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老板这里一走,王汉就恢复了本色,抓着我激动地问:“像,像,真的太像了。”
我鄙夷着他道:“哪里是像?她根本就是乔杉。”
王汉立时瞪大眼,手都开始哆嗦,“乔杉,乔杉藏在你这,难怪我四处找不到。”说着往竹子跟前去,目光耿直,火热,发自肺腑的激动:“妹子,你可知道,为了找到你,我几乎把整个东莞翻一遍。”
咦,这话听着怎么不对?“等等。”我拉着王汉,严肃地问:“你是不是跟好多老板说过要找乔杉?哦不,要找一个娃娃脸身材消瘦波大屁股翘的女孩?”
王汉愣愣地点头:“是啊,我还说了,如果谁能帮我找到,我送他两座油田。”
登时我心里就哎呦一声,抱着头去旁边画圈圈了,回头幽怨地吐槽:“狗日的王汉,你害死我了。”
王汉不明所以,何若男也在旁边看。
我起身,把这几天怎么藏莎莎的事情前后讲一遍,当然里面改了许多,说我为了藏莎莎,到处想办法,还得罪了好些个老板,就像刚才见到的那位惠老板,人家要一只手捏死我,吓得我都快卖身了。
何若男听的惊疑,但还是不太了解,详细问。
王汉恍然,“难怪刚才见你拼命地巴结人,原来是害怕呀,嗨,多大点事,我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放心好了,有哥哥在,没人能动你一根汗毛。”说话间眼睛不离竹子,牛逼吹的山响。
我不能让他如此膨胀,必须得问清,他到底有多大实力,不然我搞出大乱子,他又帮不了,那就麻烦了。
王汉道:“其实也没什么,坎帕斯的总统给了我一个殿前带刀侍卫的虚名,并且给了我三个愿望,只要我说得出,他就是倾国之力也会帮我办。”
我问:“惠老板要你帮什么忙?”
王汉嘿嘿一笑:“这些事你别问了,反正对他而言很困难,对我而言就是一句话。”
我又想到刘文辉,难怪这厮一直找莎莎,他想要油田,而王汉就能给他油田。这么说来,王汉现在很有钱啊。
王汉呵呵道:“也没多少钱,就是卖拉面攒了些金子,不值一提。”而后深情地看着竹子,道:“乔杉,跟我走,我们去非洲,哪里自由自在……”
竹子直接回:“我叫竹子,不叫乔杉。”
王汉惊疑:“你就是乔杉啊,怎么不是乔杉?”
竹子立即挺起胸脯回应:“乔杉是男人豢养的奴隶,绿竹是自尊自强自爱的女人。”
瞬间,王汉的表情就变的僵硬,满眼都是震撼。
我问何若男:“这话也是你教的。”何若男白我一眼,扭着胯走了。
那边王汉眼泪都要渗出来,双手抓着竹子肩膀:“说的太好了,竹子,跟我走吧。”
竹子摇头,“你是坏人!”
王汉记得抓耳挠腮,“有几万人在街头欢呼,说我是大英雄,我怎么就是坏人了?”
竹子红着脸回应:“教官说,凡是找各种借口触碰我身体的男人,都是坏人。”
吓得王汉登时就把手缩回来,嘿嘿讪笑。
我懒得看他表演,快步追上何若男,问:“何总,刚才打枪怎么回事?咱们公司什么时候有这些硬通货了?”
何若男斜我一眼,眼角带着得意的笑,“我连夜租来的。”
“租?那可是96半自动,你从哪租来的?这玩意也不让租啊。”
说话间何若男已经到了总经理室,里面墙上挂了三把半自动,“呐,你自己去看了。”
枪!那可是所有男人的最爱,那个小子不玩枪?我两步跨过去,从墙上取下一把,定睛一看,就没了精神。
道具枪啊!
“那打砖头怎么来的?”
何若男坐回椅子,慢悠悠地道:“提前在砖头里放了炸点,本来能放一百枪的,早上试验过一次,只剩下五十枪。”
我去,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弄虚作假,何总教官做起假来不比我差啊。
何若男问我:“王汉跟你关系有多好?”
我把王汉跟我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何若男若有所思,又问:“能把他吸收进我们公司吗?我可以给他一个总教头的职位。”
我立即摇头,“不可能。”
何若男挑眉毛:“为什么?”
