话,凤惜眉心微拧,眼含厉色的朝着门外看去,冲进来的人正是她的下属康敬云,也是教中左护法,进来时看到凤惜的神色,心中顿时紧了一紧,心知这位教主的脾气一向是喜怒无常的,不敢太过啰嗦,低下头硬着头皮禀报:“教主,教外有衡山派门人来访!”
“来访?”
听见康敬云这话,凤惜有几分邪肆的挑起了笑,声音却在一刹那间阴沉了下去,含着说不出的狠辣:“他们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想见就见?不管来的是什么人,都让他滚,不然就别想再活着回去!”
她一向嗜血到极点,脾气也极为不好,要不是长歌可以让她稍稍稳定一点,在其他人的面前她本来就是个随心所欲还暴虐无常的主,此时说出这番话来并不奇怪,康敬云接了命令正要下去,长歌就些急了:“姐,莫不是姜昌来了?”
听到姜昌的名字,凤惜眼眸微眯,这个小子三番四次的走狗.屎运从她手里逃脱,听说还和长歌有些不清不楚的牵扯,当下便有些动怒,只是没让长歌察觉,康敬云觉察到自己教主的情绪有变化,当下识趣的回道:“教主,确是姜昌!”
姜昌上次走凤惜手中逃脱,按理说并不该有胆子敢来到她的地盘找死,何况她和长歌才刚相认,姜昌更不知道长歌和她的关系,这么急着来送死?
凤惜心中有疑,正要开口让康敬云带人进来……
“滚开!”
咦,这台词不对啊?
刹那间被带入戏中场景的剧组人员回过神,看见了木生和宁芙都有几分诧异的脸色,就是胡导都皱了眉,齐齐看向了发声的源头。
沐连缪紧抿着嘴唇,那眼神中有几分并不隐显的薄怒,他站起了身来,身前站在有几分不可置信神色的何悠,此时见众人都看了过来,她的神色一下就有几分尴尬到极点的羞耻了,脸皮也浮上了一层血色的红。
沐连缪看向木生,那眼神中分明有几分不情愿,木生看见沐连缪的神色,其实看到何悠她就差不多明白了怎么回事,当下挑了眉头走向沐连缪,问了一句:“怎么了?”
沐连缪朝着她走过来,一刹那间便抓住了木生的手心,:“她靠我太近了!”
沐连缪一说完这话,何悠几乎恨不得找块地缝钻进去。
轮姿色,何悠是有的,她本就长了一副艳丽的面孔,凭着火爆的身材看起人来更是一个勾人夺魄的妖精般,十分的有风情,她进圈子以来勾搭过的男人不少,几乎一勾就一个准,本来以为沐连缪会对她另眼相看一分,只是趁着别人都在关注那几个人演戏,沐连缪周围有没人敢呆,就想上前搭个话,没想到人刚刚靠近一米处,那沐连缪的反应竟然那么大。
一个堂堂的贵公子,毫不留情的让她滚!
何悠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号称绅士的法国人做的出来的事情。
且说沐连缪说完这句话,剧组的人员哪还不明白何悠打的心思,一时间看向何悠的眼神中就有几分明晃晃的嘲笑,就说想勾.引人,人家女朋友就在这里,也敢当着面,这不是找死么?
何悠当然不会任由沐连缪这么说,带着几分急切的辩白:“当……当然不是,我只是看你们演戏入迷了,不小心离的近了一点,哪知道他会反应那么大?”
她这个理由看起来虽靠谱,可众人都有几分不信,别人都见到情况离的沐连缪老远,就你不小心蹭了过去?
木生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沐连缪的魅力,但他本来就脾气古怪,尤其不喜欢别人靠近他,除了木生和他父母,其他人根本别想挨着他的边,他要是发起脾气来,那可够让人受的。
她也没说何悠什么,反而听见何悠这辩解的话,抬了笑道:“何悠姐,我替连缪代你说一声抱歉了,连缪从小就不喜欢别人靠她太近,让你受惊了。”
她也没说什么讽刺的话,就是平静的陈述了一个事实,何悠听到木生这么说,好歹缓过来了一点,又昂起脖子,“贵公子习惯都比较多,是我冒失了。”
翻译成另一层意思,不就是指沐连缪毛病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