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梯口,遇到了414的寝室长赵祯,她一把拉住了我:“秦蓁,你昨晚不是说在马路拐子看到李潇潇了吗,她当时在做什么?”
“可能我看错了,她不是在宿舍睡觉的嘛!”
赵祯突然趴到我的耳边,神秘的说:“今天尸检结果出来了,说是昨晚7点到9点之间死的,所以你到我们宿舍报信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你看到的极有可能是她的鬼魂。”
我全身一麻,不是因为害怕鬼魂,而是被她那幽幽的口气感染到了。
我明白了,我是真的不怕鬼魂,但是我怕人,怕装神弄鬼的人,还怕那些凄惨血腥的尸体,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血肉啊,被剥皮削发,在眼里注射药水使之变大,实在是……比吕太后过犹不及,我怕的是残忍和罪恶!
“在眼里注射药水使之变大……”我反复琢磨着这句话,眼睛变大,那瞳孔也就变大咯!
我猛然想起长脖老师问我的问题,第一个,人身体的哪个器官在激动时会变大6-7倍?答案瞳孔;第二个,捡脚印是为什么,因为人死了。
这两个问题,为什么和宿舍楼死的那两个人有这么大的关联?518被剥皮的女尸,她的眼睛不正是大了六七倍嘛!还有捡脚印的李潇潇,不也被说中了么!
他还有三个问题没问完,难道那三个问题也和人的生死有关?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咚咚”的剧烈跳动起来,肯定是这样!
我恍然发现自己有名侦探柯南的气质!
既如此,我为什么不去找他呢?知道问题,然后想出答案,说不定就可以救人!而且,曾凡说他也要我去找他的!
我毫不犹豫的向教工宿舍楼走去,但是走了两步,我又停住了,现在这么晚了,我一个女生三更半夜的去一个男老师的宿舍,不方面吧?
而且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要真有那么厉害,还通了天了呢,用得来教书吗?
我最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看看玄苍,他的伤的是心脏的旁边,没人照顾能行吗?
想起他对我的态度,我的心又难过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上泛。
他都那样对我了,我何必再厚着脸皮去找他?他指不定怎么想我呢,说不定会认为我是欲求不满,又去索吻的呢……算啦!我忍!
我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漫步,走到6号教学楼的拐弯处,一个头发长长的身影从下水道里浮了上来,带来一阵腐臭。
“秦蓁。”她喊了我一声,又是那个长发女鬼,真特么烦,阴魂不散也得有个限度!
“滚!看到你就烦!”我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哼,别嚣张!你以为你有本事,还不是有人给你撑腰,我要把你的后台搞塌,然后再收拾你!”
“随便!”我快走几步,甩开了她。
回到寝室冲了个澡,我整理了一下内务柜,看到那个凤冠,不禁想起玄苍和我说的话:“……你不是没接受吗,过期作废!”
听他的语气,这个凤冠不是他的,如果真不是他的,那么是谁送给我的呢?我不禁理了理这凤冠出现的轨迹。
医院值班室——寝室——垃圾车——寝室——垃圾中转站——寝室。
我丢了几次,它都回来了,玄苍应该没有那么无聊,来回的送。
难道说这个凤冠有问题?但我又推理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
好累,我爬上床重重的躺了下去,一闭眼就睡着了。
那个在518被剥皮的人,像只大马猴一样跳到我的面前,乒乓球般大小的眼睛晃晃荡荡的,还滴着血水,她开口说话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死!秦蓁,你还要害死多少人?”
“你是谁?”我哆嗦着身子,“不是我害死你的,我根本不认识你!”
“是啊,我这个样子,你怎么认得出来我?如果我把眼睛塞回去,然后把嘴唇补好,再穿上皮,带上头发,你肯定能认出我来。”
她左右看了看,好像在寻找可以穿戴的东西,最终她把目光瞄准了我,“秦蓁,把你的皮和头发借给我用用,等你认出我来,就还给你。”她说完就开始扒我的皮,拔拉我的头发。
“不要啊——”
我一惊,猛地坐了起来,原来是一场梦!
可是梦醒了,为什么还是有个人站在我的床前,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确实有个人,身上没穿衣服,皮肤的颜色和黑暗融为了一体,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谁?”我大喝了一声,那个身影立刻不见了,好像被蒸发了一般。
“丝杨,丝杨……”我连滚带爬的跑到丝杨床边疯狂的摇醒了她,丝杨咕哝着说,“怎么了,蓁蓁,你怎么不睡啊?”
“丝杨,我能不能和你挤挤,我害怕!”我的声音里满是哀求的味道。
“你怕啥啊?”她打了个哈欠,“和我睡一起就不怕啦?你当我是神兽啊,可以镇床?”
“等天亮再和你说!”我不管她答不答应,爬上去钻进了她的被窝,她果然和神兽有的一拼,我安然睡到了大天亮。
早晨刚醒,萧寒妈妈的电话又打来了,说司机已经出发很久了,如果醒了的话就快点起床,准备出发,其实我还想再睡一会,但是无奈曾凡辛蕾兴致高昂,我只好起床了,然后四人集体逃课,来到了萧家。
刚进门就闻到一股药味弥漫了过来,很难闻,我不禁呕了一下。
萧阿姨热情的招呼着丝杨和辛蕾喝中药,丝杨是个爽快的人,一口气喝了一大碗,辛蕾倒是发挥了淑女风范,一小口一小口的抿。
曾凡不断的拿她俩开玩笑,气氛倒也融洽,不一会儿萧寒也在陈思杰的陪伴下走了下来,他的大姨夫果然来了,脸色苍白,连嘴唇都白了,我突然觉得有点怪,但是又不知怪从何起。
有钱人家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玩的,无非唱唱歌,看看电影,讲讲笑话,做做游戏这些,其间丝杨和辛蕾跑了无数次的厕所,丝杨偷偷的和我说,“蓁蓁,我觉得姨妈的量好大,是不是你准婆婆给我们吃错药了。”
“应该不会吧,量大可能是排毒排的多。”我心里一沉,但仍安慰她,丝杨点点头,继续唱歌。
我的心魔又上来了,忍不住琢磨起来,和丝杨一样,我吃了萧阿姨的药也是血崩不止,看来不是巧合,难道萧阿姨别有用心?
唱歌的声音太响,我的头被震得轰轰响,我决定找个地方清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