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八章 失败的皮条客(1 / 1)

皇女宋景诏潜入地下黑市组织十余年,配合巡查司总府将这处组织清除。

消息传来,让诸多修炼者痛心少一处修炼资源交易场所之时,也少了一些担心。

至少修炼者们的赃物再难于处理,必然会消除大量修炼者之间的矛盾和阴暗心思。

这其中亦伴随着宋景诏的上位。

滇南行省巡查司少府。

即便宋景诏是新入的六院巡检,这功绩也足以将她地位直线提升。

更何况她身份尊贵,又是难得的大师级高手。

数十年前的四国交流赛上,亦有她的一席之地。

虽然属于火速提拔,这场任职在意料之外,可又符合情理,也遵守了巡查司晋升的规则。

随着总府亲自点批,云岭学府诸多学子才发现,往昔毒术院那个神经质的院长已经换成了其他人。

此时的京都,皇普端容一脸气鼓鼓的看着徐直。

“徐总府,好歹我们也有过师生的友谊,你怎么就将我弄到京都这个烂泥潭来上任。”

从云岭市的安乐窝中出来,皇普端容的内心是抗拒的。

她甚至还找皇普图来说过情。

被徐直发了三次上任的命令,催促之下,最终才不得不前来。

京都远离滇南,这儿离邢煌更远。

“皇普图大宗师开始驻扎到图么行省,您在滇南行省也没意思,在京都就不同了,这儿好玩啊”徐直笑道。

“这儿什么都没有,哪里好玩了?”皇普端容嘟囔道:“我这儿一个朋友都没有。”

“我们就是朋友。”

“你是我上司,也当过我学生,不能算朋友。”

与徐直交谈了好一会,皇普端容的心思才放下来。

虽然徐直成了巡查司总府,但似乎也能开开玩笑,相互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难于处理。

“这儿还没有实验室配药玩,你赶紧给我找点好玩的。”

没一会儿,皇普端容就将徐直催促了起来。

“我还有一些青经丸材料,等过一段时间你设备搬运到京都,帮我配上几颗。”

徐直处理完自己那堆废料,这才笑眯眯的看向皇普端容。

“大京都多好,这儿可是金龟婿的集中地啊。”

“金龟婿”皇普图疑道:“别说是你自己啊,我不找连头发都没有的男人。”

徐直忽然感觉到了世界对秃头的恶意。

自从练了拓孤鸿的琉璃金身,他眉毛是长出来了,但脑袋和开了光一样,寸草不生,锃亮锃亮。

若是靠的近一点,还能看到在他脑袋上看到自身的倒影。

徐直摸了摸光滑无比的脑袋,这才偷摸附耳过去。

“卢辅国对你印象挺好的,还经常到巡查司来玩。”

“宗师阶段能接皇普大宗师一枪的后起俊杰不多,你要抓住这个机会。”

……

徐直嘀嘀咕咕介绍了一堆卢胜安的好,又将往事重提,充当着热心的媒婆。

“他,他真看得上我这样的……”

皇普端容显得有点手足无措,被徐直说了一番,一张脸通红通红。

“必须的,你的条件在咱们东岳是上上等,要相貌有相貌,要地位有地位,要家世有家世,要修为就有修为,你还擅长炼药,补的毒的都能制造,才艺多样……”

“我有这么……这么好吗?”

卢胜安今日不同于往日,身份已经是东岳顶层。

除了同一个圈子里的人,谁见了都会有压力。

皇普端容忐忑了好一番,听得徐直一阵猛夸她,心中又多了一点信心。

“必须的,我非常看好你们”徐直夸口道:“只是卢辅国性情有点羞涩,你若是能主动一点,他想来是比较容易沦陷的。”

有乌雅叶芙琳主动追求,徐直感觉自己几次都差点沦陷。

这是源于自身的经历,徐直使劲推广着为数不多的那点经验。

“可惜了,你这么擅长发现我的优点,若是能多长点头发,我挺愿意主动追你的。”

“每次看到你这种光头,我就想起拓孤鸿那个负心汉,啊,狂躁,还好有胜安这种优质男人在等我。”

皇普端容临走之时,对着徐直发出了好一阵叹息。

总算让徐直明白了皇普端容为何如此不中意光头们。

这光头形象来的很及时。

已经有一个主动追求的乌雅叶芙琳,徐直一点也不想再多一个了。

两天后,徐直也迎来了偶尔前来巡查司总府小憩的卢胜安。

待得他得意洋洋的叙说自己拉皮条的本事,卢胜安的脑袋顿时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不行,这世上其他女子都行,唯独皇普端容不行。”

“为什么?”

徐直感觉报应来了。

皇普端容因为拓孤鸿以前是个光头,就看不上同是光头的他。

如今卢胜安打击面更凶。

诸多女子中,就将皇普端容排除了。

这不是万里挑一,这是万里排一。

这命中精准度太高了。

到手的老婆都不要,到时就别怪自己一辈子单身了。

皇普端容大体上是个不错的姑娘。

不论是修为上,还是从年龄上,甚至于家世上,都非常适合卢胜安。

若非卢胜安精神正常,徐直还要以为他病了在说胡话。

“今时不同于往日,你我同有议事的资格,应该很清楚这顶层的动荡,如我们稍有不慎,就可能难以翻身。”

“切勿结党营私,立场不偏不倚,维持最大程度的公正。”

卢胜安猛喝下一口香茗,才继续开口。

“皇普图大宗师同属这一层次,若我与皇普端容有情,无疑会默认与皇普家结成一线。”

“即便我维持公正的立场,可其他人不会信,大宗师难信,尊上亦不会信,下层更有人怀疑。”

卢胜安的这种心态是徐直从来没有考虑过的。

明明很缺老婆,还整出来一堆条条框框限制自己。

若说结党营私,徐直感觉自己是情况最为严重的那个。

一个师傅,两个师爷都相当关照他。

徐直刚欲表达这不是问题,结成一线的人可多了,他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

“你与我不同。”

“你所涉及之事鲜少有牵涉到需要站队表态,我是涉及的事情太多,常年都是麻烦,顾忌不同。”

“得势之时自然是春风得意,若是失势之后,不免也有人落井下石,寸步难行。”

卢胜安说了数句,这才低声继续开口。

“但本质上而言,你与我并无多少区别,甚至于你的情况更为严重。”

“我?”

徐直心中生疑。

他对权势并不热衷,宋仲恺也很放心他时不时的摞挑子。

若非如此,他权限不会提升到如此程度,甚至于可去查宋景诏。

“如今有一些人嘴碎,说如今的东岳是燕家人在掌控。”

“司徒大宗师老迈,宋尊上腿脚不便,皇普大宗师未成家族之势,唯有燕家……”

卢胜安说到此处,不由也有了几分迟疑。

“唯有燕家出了两位大宗师,处于强盛时期,麾下更是涉及了军区势力,又占据了巡查司重要部门,是吧。”

徐直将卢胜安的话语顺着说了出来。

无风不起浪。

难怪燕行侠和燕玄空在飞艇上还商议彼此站队时各自表态,不站同一队。

徐直回想起来,顿时多了一份理解。

这种人云亦云的大众口语很假,但众口铄金,说着说着,有些假的也变成了真事,心无忌惮之人也可能存在芥蒂。

“你将宋景诏送入巡查司,这个事情做得好,至少止住了不少人的嘴”卢胜安提醒道。

徐直一笑。

这倒是误打误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