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头篷子做工精细谈不上,可绝对够结实,够实用。
安放在那橐驼的背上,十分的契合。
小姑娘扬了扬唇,笑了,心情甚是美好,还拉着独孤宸一块坐上了那橐驼兽的背,一块体验一下这木头遮阳篷子的妙处。
独孤宸一直知道自己得了个宝贝,可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抱着她亲了又亲,以表达自己对她的欢喜之情。
慕十七任由他亲着自己,微微仰着小脸去迎合他的薄唇,不避不闪,被他逗得娇喘吁吁了,才窝在他怀里咯咯咯地娇笑着。
独孤宸只要见了她的笑,就觉得这世上所有的黑暗和肮脏都不再存在了。
心情也是大好,托着她那小屁股把人转了个身,黑眸紧盯着她的小脸,仿佛怎么都看不够般。
慕十七被他盯得久了,还是有些害臊,眸光流转着,小脸微红,露出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独孤宸本来真没打算怎么着她,毕竟这地儿,闹得狠了,最后无法自拔难熬的还是他。
可她这么一低头,一垂眉,一浅笑,他就毫无抵抗的能力了。
最要命的是她那浅薄的衣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枯枝划破了,这会儿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莹白。
独孤宸粗吼一声,抱着她就下了橐驼兽,几个大步落在那树荫下,喉咙滚了滚,眸子里燃着火欲。
慕十七若不是胆子大的,一准早就被他这一次次地飞来飞去地给吓死了。
这位爷又怎么了?满眼猩红地盯着她看,好似要吃了她似的。
微微一低头才发现自己那胸前不知何时露出了一大片的嫩白肌肤。
她身上这衣衫虽说也是轻薄的很,可就是这么件轻薄的衣衫却能替她抵挡着烈日对肌肤的侵蚀。
是在云午岛临行之际,相重楼给她的,说是还她那日唐门救他时毁了的云锦裙子。
据相岛主说这衣衫是用雪蚕丝又浸泡了海岛上的某种树木的汁液,总之是穿着清凉,但那烈日却晒不透的。
所以,她这会儿那裹在那衣衫下的身子依旧娇嫩白皙如常,吹弹可破,宛若上好的白瓷。
一只小手探上去蒙住了独孤宸的双眸,另一只手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衣衫,娇嗔着道:“明知道我衣服破了还不告诉我!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独孤宸唇角翘着,应道:“自然是想要吞你入腹的坏心思!”
慕十七整理好那胸前的衣衫才松了那只蒙在他眸子上的手,轻睨了他一眼道:“你那身子才刚刚好,别老想着胡闹!”
一天能抱着她亲个十几遍,这人怎么就不嫌烦呢?
独孤宸若是知道她心中这腹诽,一准特正直正经正派地回道:“亲亲和那啥能一样吗?”
亲一百次,他那身子还不是在憋着吗?
哎,谁让他这身子不争气呢!一遇到她就没定力没人性了。
独孤宸拿出多大的毅力才把心底那道火给再次憋了回去,然后,黑眸盯着慕十七道:“爷今个饶了你,不是爷身子不行,是爷舍不得在这黄沙里折腾你,让你受罪。”否则一定把她往死里折腾!
慕十七被他那有肉吃不到嘴里,憋着一身的火,有些气急败坏的表情逗乐了。
特好心地指了指那水边道:“那边有水,爷您请便!”
独孤宸还真得降个火,否则这烈日下的火气,再加上她挑起的火,两把火烧着实在是难受。
两人闹着闹着也已经近黄昏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出发了。
橐驼兽的步伐缓慢,和飞驰的骏马肯定是不能比的,可谁让这些个大家伙能在这赤炎大漠里活命呢?
骏马快,独孤宸和她的轻功更快,可他们谁都没办法在这大漠里走下去!
除了这大漠里的神兽橐驼兽,仿佛天生就是为这大漠而生。
慢慢悠悠的一夜也能行个百里的路,重点是她和独孤宸省却了不少的体力,舒舒服服地窝在一块看星星呢。
宸王兴致来了,还当起了夫子来了,教着她怎么夜观星象,辨识方向呢。
慕十七之前也看过些想象推演的书册,但知道的也就是些特别浅显的东西。
这会经由这位大家的指导,加之那本身的悟性就是极高的,很快就通晓些门门道道了。
那古籍上记载流火洞的位置跟北斗七星有关,可她只记得那句话是:子时七星照月,玄冥魄精所在。
独孤宸听完了,就淡淡的唔了声,然后她们就一直往这北斗七星的位置走了。
她不傻,知道那流火洞的位置和七星有关,所以她们要朝着这七星的所在位置走。
可她也是刚刚才听独孤宸解释道:“流火洞的位置应该极为隐蔽,那处应该有个月牙形的标志,在子时,天权星所对着的位置就是流火洞的位置。”
慕十七起初听完他那话是愣着的,她想谁听了他那话都得愣吧。
第二句她不明白也就算了,现在是第一句话她也没整明白。
独孤宸的解释是,七星照月,月亮肯定是比星星要亮的,只有月亮照着别的东西,断没有人会去说星星照着月亮的。
所以,这个月,应该是某种月牙形的存在,譬如月牙形的石头,月牙形的沙丘,月牙形的湖泊,都是极有可能的。
至于那句:玄冥魄精所在嘛,这里面的门道就更多了,可独孤宸还是不厌其烦地给她解释着。
北斗第一天枢星,阳明星之魂神也;第二天璇星,****星之魂神也;第三天机星,真人星之魄精也;第四天权星,玄冥星之魄精也;第五玉衡星,丹元星之魄灵也;第六闿阳星,北极星之魄灵也;第七摇光星,天关星之魂大明也。
所以天权星的位置就是流火洞的所在。
慕十七觉得自己这张小脸都丢尽了,她当初还特自豪地告诉他,她才那玄冥里的玄是那焰龟的意思,因为龟又称玄武嘛!
完了,他听完还含着笑一个劲地点头呢。
她当初以为他那是称赞她的意思,到这会她才明白啊,这人蔫坏着呢,那会一准是在心底笑话来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