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心凉(1 / 1)

事实上,为了宝贝女儿能够无恙,便是安宁不如此的推脱,刘薇本也打算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把所有罪名都扛在自己肩上的。

左右她当初为了设计安然酒后乱*性后唯恐被权家退婚而以死要挟,结果却因为服食安眠药过量导致悲剧成真的戏码,可是真真地使人买了加大二十三倍药量的药品并将之与安然原本用来做戏用的药悄悄调换。只此一事,她就绝难逃过蓄意杀人的罪名。

更别说,之后她为了给宝贝女儿善后,又是行贿又是买凶杀人的。想来定罪量刑的时候便是侥幸逃过一死也绝对是个监禁终生的命,而现在已然成了帝家孙媳、帝豪集团总裁夫人的安然,又怎么可能叫一丝侥幸发生在她们母女身上?

与其母女俩都被禁锢在这森森牢狱之中,倒不如她扛了这所有的罪孽,叫绮年花貌的女儿能少受几年牢狱之灾甚至无罪开释呢!

作为一个母亲,刘薇觉得自己已经做尽了可以为女儿做的一切,付出了所有她能够付出的。结果,还不等她找机会安慰女儿,叫她别怕尽管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妈身上。无论是荆棘还是地狱,全由当妈的为你承担时,她那聪慧的女儿便先一步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给她和明俊那孩子……

而她安宁自己,则是对权明俊为爱付出的一切全无所知,对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行为虽略知一二却无力劝阻又不忍心告发?

呵呵,得知真相的时候,刘薇满心空茫。都不知道该为女儿的‘聪慧’鼓掌,还是为她这凉薄、狠心而凄凉。

虽然早就决定了由自己来承担所有的一切,但主动和被动之间的差距,让她如同被当胸一剑刺中般切切实实的透心凉。

偏这满满的悲苦无人能诉,却又如同魔咒般时刻不停地折磨着她。是以不过短短不到月余的时间,昔日里保养得当的冻龄美女就迅速衰老、消瘦。从曾跟安然、安宁一起被误认姐妹花的存在,到了如今面色凄楚可怜的足有五六十岁的样子。

叫前来好容易疏通了关节,前来探望的安崇元悚然一惊,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眼镜儿。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真的就是自己才堪堪月余未见得妻子。

“薇薇,苦了你了!都是我不好,没有教育好宁宁,又没有叫安然那个孽女低头的能力。若不然,若不然以她现在的能力地位,你哪里用如此的受罪?”一心想着真爱的安崇元显然忘记了他的好妻子、好女儿都是因为什么被逮捕入狱的。

更忘记了,总是无辜被害的安然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来着!

“呵,明明是继妻屡屡谋害原配女儿,为此都不惜手染无辜之人的鲜血,可谓是坏事做尽。结果这当爹不但半点儿没觉得义愤填膺,恨不得把毒妇掐死。

反倒是嫌弃那可怜被谋害的女儿没死个彻底,还害得他真爱和结晶受了牢狱之灾?

特么的无耻到这种程度,也是叫爷大开了眼界!”要不是那厮实在好命,有着自家妻主生父那张护身符在。就凭他之前种种无耻行径,和对安然没有半点儿慈父之心的态度,帝少都绝对勾勾小指头送丫去投胎了。

至于杀人偿命什么的,呵,他可不至于因为这么个人渣而手染鲜血的同时还埋下跟妻主产生隔阂甚至仇恨的隐患。

但世上这么多的意外,没准儿哪天安总就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了不是?而且他为了拓展安氏,早年可是正经的无所不用其极过,有一票为泄恨不惜铤而走险的冤家对头也是情理之中啊!

帝少敛目,暗暗在心中盘算着送渣岳父去死的可能性与可行性。

只没等他琢磨出个章程来,惯常就比较暴力又直接的臣骄姑娘受不了了:“以前我还老琢磨,怎么说咱们夫人也是堂堂正正的安家小姐,安氏集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怎么小三儿上位的刘薇和顶着拖油瓶名儿的私生女安宁就敢左一次、又一次的坑害她?现在堪堪这个监控我懂了,合着那恶毒母女的胆量都是这个无耻又不慈的渣爹惯出来的!

哼,既然他这么顽固的拿着美玉当顽石,又捧着蛇蝎当挚爱的。索性爷您也没顾念着他和夫人那点子血脉而屡屡放过了,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他们一家三口儿到那边儿去团圆好了!

左右人家是真爱嘛,阴阳两隔的多虐心啊。

当然,爷要是担心夫人知道了会迁怒与你,不如我来做这个刽子手?”

彻底了结了那个祸头子,爷就不用担心他为了救那对儿恶毒母女出来而各种不择手段地算计自家夫人。

浪费人力物力的各种跟踪监控,唯恐他憋出什么坏招儿来连累、伤害到夫人;生怕他钻了空子求到夫人面前,把她好容易不药而愈的孕妇再度引发。

而且人死如灯灭,他走了之后,就再也不会因为他那渣到捡不起来的名声会连累到自家夫人了呀!

越是细数这林林总总的好处,臣骄就越发的跃跃欲试,极力推荐自己客串把杀手的角色。直接送安总去轮回,彻底的重新做人:“爷,你放心,只要把这个任务交给属下,属下我保证不留任何痕迹地完美完成。

就算,就算是马有失蹄被揪到了小辫子,我也是一力承当不解释,坚决不会叫您和妇人之间因此起了嫌隙……”

“你们爷放心,我可不放心来着。你这半点儿专业经验都没有的菜鸟,只一腔热血、满满的纸上谈兵,妥妥儿被抓住的货。

到时候要用你那青春小命儿抵给安总不算,还得给我添上顶使人谋杀亲父的罪名。毕竟攸关生死的大事儿,谁会相信你只是义愤填膺、路见不平呢?”安然凉凉的嘲讽声从背后响起,惊得帝少和臣骄皆是满满一头冷汗。

那什么,这个时间妻主/夫人不是在睡午觉么?

怎么今儿会照往常醒得早那么多,还好死不死地听到了这么要命的话题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