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来今天不回答是说不过去的，反正伤害的是他朋友的心，不是她朋友的心，她偶尔一次善解人意他还不领情，那她就说好了！

“当然记得，以三分力自背心……”她开始解说他刚才引领她所走的那些穴位力道。

她的记忆力极好，居然说的分毫不差。

寒山月面色终于缓和下来，虽然没说话，但看样子还是比较满意。

他脸色和缓了，云兮的俏脸却白了！

她对这方面的医术也比较精通，一听就知道宁雪陌所说的这些过程并不是在旁边看就能懂得的，必须亲手实践……

他居然让这个女人在她身上实践！拿她当活教材！

这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云兮再好涵养，再不敢招惹寒山月，这个时候也怒了！

“你……我为你劳碌如此，你……你居然如此侮辱……”她气怒之下，嘴唇哆嗦，话也说不利索。

寒山月缓缓站起身，声音依旧不咸不淡：“云兮，你为本座劳碌一夜，感觉很冤？”

云兮一窒：“我……云兮没有……云兮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否觉得为本座出力这一次本座就该对你感恩戴德？”

“没有！绝对没有！”云兮忙摇头。

认识的这几千年中，帝座为她做的事儿多，数次救她出水火，而她为帝座所做的事儿却少。

这些年她也不知道欠了多少帝座的人情，只不过她觉得女人欠男人人情是天经地义，她都理所应当的受了，从来没想过要怎么还？

而帝座太强大，也从来没有让她还人情的意思……

这次帝座难得用她一次，让她帮着找人（确切的说，是让她的鸟帮着找人），她就觉得终于帮到帝座一次，帝座就应该对她更好些，记住她这次的恩惠……

当然，这是她潜意识中的想法，实际还没想这么多。

“那你恼什么？本座不过是因势利导，教给她一些医术知识而已。何谈对你的侮辱？”

云兮一张俏脸阵青阵白，被他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片刻后憋出一句：“云兮……云兮只是不想当这活教材……”

“呃？”寒山月挑眉：“那天澜传给你医术时没拿病患让你实习？”

“这……这自然是有的……”没有病患实习学好医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他的病患觉得是受了侮辱？”

“这……”云兮说不出话来。

容月天澜传她医术时，也曾经现场让她操作。那些病患一个个都诚惶诚恐，感觉很荣幸来着。

“他们……他们只是普通……普通武者……”最后云兮终于挣扎出这么一句。

“病患就是病患，没有高低贵贱。”寒山月声音依旧淡如流水：“云兮，你如果觉得这次为本座劳碌是本座欠了你的人情，本座以后会还你这个人情。从此以后我们再无交集……”

云兮立即慌了！

她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她再顾不得什么，上前一步：“先生，云兮绝对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