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真倒霉!”苏澈没有停下来,抱着丝杨往前走去,丝杨的手不安分的乱动,苏澈抱得很吃力,丝杨人高马大,得有150斤吧!
因为苏澈是老师,又是送学生回寝室,所以宿管阿姨特别放行,当苏澈抱着丝杨进了寝室的时候,曾凡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我看到她眼睛里闪出一团妒火,呲着牙咒骂了一句,
“死尸!”
唉,女人的心胸就是这样狭窄!对拥有某样东西的人充满着仇恨,虽然这样东西并不是她的。
安顿好丝杨,我急打开内务柜,柜子里有解酒药,这药是以前为萧寒准备的,想不到用到丝杨身上了。
就在内务柜打开的瞬间,那个凤冠又弹了出来,正在和曾凡说话的苏澈听到响声,猛然回过头,他看到地板上的凤冠皱了一下眉,然后伸手把它捡了起来,端详了一番,猛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一丝惊愕,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仍然被我捕捉到了。
“这个,我拿去研究研究。”他摇了摇凤冠对我说。
“嗯。”我巴不得他把这个甩不掉的东西拿走,反正也不是玄苍的那只。
“那我走了。”他对着寝室的人笑笑。
“让人家送你嘛,苏老师!”曾凡迫不及待的拥着苏澈出了门。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默念了句:无花,我不会忘了我们之间的仇恨的!我要用你的命来祭奠我的夫君大人!
洗漱完毕,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由的理了理自己的人生轨迹。
根据我妈的说辞,我并不是她的亲生孩子,而是被姑姑救活的一个死胎,我姑姑和我妈是同性恋,夫妻一样的关系。那么我的亲生母亲是谁呢?
唉,其实没必要想她,就算我想她,她也不会想我,我只是她堕掉的一个胎而已,就像除掉身上的垃圾一样。
这世上,每分钟都会有很多人堕胎,有人一生堕了好几个,谁会去想念一个自己摘掉的垃圾呢!
大学以前的事情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从大学开始,开学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萧寒,第二天确定了男女朋友的身份,然后傻乎乎的过了三年,要不是发现那个惊天秘密,想必我还在做着幸福的梦吧!
现在想来,我和萧寒的认识,估计从刚开始就是个预谋!
然后20周岁生日的零点左右,遇到了玄苍,他二话不说霸王硬上弓,没容我明白怎么回事,就成了夫妻之礼,当时我真挺恨他的,现在想来,他是不是来破坏萧寒的药引子的?
也不对,萧寒虽然在世俗眼里是高富帅,但是在玄苍眼里,应该什么都不是,所以,他应该是奔着我来的,而不是为了破坏他。
紧接遇到长发女鬼,最后在萧寒的旧宅里发现了她的干尸。
随后泉娟跳楼,没过多久518寝室又发生命案。
然后玄苍发现我怀孕了,一开始挺紧张,后来突然冷淡我,让我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昨晚又半路杀出个无花来,把玄苍带走了,并且两人是亲兄弟,又是死对头。
接着,我发现所有缠着我的鬼怪都消失了,就在我不想她们消失的时候,消失了。
有的事情就是那么的奇葩,就是那么的不应该发生,但是它确实发生了……
“你这个禽兽,不要欺软怕硬,冲我来……”
我正在想事情,丝杨突然大叫了一声,她说梦话了!我的心里挺感动的,以我命运之寡薄,竟能收获这样的朋友是何其珍贵,不然真的像孤魂野鬼了。
“水……水……”丝杨断断续续的说。
“哦,来了。”
醉酒的人容易渴,我下床倒了杯水,然后扶起她的身子,给她喂了进去。丝杨喝了水,突然清醒了,她顿了一会,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蓁蓁,我们聊会天吧。”
“隔墙有耳。”我明白她是有事情和我说,但是寝室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出去!”她左右看了看,好像特务接头,很有神秘感,然后披了件衣服下了床。
“大半夜的,你不怕?”我披上玄苍留给我的披风。
“哈!这世上有我何丝杨怕的东西吗?只要我身边的人,比如你和黎敏,平平安安的,我什么都不怕!”丝杨拍着胸脯说,“你看我们班有这么多人,我们曾经有那么多的同学,但是真正留在身边的,还不就是一两个投缘的吗?所以我特别在乎你们两个。”
我挽起丝杨的手臂,来到学校的操场,“丝杨你知道吗,我是个孤儿,我不是我妈亲生的,我姑姑也不是亲姑姑,我是她们收养的。”
“我早就感觉出来了,你妈和你姑都对你挺冷淡的。啥都瞒不过我!”
虽然苏澈说丝杨缺根筋,但是我觉得她只不过是率性而为罢了,这世道,性格直爽的人反而不受欢迎了。
“萧寒不知道有什么病,一定要用我的血做药引,真是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和他分手的!”
我摸了摸腹部,“是因为我找到了真的爱情,有的时候感情的事情是真的很难说,我还没和萧寒摊牌,因为他妈妈要亲自和他说。”
“我见到你的那个男人了。”丝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我紧张的脚趾头都抖了一抖,“真的吗,真的吗?什么时候,他说了什么?”
“昨晚我去找你之前,我见到他了,一个俊美如皎月的男子。昨晚他来找我,请我照顾你,我答应了他,然后他突然就不见了。他,不是人类吧?”丝杨试探着问。
“他有没有说别的?”我一把抓住丝杨的肩,迫不及待的问。
丝杨摇摇头,“他的话不多,很言简意赅的样子。哦,对了,他说送你的东西要你千万收好。”
送给我的东西?我并没收到什么东西啊,就一把黄鼬刀还给他了。
突然,我的脑子里灵光一现,他说的东西该不是这个披风吧。
我脱下披风,仔细的看着,一寸寸的摸着,一个凹凸不平的手感让我心中一喜。
在披风的左下角有个暗袋,我把手伸进去,是那把黄鼬刀,一本小册子,还有一个柔软若羊皮一般的东西,我激动的快发疯了,“丝杨,快把手机打开,给我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