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获则是提着一个罐子往石台上一倒,石台上瞬间出现了无数奇形怪状,令人作呕的蛊虫,那些蛊虫们想四处爬动,却又仿佛畏惧于石台周围的黑狗血,不敢离开。
“你们想……干……什么!”一白看着这情形,心中顿时腾起不妙的预感来。
小慈没有理会他,径自下令:“将叶白姐姐放在石台上,动作要快,立刻将鸡血喷洒满她全身!”
两名蛊卫立刻过来将秋叶白扶上了石台,一白想要再次故技重施,撞开两人,但是却发现自己身体麻痹得动弹不得,他眼里一片腥红,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放开她!”
秋叶白倒是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往石台上放,她只淡淡地道:“黑狗血有辟邪作用,公鸡血会将我身体的赤焰蛊,嗯,她们苗疆称之为霸王蛊的味道给掩盖住,让石台上的蛊虫不至于被吓死,然后便是放我的血,同时再搀和某些秘药在其间,逼迫赤焰出来吞噬这些蛊虫,她就能抓住赤焰了。”
她顿了顿,看向小慈:“我说得可对?”
小慈看着她,空洞的眼里一点表情都没有,脸上却又露出那种甜腻怪异的笑来,看起来异常扭曲:“看样子,当年叶白姐姐在苗疆也跟着我娘学了不少东西呢。”
秋叶白不再说话,只是任由对方将自己放在冰凉的石台之上,她一躺在那石台之上,所有的蛊虫顿时恐惧地全部蜷缩在不能触及到她的角落。
此时,小慈亦看向一边的孟获:“撒鸡血。”
孟获立刻点头,手间明亮的刀光一闪,就往那鸡的脖子上割去,血光四溅的瞬间,那鸡咯咯地惨叫了起来。
秋叶白眸光一冷,拇指指甲在中指上一划,划出一点腥红的血,同时挽出一个弹射的手势,对着那些蛊虫弹出一道带血气流,它们便被那含着赤焰蛊气息的血弹出石台,直接弹射向了孟获。
那群蛊虫原本就畏惧她的血,此刻公鸡血又还没洒落,它们又惊又怒,一弹上孟获的身上,便不管不顾地乱咬一气。
孟获本身是蛊人是不怕蛊的,但还是被咬疼了,他手上便一松,那公鸡受痛,虽然被割断了咽喉,但双翅和身体还是极为有力,立刻挣脱了束缚飞跳了起来。
“喔喔喔……”
整个房间的蛊卫,包括小池都没有想到这样的意外,顿时都愣住了,只看着那只公鸡挣扎着四处飞跳,同时将鸡血洒落得到处都是,连众蛊卫和小慈的脸上都被飞溅到了血滴,狼狈不堪地四处躲避。
所谓鸡飞狗跳不过如此!
“抓住那只畜生,抓住它!”小慈一抹脸上的鸡血,大怒地尖叫了起来。
却不想她才尖叫了一声,便看见自己面前多了一道人影,她一愣抬头一看,却发现秋叶白正静静地站在她面前,面前的女子比她高了近乎一个头,正居高临下,目光冰凉地看着她。
小慈瞬间吓了一大跳:“……你……怎么?”
“你知道水母毒对我有效,却并不知道水母毒虽能麻痹我,但我若放了血,便能提前清除麻痹毒素,恢复活动的时间快一倍罢?”秋叶白淡淡地道,将手掌抬起来。
小慈这才发现秋叶白手心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淋漓,她一僵,顿时软了口气:“叶白姐姐……我……”
她话音未落,便见秋叶白忽然抬起另外一只手,一点不客气地抓住了她的衣领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
秋叶白直重重地扇了她四个巴掌!
她下手一点没有留情,直接将小慈扇得头晕脑胀,脸颊红肿,鼻子、唇角、耳朵都出了血。
“这巴掌是替你姐姐、母亲、一白和我自己扇的!”
说着,她一抬手就将小慈直接扔在那水晶棺下。
小慈被撞得吐出一口鲜血来,她伏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她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伸手四处扒拉,扶住水晶棺材下的石头才勉强起身,抬起腥红的眼,看向秋叶白,浑身哆嗦:“你居然敢打我,我娘亲都没有打过我……她都不敢打我……我杀了人,她每次都打的都是看顾不好我的姐姐……你居然敢……你怎么敢……”
“就是你娘亲和你姐姐太溺爱你,才养成你这种暴戾而不知感恩的性子,今儿我就替她们把没有教训的畜生都给教训了!”秋叶白目光讥诮又冰冷地看着她。
小慈勃然大怒,抬手颤抖地指着秋叶白:“孟获……杀了她……杀了这个贱人!”
却不想她话音才落,房间里却忽然想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随后“轰隆”一声,碎裂的石壁被她方才这么一靠,再也包裹不住巨大沉重的水晶棺,彻底崩塌,水晶棺材整个就这么摔出来。
站在其下的小慈梭然瞪大了眼,眼睁睁地看着沉重无比的水晶棺材直接硬生生地将她‘砰’地一声闷响将她整个人全部压在下面。
“啊——姐姐!”
她一声惨叫,烟尘四起,血光四溅。
这般变故让所有人都惊住了,烟尘消散之后,众人才看清楚眼前的景况。
水晶棺材用整块巨大而完整的水晶打造,异常沉重,压住了小慈的大半个身子,只露出了胸部和头部,并且几乎将她下半身全部都压扁,流淌了一地的鲜血。
蛊卫们惊慌失措地齐齐扑过来,试图将小慈救起来。
孟获脸色惨白地指挥着其他人将棺材抬起来,他则是和另一个人扯着小慈的上半身,打算将她拖出来治疗。
只是棺材实在太过沉重,一干蛊卫们用力了好一会,才将棺材抬起来一个缝隙,孟获一喜,赶紧和另外一名蛊卫一起施力,却不想他们才一施力,将人往外一拖,便听见嘎吱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
小慈更是硬生生地从昏迷过去痛得双目圆睁,死死地握住他的手尖叫:“啊啊啊啊——孟获,我好疼,我好疼啊!”
孟获瞬间僵在当场,不敢再轻易扯动她的身体。
因为方才他那一拉扯,分明是将小慈已经被压坏的脊椎骨给硬生生给扯断了,等于将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扯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