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愣了下,她其实也对许老板的身份有所怀疑,便故意说:“他是香港过来的许老板,来我这儿治腿伤的。”
“你也姓许?”沈墨寒皱了皱眉,这个姓也太巧合了。
而且他看这个许老板,总觉得有几分面熟,但却又叫不出名字,一时间是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迷迷糊糊的。
“对,我和这位小许大夫五百年前是一家,小许大夫的医术十分高明,我的腿感觉轻松了许多。”许老板诚恳地道谢,并踢了踢右腿。
欢颜笑了笑,“刚放了淤血肯定会觉得轻松,不过你不能断了治疗,三天后再来针灸,一次都不能断,否则我无法保证治好你的腿。”
“放心,我肯定配合小许大夫,许大夫说你的医术是令祖母所授,可否告知令祖母的名讳?”
许老板忍不住再次打听,他也同样对欢颜的身世有所怀疑,侧颜同许大小姐那么相似,而且同样姓许,医术精湛,又是这幢房子的主人……
种种一切都说明,这个小许大夫,和许大小姐关系匪浅,甚至还有可能是血缘上的亲人。
难道许大小姐二十年前并没有死?
她被人救了,再嫁人生女了?
许老板立刻否定了他这个荒谬的想法,这个小许大夫的年纪才十六七岁,就算许大小姐不死,十七年前她都已经四十好几了,几乎很难再孕,再者许大小姐生性清高,对男人早已死心,怎么可能再嫁人生子?
欢颜如实回答,“家祖母姓许,曾经是济民堂的大当家,世人皆称她许大小姐,许老板应该听说过她的名号!”
“咣当”
许老板手里的文明杖掉在了地上,他却毫无察觉,惊愕地看着欢颜,眼里有着不可思议。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欢颜见他跟木头人一样,死死地盯着自己,而且眼神十分古怪,让人很不舒服。
许老板回过了神,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你竟是许大小姐的孙女,许大小姐当年巾帼不让须眉,梅市的人谁不知道她,小许大夫果然是家学渊源。”
“哪里,我不及祖母十分之一,您过奖了!”欢颜有些不好意思,她如果没有空间相助,根本无法同许大小姐相提并论,差得远着呢!
许老板使劲咽了下口水,咬了咬牙,问:“据我所知,许大小姐只有一个儿子,正是你刚才打听的周卓瑞,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周卓瑞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女儿?
他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
欢颜看了眼神情激动的许老板,心里涌上十分奇怪的感觉,说道:“许大小姐是我祖母,周卓瑞自然是我父亲了。”
“咳咳咳……”
许老板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耳赤,好半天都停不下来,其实是他根本不想停下来,他得借助咳嗽来掩盖他的震惊和尴尬……还有恶心。
他终于想起来了……十七年前的那天……他被人下了药,迷迷糊糊地和那个讨厌的女人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可他却并不确定究竟有没有做过,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自从那天后,他一直都在刻意排斥那天的事,一次都不愿意想起来,随着岁月的流逝,这次痛苦恶心的经历也渐渐淡忘。
可现在……却再次被揭开了,他不得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