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小剑慢悠悠的围着沫沫转了一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了,随后掉了个头,又飞到了床那头,突然间就看见了地上滚倒的小铜人,登时精神一振,青光大作,呼哧一下,就把那尊小铜人刺了一记。
小铜人看似极其坚固的铠甲,二话不说就裂了个洞。
青色小剑似乎来了兴趣,陡然后缩,骤然发作,突然就看见满房间都是青光点点,什么也看不清,过了半晌,那小剑才满意的弃了小铜人,飞回到段天道身上,‘唰’又变成了一张符纸。
沫沫使劲咽了口唾沫,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到那小铜人身边,就看见那无辜的小铜人身上到处都是破洞,尤其是两腿之间,足有二十来个。
沫沫:“……”
又怔了半分钟,她才幽幽的坐到了晕倒的段天道身边,好奇的研究那张不再动弹的符纸。
说实话,这也就是一张纸,虽然上面的纹路极其复杂,虽然上面的小剑栩栩如生,但看得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沫沫的目光终于离开了符纸,滑落到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上,那里的肌肉虽然一点都不夸张,但却能清楚看到生动有力的块垒。
面对毫无防备的男人,沫沫的表情突然就透出几分纠结,她的小手不自觉的就伸到了桌边的一把裁纸刀上,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捏不住那柄薄如蝉翼的刀柄。
“真的是他么……”漂亮的沫沫咬了咬整齐的牙齿:“我的仇人真的是他么……师傅说的……是真的么……”
沉睡中的男人,再没有那种一睁眼就吊儿郎当的味道,看来非常的沉稳和有味道,那轮廓分明的脸庞虽然并不多么起眼,但看久了却越看越有味道,那修长有力的腿……
尤其越是了解这个男人,就越是觉得这个男人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坏人早就应该把自己拿下了……
当年王沁找到沫沫的时候,亲口说她的父亲就是被一个叫段天道的男人杀死的,从那时候起,全力练武和准备复仇就成了她人生的动力。
但心中原本坚定的信念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动摇,动摇的她甚至开始怀疑王沁所说的是不是实话。
说真的,王沁的作风的确是令人难以理解。经常想一出是一出,身为她的徒弟,沫沫也没少见这个师傅的离奇行径。
所以如果王沁说的是假话,反倒更加令人容易相信。
嗯……
王沁师傅……一定只是为了好玩才这样说的……她只是觉得这样对待段天道比较好玩……
自以为猜到了真相的沫沫不知道为什么一张俏脸突然就有点红,一只粉嫩的小手不知不觉就朝男人的脸庞伸了过去,眼见就要摸到,她才猛然醒觉,急忙又缩了缩,使劲的摇头,喃喃自语:“不对不对,就算师傅说的是假话,我也没必要和这个花心的男人在一起的。”
她用一只小手用力拽着自己另外一只小手,以免它犯错误,嘴里还念念有词:“但是段哥真的人很不错啊……对每一个女朋友都这么好……所有女人都在倒扑他……为什么我不能?”
挣扎了数分钟之后,沫沫终于放弃了拽自己那只怎么拽也拽不住的手,一双银牙一咬,索性两只手都摸了上去,在段天道的脸庞上用力的摸来摸去,口中恨恨道:“管他呢!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符纸上的小剑:“……”
段天道在做梦,做一个很舒服的梦,在梦里他正享受着一个按摩技师的全身按摩,虽然看不清这技师的脸,但只是闻她身上的香味,就知道是个女人。
女技师呢本来也没啥,有啥的是,她的力道用的不大对,有的时候太轻有的时候又太重,更重要的是,全身按摩不是应该按全身?为什么要拼命的按脸?
觉得腮帮子上的肉都要被揉散的一刻,段天道实在是忍不住了,一翻身就把那技师的手拉住了,表示要好好教教她关于按摩的手法。
谁会知道那女技师居然浑身一软就摔倒在他怀里了!
段天道表示这样很好,正好让她体会体会什么才是真正的按摩手法!
他一双大手毫不犹豫的就开始了全套手法,这手法他很熟的,人体的穴道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哪里能让人死,哪里能让人舒服他都一清二楚。
这一次,他是想让女技师舒服。
怀中的女技师似乎只在一瞬间就软的像一团棉花,香甜的鼻息全喷在他的脖子里,弄得他好痒好痒。
他的手指下意识的滑落到女人的前胸,滑落到腰间,滑落到腿间……
骤然间,一股一股清凉的气流就顺着他的手指逐渐涌入他干涸的经脉,段天道登时舒服的浑身毛孔都张开了,情不自禁的加快了按摩的速度,越来越大力,越来越快,越来……
“啊!”
如果不是这声惊呼,段天道已经决定要把这场按摩进行到底,但这声惊呼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太尖锐,段天道不得不皱着眉头睁开了眼。
这不睁眼也就罢了。
一睁眼就把段天道自己吓了一大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沫沫就啥也没穿躺在自己身边,而且自己也什么都没穿!tqR1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沫沫正披头散发软倒在自己怀里,脸色苍白气色极差,地上的雕像变成了破烂,怀里有一把小剑。
段天道怔了怔,指尖的气流一窒,沫沫总算是缓过气来,长长的松了口气,变成了一团不能动的棉花。
“这是怎么了?”
