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她也不会把她娘亲还生了她的事给抖出来的,因为,圣女生的孩子若是女娃,那就极有可能继承了圣女的灵性,以后非常有可能威胁到白萦的圣女之位。
这样一想,白二姑娘应该是特别高兴,她作为唐十七时被人弄死的事。
又怎么可能让苗疆里的这些人知道她娘亲和她身上所发生过的事呢?
也难怪巫老有这么一问了。
“你说什么?仙逝了?怎么可能,她那样的身手……”巫老那苍老的脸上又瞬间暗淡了下去。
“身手好又如何,架不住有小人作恶!”慕十七恢复冷漠,应道。
她爹身手比她娘还好呢,还不是因为心肠软着了道,所以她才要做个心肠冷硬之人。
“是谁杀了她?”巫老怒道。
“她死了,小人也已经死了!多谢您的关心!”
“那姑娘你与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她的事,瞧着姑娘的年岁并不大!却精通这么多苗疆之术!”抬头望向了天空上的那只白雕,“还能收服这只白蛊雕!她竟然连这只白雕的名字都告诉了你,那姑娘与她定是至亲之人。”
面容和长相虽不是十分相像,可这气势性子却是极像极像的,只有血脉相连的人才会把性子学的如此相似吧!
慕十七岂会猜不中这巫老心中所想,她若是当初的唐十七,她绝对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的身份,因为她以这辈子是娘的女儿为荣。
可现在她是离国慕家的十七姑娘,不管如何,她绝不可能是苗疆圣女的女儿。
是以,她只能摇头道:“我与她之间的缘分不方便与外人透露,但我并非她的女儿,这一点您莫要多想了。”
“她这一辈子都深爱着苗疆这片土地,所以,我亦不会对苗疆做出任何不利的事!请您放心!”
她对苗疆并没有恨,当初伤她娘亲的只是白二姑娘,苗疆的其它人并没有做错什么。
所以,正如她所说的,她不会做任何对苗疆不利的事。
那火树银花是苗疆的圣物,她这会不好明目张胆地说出自己的目的,只能以去那苍白寨里找白家为幌子来闯寨的,可这理由也不全都是幌子,火树银花就在白二姑娘住的地儿,她要得到那火树银花必然是要遇到白二姑娘的,而那白二姑娘不就是代表着苍白寨白家吗?
巫老自然知道她是不会伤害苗疆的,因为以这姑娘的身手,若是想闯着苍青寨是无需管她们这些个闯寨的规矩的,还有刚刚闯寨的第二局,这姑娘还从那毒蛇嘴里救了她们苗疆的孩子,如若当真是对她们苗寨不利的,又何须多此一举呢?
慕十七既然不愿再多说,巫老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默默地注视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分!
这姑娘若是她们苗疆的圣女该多好啊!
唉,同样是圣女,可白家的那位二姑娘却远不及大姑娘,且不谈那毒蛊御兽之能,就连那气度和眼界都差的远了。
苗疆的这一辈蛊女大巫之中又有几个是真正想着苗疆的兴衰未来的!一个个整天不想着习练蛊毒,没事就出苗疆去惹是生非,仗着有点本事就到处给人下蛊施巫降之术。
蛊女把蛊术用在抢男人上,大巫把巫降之术用在了睡女人上!这么长此以往下去,苗疆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那白二姑娘她们的圣女,却对这些个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自己更是跑出了苗疆去追着男人跑!还被人伤了,差点死在了外面。
那白家的二姑娘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居然连那皇室的夺权之争都参与了,苗疆在那位手里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现在也只有她们这几个老骨头还记着白家的那位大姑娘的好了!快二十年前的事了,这些个苗疆的新一辈里又有谁知道曾经的苗疆在这大陆之上那地位是多么地神圣,而现在估摸着那外面对苗疆之地就剩下骂名了吧!
她们现在做的那些个事,与烧杀掳掠的山贼,拿人钱财的杀手有什么区别!
蛊女为了钱财杀人,大巫为了女人斗狠!苗疆再这么下去,真的就全毁了!
所以,她不止一次祈求山神显灵,能带苗疆走出这条错误的道路,把她们重新领上正道之上。
看着慕十七她们远去的眸子里渗出了泪,这位姑娘能够改变苗疆现在的黑暗之道吗?
慕十七说困了就困了,被独孤宸侧抱着换了个姿势,就窝在独孤宸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从头顶被独孤宸裹了层遮阳的轻薄衣衫,替她遮住了头顶投下来的阳光。
独孤宸时不时地会掀开薄衫,去看看她的睡颜,见她乖乖地仿佛一只温顺的小狐狸在他胸前窝在睡的很熟时,他那心底就会忍不住泛起一阵暖意,薄唇轻轻勾着,心情也跟着大好了起来。
玄门之人这一路不止一次看到他们家传说中冷血的门主笑了,本来就长得俊美谪仙,这会一笑起来就更俊美了。再看看他怀里窝在的那一团雪团似的姑娘,不得不承认,这两位当真是上天入地都难找的一对绝配!
他们再也不敢嘀咕门主夫人是病美人了,人家就只是该娇气的时候娇气,该威武的时候威武!有门主这么宠着,人家有娇气的资本!
娇气的慕十七睡了一小会,就在独孤宸怀里不安生了,小脸在他怀里不停地蹭着,眸子还没完全睁开呢,就哼哼唧唧的闹腾着了,小手反搂着他那精壮有力的腰身,软软糯糯地声音里带着些娇气:“我要吃果子。”
独孤宸扯着唇,一脸宠溺地摇了摇头,掏出那腰间放在的一直替她带着的果子,递到了她嘴边。
谁都想不到,那冷血鬼王的腰间佩戴着的不是上好的玉环,那上好的锦带之中不是装的珠宝玉器,名贵药品,而是女人孩童都喜欢吃的新鲜果子,只是为了随时能哄着他怀里这位娇美人的开心。
慕十七启唇咬了一口,满嘴的甜酸之味,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仿佛是在睡梦里吃的一般。可这也同样证明了她对他是付托所有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