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帝擎苍和安然去了丁家,出来的时候两人皆是面色不虞。咱们安排在附近的人在他们走之后还听到了明丽倩的破口大骂,说帝擎苍铁石心肠没良心。
为了个只有一张脸能看,除此之外没有半点儿闪光点的女人连亲姨都不要了,简直就是心黑又眼瞎。
她丈夫丁哲宇则是直接给了那明丽倩一巴掌,怪她废物、没眼力见儿。愣是把好好的大靠山给靠倒了不说,特么的真要是被帝家小子登报声明跟她断绝关系什么的,岂不是连他甚至丁家的脸面也一块儿扫地之类的。
两口子吵得天翻地覆的,看样子,帝擎苍那厮是真的信了咱们的障眼法了。
如此,爷是不是可以把星仔和权明俊给调回来了?”同为林风手下得力干将的东子一五一十地报备了最近情况后,看自家爷的心情不错便忍不住顺嘴儿为星仔两个求了下情儿。
当然这和深厚的兄弟情没什么关系,只,拿人的手短而已。谁叫星仔那小子怕离开自家爷身边儿时间太长,一不小心不被有心人取而代之了呢?
“信?
哼,帝擎苍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信?
不过是察觉到背后有人搞破坏,想着将计就计地来个顺藤摸瓜罢了。当真,咱们就输了!”林风斜睨了东子一眼,眉头轻皱:长得五大三粗也就算了,为毛心思上也那么粗犷?要不是这人能打又忠心,林风真怀疑自己会不会忍不住把他剔除出队伍。
特么的太好骗了,也是!
凭明丽倩那个无胆又无力的草包货色,谁能相信她会有那个敢对上整个帝家的勇气?
就连他之前故布疑阵,也不过是为了在转移视线的同时出口恶气而已。
而帝擎苍,怕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着将计就计的同时也顺势断了这门儿渣亲吧?
当然就算他信了,林风也不打算叫星仔和权明俊短时间之内回来的。叫他们离开,可不仅仅是为了避祸的。
就是没有这桩事儿,他也是要找机会好生调教权明俊一番的。他这个曾被安然痴恋的身份,可是对付帝擎苍那厮的利刃来着。
虽然这次的脏水没有成功泼到安然身上,但也绝对在帝擎苍心底种下了颗怀疑的种子。同为男人,他就不信那姓帝的能大度到不介意自己老婆心里曾痴恋别人、为那个做尽了傻事儿。甚至连第一次什么的,都是被那人拿走的!
而他只要适时地往这份怀疑上浇浇水、施施肥,就不愁它长不成棵参天大树。
到时候就算是权明俊那把利刃没有能如愿整死帝擎苍,能死在帝擎苍手里也是极好的。到时候,他又可以酝酿一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大戏了不是?
好吧,各种忖思着该怎么算计死帝少或是叫他变成杀人犯的林风万万没有想到:那假的不行的权明俊居然对安宁真的实心实意,为了她甚至不惜做个鱼放到嘴边儿都不吃的傻猫!
从头到尾,他和安然除了那个所谓的婚约外,连根儿头发丝儿的关系都没有。
而且在帝少看来,权明俊就是个到了宝山跟前儿却弃了无价珍宝、乐颠颠抱块儿漂亮石头回来的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有眼无珠到让他连嫉妒的心思都没有,哪里还会怨毒到想要杀人的地步?
再者外面闹得再如何沸反盈天,也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安然的纯真美好不是!
所以跟狠狠警告了他那个很有些不知所谓的小姨,指使他们夫妻俩大吵一架以配合自家妻主的由明转暗、顺藤摸瓜计划后,他就再也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左右有八骏那样堪称无所不能的精英团队手下在,便是幕后黑手躲在耗子洞里也早晚逃不过被逮出来的命运。
实在不值得他为此费太多的心思,让他更纠结的,其实是眼前这位。
从血缘上论,这位是他不折不扣的老泰山,必须各种敬重以尽半子之责的存在。可他不但人品堪忧,还特么的配合他那个恶毒小三儿上位的继妻各种捧杀、暗害自家妻主,枉为人父四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禽兽来着。
凭心说,帝少很想一声令下将这个人渣打将出去的。
只唯恐那样的话,会因此给人留下个不爱妻子所以怠慢甚至欺辱岳父的形象。他倒是不惧被人议论几句不孝不悌,可他舍不得安然被非议啊!
可,把他当成自己父亲一般孝顺什么的,别说他的心愿不愿意,就是安然那关都绝对过不去好么?
帝少为难了,很有些怨怼起那个把难题放进来叫他纠结的人来。
老爷子怒目:好心没好报啊这是,我老人家不也是不想因为个安崇元叫人非议咱们帝家不重视孙媳妇儿?不然我认识他安崇元是谁啊,还要浪费我宝贵的休闲时间听他各种谄媚、诉苦、拐弯儿抹角地求情什么的!
他们爷孙俩纠结,安然可是半点儿都没有。当下就冷笑一声,无比讥诮的开口:“安总不好好的整管人心浮动、四面楚歌的安氏,防止被人从董事长的宝座上赶下来。不四处奔走,全力营救娇妻爱女,怎么不请自来到了这儿?
呵呵,莫非是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委实不适合安氏董事长的职位,跑来退位让贤的么?
或者是终于看透了刘薇母女的蛇蝎心肠,觉得依法严办才是最适合她们的结果。所以就连你这个贤夫良父,也放弃为她们奔走了!”
“你,你个孽女!我……”我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冷酷无情的玩意儿,老子还没死呢就惦记着争家产。眼瞅着继母和姐姐去死都半声不吭,明明,你伸把手就能救她们出苦海的呀!
安崇元愤怒,看着安然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控诉。恨不得扑上去两巴掌打掉她那讥诮的笑容,让她再不敢忤逆他这个做父亲的,无论她是攀上了怎么样的高门。
只是他那国骂开一开腔儿,就被机灵的臣骄和臣骏两个扳住了胳膊、捂住了嘴,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法再动作一下、责骂安然半个字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