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欢颜表情清冷。
兄弟俩却半天都不肯脱,脸都羞红了,钟恩立小声说:“大姐,我们自己上吧?”
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不可以在大姐面前脱衣服的!
“毛都没长齐,有什么不好脱的!”
欢颜一眼就看穿了兄弟俩心里在想什么,不禁好笑,这么点大还搞男女之防了?
她一手拽了一个,三下两下就扯掉了两兄弟的上衣,赤了上身。
钟恩立身上的伤痕多一些,有新伤,也有旧伤,最严重的是肩上一处,都已经发黑了,肩胛骨也肿得老高。
“斯浩舟拿凳子打我,哥哥替我挡住了。”钟恩泰心疼极了,冲欢颜告状。
“不疼。”钟恩立才刚说完,欢颜便在伤处用力按了下,他登时疼得变了脸色,“哎哟……疼……”
“忍着!”
欢颜倒了活络油,手心化开了,在伤口上用力揉搓,得把淤血揉散了才行,否则以后关节会受损,年轻时不觉得,一上年纪便会发作了。
钟恩立死死咬着牙,不敢再叫出声,但痛苦的表情却是掩饰不了的。
大姐揉起来比打的那会儿还疼,其实他想说不上药也没事,过几天就会自动恢复,但他还是没说。
一是不敢,怕被欢颜责骂。
再则钟恩立也不想,欢颜亲手替他上药,他不能不知好歹,痛点就痛点吧,他能忍的!
钟恩泰看得脖子发凉,暗自庆幸他身上只是些小伤,用不着受大姐的‘酷刑’。
“行了,晚上洗了澡再上药。”
欢颜将淤血揉散了,再给两兄弟身上的伤涂了药,都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
她看向了兄弟俩的下半身,犹豫着要不要扯下来看看,兄弟俩紧张地拽紧了裤腰带,使劲摇头,“下面没有,好好的。”
欢颜白了他们一眼,当她想看毛都没长齐的小鸟?
她也没坚持要看,只是小孩子打架而已,能有多大伤,不过她对斯浩舟头上的伤却很感兴趣。
“那个斯浩舟脑袋是谁砸的?”
“哥哥拿凳子砸的。”钟恩泰一脸骄傲。
钟恩立不安地搓着手,支吾解释:“他和好几个人在打弟弟,我……我就砸了!”
欢颜只是嗯了声,并没说什么,钟恩立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忍不住问:“大姐……你不骂我吗?”
“干嘛要骂?”
“我们打架了,还叫家长了……”兄弟俩嚅嚅地说。
他们以前都是好好学生,上课都不敢坐不端正的好好学生,可现在却打群架,还要叫家长,甚至严重到被开除……这一天的经历,让兄弟俩感觉像在拍电影一样刺激。
可刺激过后,却是担心和彷徨。
不知该何去何从。
“多大的点事儿,我吃饱了撑的骂你们!”欢颜嗤了声,她其实还觉得兄弟俩打得好呢!
都让人骑头上拉尿了,不打回去难道还让人家继续拉屎吗?
这俩小子到现在可算是有了点血性,可喜可贺的好事。
不过——
欢颜瞟到了兄弟二人眼里的欣喜,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可以主动惹事,但别人惹到你们头上了,也不可以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