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眯着眼睛,看着下面鱼贯而入的车队,马队,长达50米。
浩浩荡荡的,仿佛是什么宫廷仪式一般。
两侧的人们纷纷的摘下了高沿的礼帽,对着车队挥手,飞吻。
贵妇人们一只手挽着自己的爱人,或者轻轻地揽着自己的小坎肩,另一只手对着车队挥手致意……
喧闹的奏乐。
东方世锦仿佛听不见什么,他目送着车队进入了庄园的城墙,然后冰冷的转过了身,马靴笔直冷酷。
慕安然站在城墙上面,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她却没资格说任何东西,她只能够转过了头,看着东方世锦下去……
城墙上站着守卫28人,除了他们,就只有慕安然在这儿……
慕安然感觉很绝望。
气势恢弘的书房,巴洛克的低奢风,复古的大型皮制的沙发,地上钩织图案繁复的地毯。
两侧的架子上面摆放着镂金的掐金丝花瓶。
木质的长形桌子,显然是什么商议事情的用途。
东方老爷坐在桌子前面,面前放置着两盘糕点与水果。
房门被推开,声音细微。
东方老爷喝着面前的红酒,看着东方世锦拉开了椅子坐下。
“城堡为什么坍塌?”
东方老爷开门见山,微微的啜了一口红酒,眯了眯眼睛看着坐在他左侧的男人。
“路家派来的奸细,”东方世锦微微的颔首,回答的冰冷无情,“触动了地下的警报,我在因弗内斯,命令佣人触动了机关。”
“嗯。”
东方老爷并没有细问太多,只是微微的出声应允。
“还有几天重修完工?”
“5天之内。”
“希望可以赶得上7天的婚宴,”东方老爷放下了酒杯,“准确来讲……是6天半,慕家的人明天会过来,婚宴的时候,我不想出任何的状况,Aubrey,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会有任何的状况,”东方世锦的目光沉寂,“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因弗内斯,希望能够处理好婚前的事情,而且我也跟慕家的许多人打好了交道。”
“可以。”东方老爷意味深长的看向他,“有些时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事业更为重要,而女人,家庭,远远都是在其后的事情,因为女人才是最狡猾,最令人没有安全感的……生物。而你是Aubrey,我对你向来严格。”
“明白。”
“婚礼不会出任何的差错,是我的叮嘱,同样也是来自我的警告。”
“一定。”
东方世锦放在桌下的手微微的握紧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旁边站起来,“如果没有事情的话……”
“没有事情了。”
“好的,我下午的飞机去因弗内斯。”
“一切顺利。”
这次的谈话似乎并没有想象里的剑拔弩张,可是气氛却是异样的紧张。
东方老爷目送着东方世锦从这里出去,他似乎冷静得不像话,也许这才是东方世锦应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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