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没有人听到,因为这个声波已经超过了人类的听觉极限,他们只能透过熏成茶色的水晶镜片,看到前方突然升起一个比太阳更亮更大一千倍的圆球!
太阳变成了苍白的点!
狂暴的力量肆虐下,树木连同土地一起蒸发,生命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已经只剩下微利,没有痛苦的感觉,也不可能发出哀鸣。
世界停止了运转,声音和颜色全部都消失,一朵美丽的白色蘑菇云升入天空,纯洁无暇,宛如天女的裙摆!
“好美!”大匠师情不自禁地说道,“我能给它取名是仙女的裙子吗?”
“当然可以,这一层层好像海浪一样散开的力量,确实很有纱裙的味道。”
楚若惜收起翅膀,落回地面。
她因为是凤凰,武器爆炸的时候,眼睛附近自动被凤凰羽毛保卫,虽然是强光却不能让她受损分毫。当她落地的时候,这些羽毛也自然收入体内,恢复白皙的皮肤。
“看起来真的很棒,”楚若惜赞许地说道,“这东西能够量产吗?另外问一下,可以做的更小一点吗?在尽可能保证威力的情况下。”
“最小能够再缩三倍,但是威力也会打折两成,”大匠师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这东西不能收缩折叠,也只有少数空间能够承受它的重量。”
“是啊,如果能不受限制的放进随身空间,那该多好啊!”
楚若惜有些遗憾。
大匠师也非常遗憾:“是我太没用了,如果能够随时随地掏出一百个这种大家伙,别说武帝,就是武圣来了老子也照样一个打十个!”
“真要是武圣来了,这种东西也就是当烟火做摆设。”球球阴嗖嗖地说道,不过在场几乎没人听得懂它的话,所以也没人放在心上。
楚若惜无视球球的泼冷水,对大匠师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继续努力,在物质上有什么需要,只管向我开口!罪域已经对我们发动全面进攻,在顶层武力上我们和他们势均力敌,但是中下层——如果没有这些东西用来加筹码,恐怕……”
“我懂你的意思。”
大匠师拍了拍楚若惜的肩膀。
楚若惜的心情却很沉重。
“希望我们的苦心不至于白费吧!”
武器能够提升力量,但是最终的胜负却还是窝在命运女神的手中。
……
晚上,楚若惜带着魔兽们前往爆炸中心区检查情况。
因为爆炸余波未消,空气中的辐射和热量足够把成年人立场蒸发,不过楚若惜和她的魔兽们都不是普通生物,所以虽然辐射很厉害,他们却感觉自己像洗桑拿一样,全身都透着说不出的爽快!
“要是每天都能这么大吃大喝,那该多好啊!”辟邪一副享受的样子,趴在大坑里面不想起来。
楚若惜瞪了他一眼:“但是你要知道这些东西会对活着的人造成怎样的破坏!”
“所以你让魔族迁居,因为魔族的体质能够扛得住大破坏以后的环境?”球球冷不防地问道,问题让楚若惜有点无语。
“你这个问题有点——”
“我知道我这个问题很奇怪,但是那又怎么样?我毕竟是魔帝的心肝宝贝,我要为魔族谋取福利!”
“……魔帝的心肝宝贝……你还真敢说!”
楚若惜的额头暴起青筋。
正打算给球球两个爆栗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虚空中冒出,抓住楚若惜的手:“杀鸡焉用牛刀!”
“你——”
熟悉的声音让楚若惜喜出望外,她看着帝非天,眼睛里都是久别重逢的笑意。
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帝非天看到她的眼泪,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双手伸出,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对不起,我让你——”
“别说对不起,我不想听!”
楚若惜认真地说着,堵住了帝非天的嘴巴。
辐射浓密的此处,不会有除了碎嘴的魔兽以外任何的骚扰,他们尽情的亲吻着,享受着大爆炸过后的苍白世界。
良久,两人终于舍得分开,楚若惜指着中间的大坑,道:“我新造的秘密武器,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你想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厉害。”
帝非天宠溺地捏了下楚若惜的嘴巴。
楚若惜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就是孩子的玩意?”
帝非天笑道:“这东西怎么可能是孩子的玩意,但是对于天帝级别以上的强者,它确实没有任何用处。”
楚若惜闻言,反而露出笑容:“这一点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是世界上能有几个天帝级别的强者?只要它能对天帝以下的大部分强者都起作用,我的辛苦就算没有白费!”
“你原来并不打算用这东西对付罪域之主?”
“当然不会那么傻!”
楚若惜白了帝非天一眼。
帝非天道:“为什么?”
“因为我有你啊!”
楚若惜的话很随便,却让男人的心里顿时暖洋洋。
“……你真是个……会使唤人的小妖精!”
帝非天亲昵地说着,楚若惜转过脸:“你还没告诉我,你和罪域的关系到底是怎么——”
“罪域的想法很简单,九界是他的,魔界是他的,所有能够住人的地方都是他的。但是他并不打算统治这些土地——”
“不是为了统治?那他强占那么多干什么?”
楚若惜有点不能理解。
帝非天道:“他想超越天道,想在命运之上。”
“所以——”
楚若惜还是有点无法理解,只是隐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帝非天道:“除了六道轮回的修炼,还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人拥有超越天道的力量!那就是杀!罪域之主虽然至今都没有公开表态,但是他想血祭世界换取天道命运的意思,已经表现得很明显!”
“那这岂不是——”
“世界的敌人,对吗?”
楚若惜点点头。
帝非天道:“是啊,他是世界的敌人,虽然我也是世界的敌人,不过比起他的激进,我还是比较文明的。”
“你哪里文明!你明明就是个——”
“我一直都是疯子。”
说着,他又一次堵住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