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做什么?”白衣少年笑了笑,很温和的样子:“我想要你们从此后跪天跪地之外,只跪我一人,效忠我一人。”
此言一出,所有的少年士兵都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放肆不羁又满是不屑,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身为统领的一更是如此,他桃花眼里闪过狰狞的笑,轻舔了下手里的匕首:“哦,你要我们效忠你,凭什么呢?”
“凭那个你们以前追随的男人已死,而我可以让你们活下来。”白衣少年看向这些大部分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野兽一般的少年们。
凉风掠起他有些凌乱的长发和身上的白衫,白衫贴着他骨骼纤细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异常的单薄,除了那双眼里跳跃的阴翳火焰,毫无说服力。
宸王已死?
野兽少年们再次看着面前仿佛风一吹就散了的白衣少年发出不屑的笑声了起来,没有人相信他,那个恐怖的男人就像大雪时天边的乌云一般,怎么可能会被吹散。
倒是一却愣住了,他冷冷地看着面前那瘦弱的白衣少年,他当然认识面前的人是谁,野兽不会轻易忘记曾经‘同类’的味道,不,正确地说他是混进他们中的异类。
他本来以为他已经死了,想不到竟然又出现了!
但是一却并不像其他人一样认为面前的白衣少年在说谎,因为他已经是少年兽营里的统领,所以知道的,自然比别人多。
他隐约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面前少年的身份,如果宸王真的出事了,兽营一直都是宸王手里最尖利的一把刀,宸王用养蛊的方式养他们,却也并不吝啬投入,他们是宸王的嫡系,只忠于……
面前的白衣少年却似不耐烦了:“最后问你们一次,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一眯起了桃花眼,冷道:“跟你走,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白衣少年笑了,笑容里带着一种他们在宸王脸上都没有看见过的残忍和阴狠,艳丽得让人不寒而栗。
他忽然一抬身直接跃上了一个最高壮嘲笑声最大的兽营少年士兵的肩膀,徒手就用他那漂亮纤细的手指将那士兵的头颅徒手扭了下来,同时夺了他手上的匕首,瞬间掠入了兽营少年们之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而一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
“主上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将我们这些最厉害的兽营头领全部打败,他没有要太多人的命,而是将我们吊了起来几乎凌迟了一遍,把我们的血放了一地,他身上的白衣也被血染了个通透,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我们的血,而上千人竟没有人能上前将我们几个救下来,所有人都震住了。”金曜轻品着酒,笑了起来,仿佛那个被琴笙用匕首割出全身上百个口子,鲜血淋漓之人不是他。
金曜的语气平静清淡,但其中情境惊心动魄,楚瑜听得心中澎湃,忍不住道:“只怕你们是被他的残忍手段给震住了罢?”
白衣少年,满身血染,孤傲地站定风雪尽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无人掠其锋芒。
金曜闭上眼,微微一笑:“当然还有主上引来的追兵,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