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宸听完了她那番她自己觉得特别好的计划后,宠溺地看了她一眼,这小丫头居然还担心他和褚卅的关系会影响到离褚的关系,想这些有的没的,情愿自己被人挟持毁掉清白跳崖,也要替他着想。
可事情真的没她想的那么复杂:“我看过了这唐门附近的山脉和山形,也算过了褚卅手下的身手和反应速度,加算上唐十一的轻功,以及他跳崖的逼真程度,只有一个崖口符合,鹤羽可以在崖底下等着他就成。”
他说了这么一大堆,最后总结一句就是,唐十一跳哪一处崖,我说了算,保准他跳得开心。
“白马崖!独孤宸你是有多恨我!”唐十一再次肯定这家伙对他有着十分强大的怨念,才会这么整他。
白马崖,他跳下去还有命吗?他在崖顶就能感觉到浓浓的寒风扑他脸,好吗!就他这小身板摔下去还不是个尸骨无存的结果。
独孤宸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和慕十七如出一辙,果然这人吧在一起待久了,于无形间就同化了。
口气清淡地道:“白马崖我以前跳过,大约离崖底一半的地方有个伸出来的崖壁,你落在那崖壁上就不会出问题。”
唐十一觉得独孤宸这一点是真挺让他佩服的,居然没事玩跳崖,可是当初他跳下去那会肯定不知道半腰会有个石璧伸出来吧,那他能跳下去,那勇气绝对是让人佩服的。
慕十七也知道那白马崖,故事呢就是那么个故事,什么有一匹忠心的白马在那为自己的主子殉命了,这样的故事听的多了她也没放在心上。
可毕竟在唐门附近,她也去转过那么两次,正如唐十一说的那般,那崖又高又陡峭的,反正她站在崖顶是看不到底的。当然也没去跳着玩过。她在意的是独孤宸为什么要去跳那白马崖。
唐十一离开后,慕十七终究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她发现自己突然变的好贪婪,她渴望知道他的一切,包括过去的他。
“为什么要跳崖?”
独孤宸对上她那渴望得到答案的视线,眸色幽深,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回想着很久很久之前白马崖发生的事:“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该是没有跟你细说过我为什么当上这玄门门主吧!”
低低沉沉的声音刹是好听,讲着自己的故事,又好似是别人的故事。
“其实是个挺俗气的故事,玄门遭仇家追杀时,我披着容老的衣服扮作他引开了仇家,被追得烦了,又懒得动手杀人,就跳了那白马崖。容老保住了性命,玄门也得以保存了下来。”
慕十七知道,他就是不会讲故事的人,明明该是生死跌宕的故事,在他嘴里便变得云淡风轻了。
明明就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事迹,他却当是在讲一个半路伸一伸手就解决了的小事。
她由他抱着,就这么枕在他的胸前,觉得这个男人的胸膛比任何人的都要安全,这个男人的承诺比任何人的都要真挚。这个男人值得她付出所有的爱。
而她也为能得到他那独一无二的宠爱而欣喜若狂。她曾想过什么样的女人能得他的深情交付,什么样的女人会是他一生挚爱。
她那会是嫉妒着那个她曾经幻想出来的女人的,却不想她就是那个幸运的得到他深情的女人。
“独孤宸,还好有你。”
双臂从他的手肘下滑向他的腰腹,她好想好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如果爹爹能听到她的祈祷,那么就请保佑她吧。
纵使前面有再多再难的险阻艰难,只要有他在,她就不再害怕。
既然有了离开的计划,那就要收拾东西把事情都提上了日程。
相岛主一个人就吃了唐门上千人好几年的馒头钱,那些个珍贵的药材唐十一瞧着都肉疼,这不是拿刀割他肉吗?相重楼喝一口药汁,那就是等同于在喝他的血啊!
“鹤羽啊!物极必反,这大野山参吃多了火大,不好。换些清淡的补药也挺好的。还有那乌骨鸡什么的,你也给唐门后山留几只好繁衍生息吧!再这么给他喝下去,非绝种了不可!”
鹤羽瞥了他一眼,心道,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说这些个药材唐门紧饱了吃的。
不过相重楼这身子确实恢复的差不多了,估摸着这整个唐门就这位最悠闲,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完全没能体会唐十一那唐门时时刻刻都会被人灭门的担忧。
可人相岛主也不是白吃白喝死皮赖脸厚颜无耻之人:“我回云午岛会命人备上厚礼给唐门送来的。”
唐十一立刻笑逐颜开了:“这么客气啊!我听说你们云午岛的珍珠和大珊瑚挺漂亮的,那什么给我来个十来串大珍珠吧,玉昔肯定喜欢的。”
鹤羽真想问问:“唐十一,你脸呢?”
这多亏得他没问出来,否则他得到的答案就会是:“在这呢,长得俊吧!”跟唐十一比脸皮的薄厚,这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而唐门十八堂的人也被慕十七给纠集在了大殿之上,把事情大概那么说了一下,大家都是一起战斗过的血性汉子,誓死要和唐门共存亡。
唐十一一句话就把大家伙给感动了:“兄弟们,唐门没了你们那就不是唐门,换句话就是,只要有你们在,哪里都是唐门!唐门是什么?不是这破山破屋子,是十八堂的兄弟们,是你们掌握的毒和暗器!屋子没了可以再建,可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别问他为什么能说出这么一番,慕十七听完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肉麻话,你去个江湖混个几年,你也能整几句兄弟情和感人肺腑的肉麻话。
可唐十一这一番话却让十八堂的让好似被洒了狗血般激动了起来:“门主说的对,我们都听门主的。”
“对,只要唐门的人还在,唐门就还在!”
“我生是唐门人,死是唐门的鬼!”
……
慕十七听着哈气连天,插了句嘴:“出去了,你们最好都忘了自己是唐门人的事,褚卅在褚国虽不是横着走,但想拔出你们来也不是难事,另外神门宗的暗堂被咱们拔出来这么多,你们以为你们在唐门外的暗堂被神门宗拔出的可能性有多大,大隐隐于市,别成群结队的在大街上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