我正色回道:“人家在坎帕斯那边身居高位,堂堂一个御前带刀侍卫,怎么可能给你做教头。”
何若男白我一眼,“总共不到二百万人口的国家,不到广州的五分之一多,也就是越秀区的规模,有什么值得骄傲。”
这话说的,人家面积大啊,比陕西省的面积都大呢。
何若男道:“那又如何?面积再大他们的活动范围也就十公里,其他地方还不都是反对军和雇佣兵。”
这话说的,我对非洲不了解,没有发言权。
不过看何总教官的态度,没有昨天晚上那么不近人情,难道昨天晚上她来大姨妈故而心情烦躁,今天大姨妈走了?
正思索间,何总教官主动说起这件事,“竹子你打算怎么安排,让她跟王汉走吗?”
我回道:“看她自己,当初救她也就顺手,纯粹是看不惯男人把她当玩物,现在她自己有思想,她想去哪就去哪。”
何若男眼皮翻翻,又问:“你难道不动心吗?我这里一百多个职工可是个个喜欢她。”
我心里一阵戚戚然,对于竹子,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只是有过一炮之缘,人模样虽然不差,但个性我不爱。眼下实话实说:“可能我的口味独特吧,这样的女子,入不了我法眼。”
何若男又问:“另一个呢?莎莎呢?”
这话问的蹊跷,让我心里一动,面上兀自镇定,回道:“都一样,两人外形差不多,性格截然相反,竹子太静,莎莎太闹,我喜欢的,还是沉稳端庄,最主要的,是人一定要好看,重要的事强调三遍,漂亮,一定要漂亮,绝对的天下无双。”
何若男立马有了好奇心,“莎莎跟竹子难道不是绝世美女?”
“嗨!脸盘子太小,骨架子也小,距我的审美差的太远。”说完我眼睛瞟何若男一眼,不再说话。心里已经猜到,何若男肯定知道我是在说她,但我偏偏不说,急死她。
没想到人家压根不急,反而疑惑:“审美观真的很重要?”
我回:“当然重要,就拿黑人来说,人家美的标准就跟我们不同,咱们国家的大嘴厚嘴唇,我们不喜欢,去了非洲那就是国宝级的美女。”
正说着,门外响起敲门声,王汉带着竹子进来,一脸嘚瑟。
竹子双手捏着衣角,低着头,红着脸,看了何若男一眼,而后道:“何教官,我想离开这里。”
何若男瞪大眼,问:“你要去哪里?”
竹子抬头,目光炽热,“我要去香港。”
香港,她想去找《清心普善咒》的作者胡伟立大师,搁在以前我觉得她是胡闹,但现在嘛,有王汉守护,那就完全没问题。
何若男同意了。
王汉拍我肩膀一巴掌,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问王汉:“从香港回来你要去哪?周游世界吗?”
熊瞎子立时一脸花痴状,看着竹子流口水:“看她了,她去哪,我去哪。”
王汉走了,带了竹子,像一阵风,风过无痕。
我总觉得这人很神,天生一副侠客范儿,不像我,只会固守一个地方发展。
何若男问我:“你觉得你和王汉哪里不同?”
我道:“王汉是行万里路,吃万家饭。我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何若男呸我一口:“屁,你也读书?”
这句话就冤枉我了,最近我可是一直在看《基督山伯爵》,很好的一本书。
当然,何若男斥责我也有她的道理,毕竟我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睡万家姑娘,这个理想太风骚,也太低俗,因而不能说。
何若男又问:“竹子走了,莎莎你要怎么安排?”
我揉着脑袋道:“既然现在正主儿找到,我也没必要再藏着她,叫她去酒店上班好了,技师啊,总有她们的出路。”
关于中安保卫的发展前景,何若男的意思是抓住这个机会,一旦确定能出国劳务,公司的格局就变了,计划在国外设立分公司,进行实战训练。
她都计划好了,若是能去非洲,就招一批能打仗的保安,在国外购买军火,发展势力。
我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猛,提出反对意见,“商人们挖石油赚钱,咱们替他们卖命,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
何若男则笑眯眯地道:“干嘛要替别人卖命?咱们自己不能挖石油啊?”
这思路!!!
……
好几天没去看过干姐,也不知她如何了,跑去看一趟,好家伙,中午两点还在睡,让我好生惊讶,她这是怎么了?以前能睡也只是到十点就起床,现在居然到来两点?离婚对她的打击就这么大吗?
问过才知,昨晚跟人通宵唱歌跳舞,凌晨四点才回家。
这么疯?我不免好奇,“阿姐你都跟什么人玩这么晚?”
她迷迷瞪瞪回:“几个朋友,汉森,卡尔,莉莉娅,文森特。”
听名字,都是洋人,这可不大好,听说老外比较开放,干姐跟着他们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