段天道不由得双手扶住下巴,开始仔细思索这个奇怪的疑难,思索了半分钟之后,觉得沫沫气色不对,正要探手去检查,沫沫突然疯了一样的在床上翻了七八圈,咕噜咕噜就滚到床底下去了!
“呃……”段天道的手僵在半空,半晌动弹不得,正要过去搀扶,沫沫已经拼命在床边露出一个头,虚弱无力的摆着手,喃喃道:“刚,刚才你的那张纸把,把雕像戳成这样了……你,你别再碰我……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段天道:“……”
小剑戳雕像就戳了,重要的是后面这句。
这句话他还是比较耳熟的,通常情况只有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女人才会对他说,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咱还什么都没做呢!
‘叮咚叮咚!’
门铃响的很突然,什么也没做的段天道有心不想管,但是门口却传来了一个俏生生的声音:“段天道!我知道你回来了!开门!”
这个声音很耳熟,不用耳朵段天道都知道这个人叫王沁。
沫沫明显有些紧张,急忙挣扎着穿好了衣服,把自己丢在沙发上就不动了,主要是动不了。
她动不了就只好段天道动,其实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只有一条变成裙子的大裤衩,还不如不穿,只好还是穿着浴袍开了门。
王沁戴着一副大墨镜站在门口,昂着头。
她今天的衣服很简单,很短的粉色迷你短裙和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
一双露趾高跟凉鞋,脚部与鞋只有脚掌和足前部的一小部分接触,前部鞋面的透明的,能够充分将她美丽的极品玉足展示出来。
看见这双腿段天道突然就觉得很热,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晚上,那天这双腿盘住自己的时候,用的力气实在是……
王沁虽然戴着大墨镜,但还是看见了男人眼中的内容,这么大的墨镜一时间也没能遮住脸上的一抹晕色,她急忙咳嗽了一声,一把将段天道推开,径自进了房间:“东西呢?东西在哪?”
软倒在沙发上的沫沫想要起身,试了试还是没起来,只好弱弱的低声道:“师傅好……”
有些事吧,其实跟穿没穿衣服关系不大,王沁只看了一眼两人,就冷哼了一声:“你们还是挺会抓紧时间的嘛。”
沫沫急忙道:“师傅,不,不是你想得那样……”
王沁冷冷道:“我已经说过了,以后你们的事就是你们的事,不需要跟我交待。我是来拿东西的,东西在哪?”
沫沫默默的指了指地上,小声道:“应,应该是这个吧……”
屋里突然间就有些安静。
没有风。
王沁一双漂亮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发抖,她抖抖颤颤的把墨镜摘了,抖抖颤颤的把这个千疮百孔的小铜人拖到了眼前,抖抖颤颤的指了指雕像的两腿之间:“这,这……”
段天道微微咳嗽了一声:“这里是它的要害。”
王沁一双凤目突然就变成了龙目:“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它的要害!问题是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剩下两个人:“……”
段天道有点不好意思说,沫沫只好把刚才的过程很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当然,其中省略了很多很重要的事。
“喔?”王沁说不管就真的没管,对于沫沫的不尽不实并无追究,只是斜着眼睛看了看段天道:“你身上防身的那张符剑究竟是什么?居然有这么厉害?”
段天道想说他身上还有一把更厉害的剑,前几天才让王沁尝过厉害,用在女人身上比那张符剑强得多,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这尊雕像究竟是什么东西?”
王沁漂亮的眼珠微微一转,似乎把胸口一口恶气强压了下去:“这叫古金刚,是杀手界流传了很久的一件宝物。你既然已经尝过它的厉害,我也懒得再解释。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它的下落,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结果现在变成了一件破烂!”
段天道挠了挠头,没好意思搭话。
“这古金刚的机关枢纽就在两腿之间。”王沁毫不避讳的指着那中间的洞洞:“可是这里的铁木盔坚硬非常,就是子弹都打不穿,你防身的那个小剑果然犀利。”
犀利无比就犀利无比吧,天知道为什么她要一边说话,一边瞄段天道的两腿之间。
段天道表示压力很大,咳嗽一声,急忙坐下翘了个二郎腿:“那你看这东西还有没有可能修得好?”
王沁苦笑了一声:“理论上是没问题的,只是我研究过这尊古金刚,它的材质用的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石材,这种石材叫‘原石’,是太空陨石的一部分。我找了好多年,也才找到那么两小块,全部拿来修这个古金刚恐怕都不够用。”
段天道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你们师徒这么久没见面,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聊,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嗯,你们聊着,这间房的房费算我的!晚上我请你们吃饭……”他一边说就一边朝门口溜。
未果。
因为突然就有一把很薄很锋利的裁纸刀‘呼’一声飞过段天道的耳侧,‘笃’的一声钉在了门板上,尾羽还在嗡嗡作响,可见出手的人,心里的戾气有多重。
段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