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爷爷听你的谣言而对安然产生坏印象,妄想着借爷爷的力量从根本上杜绝安然嫁给他的可能性。
这是把你那个不堪的侄女儿塞进帝家不成,就想叫我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儿?
帝少冷哼,看来这个继外婆生的继小姨不但智力堪忧,心肠还坏的很。
借着他这个外甥的名号占尽了便宜,却反过来因为丁琳那个神经病而对自己诸多为难就够呛了。现在居然连自己的感情也要插一脚,搞一下破坏?
呵,既然占着小姨的位置净是干着些个给他这个外甥添堵的事儿,那就别怪他支会下去,让那些个看着自己和帝家面子的不必对她和丁家客气了!
“丁夫人,擎苍是连句小姨都不肯叫了么?”还不知道外甥心里已然下了这么个要命的决定,经过使坏被抓个正着儿的尴尬,这会儿明丽倩正被满满的心伤包围着。
外甥讥诮的眼神儿、疏离的语气,如重重的巴掌煽到脸上一般。叫她疼痛无极、颜面扫地的同时,还隐隐升起一股子难言的恐慌。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这些年来她能在丁家混得风生水起,连公婆都要后退一射之地、压制得长嫂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实实在在的,是借了那短命的异母姐姐和外甥的光儿。
没见自打老爷子命令禁止她随意往帝家走动之后,不管是在家里还是贵妇圈子里,她的地位都下降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巴巴地跑来干这等背后进谗言的小人行径。
关心外甥,不愿他沾染了安家那大染缸的原因固然有。可更多的,还不是为了叫老爷子看在她这一片丹心的份儿上,忘掉了之前的不愉快,重新亲切友好起来么?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竟然这么巧的,就被当事人给听到了呀!
“咳咳,擎苍小子你客气点儿,好歹那也是你妈同父异母的妹妹,跟你有血缘的小姨。”最起码,得把面子功夫做好,别叫人质疑了咱们帝家的教养不是?
不敬长辈,这名声多难听呢!
便是这明家丫头跟她亡姐没有半点儿可比性,丝毫不值得孙子当个正经长辈尊重着。老爷子也少不得假意训斥自家孙子两句,就为了他不因为个不相干的人落个不敬长辈的破落名声。
虽然第一时间get到了自家爷爷的意思,可帝少却不想对这个所谓的小姨再一忍再忍下去了。自己做孝顺外甥,却把爷爷推出去当恶人的事儿在他身上更是不能发生。
为了一劳永逸,他不介意把那没什么用的脸皮撕扯开!
抱着这样儿的想法儿,他非但没有如老爷子暗示的那般缓和些态度,反而用更加疏离冰冷的声音问道:“人必自重而人重之,人必自悔而人悔之。丁夫人既不自重,亦不自悔,叫孙儿拿什么尊重她?
就为那点子跟我妈一半儿相同的血缘?
还是时时以我姨母自居,用这层关系占尽了我们帝家便宜。却从来没有对我尽过半点儿当姨母的责任与这关心?”
“我……”
“别说丁琳是什么心思你不知道,更别说你琢磨着亲上加亲是为我好。就你那谁娶了都能直接被绿成草原的侄女儿,嫁到谁家都是妥妥的结仇的节奏!”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把她塞给林风就是我故意的。可她不知廉耻的算计我在先,我防守反击在后,人之常情的事儿我到哪儿都理直气壮!
就算是对不起,我也是对不起人家林风。硬塞给他那么个祸头子,好好的小伙儿成了离异!”说这话儿的时候,帝少心里满满都是恶心。
那个配合着安宁,妄图算计安然的人渣,没收拾死他都是因为他在安然的报复名单之内,他不好越俎代庖的缘故。
不过为了堵明丽倩的嘴,帝少也只好把林风拿出来说事儿了!
此话一出,果然叫疼爱丁琳宛如亲生的明丽倩面色大变。看着帝少的目光满是谴责,质问:‘就算,就算是琳琳有什么不对,她还是个孩子,两家还是亲戚,怎么就不能宽容点儿呢?’
帝少冷笑,因为那个所谓的孩子对于他来说只是凶手与被害人的关系。
“我从来不欠着丁琳,不欠着丁家,更不欠丁夫人你的。
所以你大可不必一副讨债脸,好像我害惨了丁琳、害惨了丁家,余生都要为你们负责的样子。
更不必打着关心的旗号,妄图插手我的婚姻。就冲着你把丁琳那个破烂儿当宝贝的眼光,这关心是真是假都是让人信不实的!
好了,爷爷年事已高,我这工作也忙,没什么事儿的话,丁夫人以后就别过来了吧!”丝毫不给明丽倩解释、洗白的机会,干脆利落地讲述完自己的意思后,直接下了逐客令。
“呵呵,我的眼光不成,难道你就好到了哪里去?那安家安崇元唯利是图,刘薇面甜心苦,就连那安宁小小年纪都是个无比恶毒的。
安然倒是没有安家人的缺点,但有花痴草包、一无是处的名声在,又为权明俊要死要活的,干尽了荒唐事。
这样的女孩儿娶进门儿,岂不是余生都要变成笑话?”自觉一片好心却被嫌弃至此,明丽倩也不是个没有脾气的。
当下拿好手包,换了鞋子转身就走,只是走之前还留了这么几句让帝少青筋暴跳的‘金玉良言’。
“啊呀,安然那丫头名声居然那么坏呀?擎苍啊,你以后可跟她拉开点儿距离吧,别近墨者黑喽!”难得见自家不孝孙扑克脸上露出别样的表情来,深觉难能可贵的老爷子忍不住小小地加了一把柴火。
然后端着劝诫脸,揣着看戏心的静等不孝孙深情演绎怒火冲天个给他看。
“您孙子恨不得余生都跟安然绑在一起,怎么可能拉开距离呢!爷爷别被流言所累,要是没有那些人的有意抹黑,权明俊那个傻蛋也不会舍美玉而求顽石。
那样的话,我就是再有慧眼识得金镶玉,也没有那个一争资格了不是?”没有暴怒,也没有长篇大论的讲事实、举例子。只简单直白地跟老爷子讲诉了他要跟安然在一起,非她不可的决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