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地吩咐过后,老爷子便坐上了他的专属座驾,风驰电掣地往医院去看孙子、孙媳妇儿。
虽然孙子一个劲儿地说他们都没事儿,只是孙媳妇儿到底是身怀六甲,不好生检查一下难以安心。可,他老人家唯恐臭小子报喜不报忧不是么?
不然那么挑剔的臭小子怎么没有去他名下的帝豪附属医院,而是选择了就近原则呢!
老爷子越这么琢磨就着急,恨不得叫司机小郑一脚把油门儿踩到油箱里,下一秒就出现在医院门前才好。
小郑:超速驾车有危险啊,老首长!就是再着急,也不能拿您老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哒。
相比之下,臣骏可就没有那个顾虑了。打从接到了自家爷的电话后,他就一溜烟儿地跑了出来,直接把前来谈签约事宜的合作伙伴扔在了会议室里。
气得合作方大发雷霆:尼玛,咱这好歹也是上亿的大单子,你特么的能不能给予点儿最起码的尊重?哪管,给个理由先,再放鸽子也好啊!
可自家爷被劫杀,臣骏整个人都懵比了。一心只想着爷现在需要他,他得飞速赶过去帮着处理后续事宜。还得安排部署,挖地三尺地把那些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冲着他们爷撩爪子的王八蛋逮出来,一个一个儿的摁死。
杀气满满的臣骏一路狂飙而来,时速达到了三百。
就为了带人抄了林风的老窝儿,把那个胆大妄为的混蛋抓出来好生拷问。看看他那个合伙人,那是十个炮灰杀手的主人到底是谁。
可惜等他到的时候,那间叫做风吟的夜总会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铁将军把门儿了。一个写着内部装修,暂停营业的牌子高高挂着。
一打听才知道是之前的东家家有喜事,在两天前将店子盘了出去。新来的业主不想再开夜总会,所以大肆装修……
如此,臣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分明就是林风那孙子唯恐东窗事发,先行跑路了。
既然搜寻无果,他也就不再耽搁。叫一众跟随之人回去待命后,自己又上了车子一路往帝少他们所在的医院风驰电掣而去。
就算是这样儿,等他到的时候,帝少他们也才堪堪到了医院。被免了一切手续的安然才刚刚进了B超室,准备接受检查。
“属下来迟,叫爷和夫人受惊了。”用目光将自家爷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确定没有丝毫受伤之后,臣骏这提了一路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
“不怪你,也是我想着多跟你们夫人单独相处一下,这才撤了守卫。还当京都这地界爷的名号也算响亮,等闲没人敢捋虎须呢!
结果,呵呵。
今儿要不是你们夫人当机立断地救了我,又戮力杀敌。说不得这会儿,你就得去太平间跟爷做遗体告别了。”一次的粗心大意,就差点儿叫他的一辈子彻底到了头儿。帝少满心自责的同时,也是十足的心有余悸。
“多亏了有夫人的强悍武功,等会儿夫人出来了,属下可得好好跟她说声谢谢。谢谢她护住了您,护住了小主子们。”臣骏郑重说道,声音中满满的感激:“可惜属下无用,竟是没有抓到林风那个该死的。
等我过去的时候,那个叫风吟的夜总会都已经易主了……”
“不稀奇,那厮顶着一身纨绔名儿那么多年,都没被发现怀疑。可见演技、心计尽皆不凡。不过是狐狸就免不了腥臊,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上,就早晚有一天会被爷给揪出来。
抹黑我家妻主、劫杀我们夫妻之仇,到时候爷一项一项地讨回来!”帝少冷笑,声音中满满的肃杀。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敢对他娇妻爱子下手的,就该做好了事败后拿命来偿的准备!
“淡定,淡定。有仇咱们慢慢报就是了,何必这么跟自己置气?小心怒大伤肝,坏了自己的身体就不好了。”刚从B超室里出来,就看着自家夫郎这怒极反笑的模样,安然少不得就劝慰了两句。
结果这话儿还没有说完呢,就被臣骏噗通一跪给打断:“属下谢过夫人保护我们爷的恩情,以后八骏的命不止是爷的,也是夫人您的。
只要您一声令下,八骏莫敢不从。”
“说得好,这么一说,我老人家也得好生谢谢孙媳妇儿。谢谢你在危难时刻护住了擎苍,让爷爷没有再一次感受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绝望。”说到这儿,本是朗声而笑的老爷子倏尔红了眼眶。半是忆起了英年早逝的次子、次媳,半是心有余悸。
呃……
一个臣骏就已经够叫人头疼了,您老人家跟着凑什么热闹?
听着老爷子和臣骏两个一唱一和,恨不得把所有的溢美之词都用在她身上。仿佛她救了擎苍、护住了腹中胎儿是多泼天的功劳,恨不得给颁个奖杯以示嘉奖般。
越听越不是滋味儿的某殿下顿时脸色一黑,整个人都不好了。若不是顾忌着这俩一个是长辈,另一个也是满满忠心的份儿上,她都要忍不住一脚把人给踹出去了好么?
我护着自家的夫郎、自家的孩子们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好么,用你们个外人欠不登地道哪门子的谢?
爷爷也好、属下也罢,再亲能亲过夫妻一体的两口子不?!
“妻主,检查的结果怎么样,孩子们都还好吧?”饶是自家妻主有意遮掩,没少亲力亲为照顾她的帝少也是发觉了她的不适。
要不然,也不会放弃了帝豪,就近选了这家医院不是?
帝少这话儿一出,争相感谢的一老一少瞬间静音,皆把满满关心的目光看着安然。
“没事儿,只不过是运功有些过度,微微动了胎气而已。休息个三两天的也就无碍了,连药都不用开。
只是我之前答应了徐太子要去他家里帮着他家人诊脉这事儿,怕是要推迟几天了。
毕竟咱们一会儿还得配合下警方的调查,录个笔录之类的不是么?
要不你给徐太子打个电话,跟他道个歉再另行约个时间好了。”言出必行的某殿下罕有失约,便是事出有因,也觉得很有些过意不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