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三爷打算对太后一脉的人动手,只怕这些人反而会成为负累。
金曜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没错,我们都知道,三爷怎会不明白,当年太女一系留在宫内的人多得了重用,其中大部分人已经彻底只效忠于三爷,但这些不愿意彻底效忠三爷的人现在还有用,毕竟没有到最后翻脸的时候。”
红袖微微颔首,随后问:“如今三爷未醒,水曜的能力也只是护住三爷的脉象平稳,但药是老金给的,他从云州快马加鞭过来也还要些日子,咱们如今还是要听小鱼的,既然林姑姑都能说她的主意不错,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动手。”
金曜顿了顿,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冷色:“如今皇帝陛下押下了小鱼被关入大理寺的消息,外头人也只知道她被唤进了宫里去,并不知是否出来,这是个有利之处,那咱们现在马上就通知月曜布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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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某处酒楼里一处精致奢华的房间里,特意请了西洋人来设计的壁炉里跳动着温暖的火焰。
一名身形削瘦的女子身穿薄衫靠在壁炉前的暖榻上,苍白的面孔被炉火的暖意蒸熏出两片粉色,原先尖瘦的面容看起来圆润了点,气色好了不少,狭长的眼里闪着愉悦之色。
“果然有效,那低贱的丫头进了大理寺的牢房,琴三爷就病了,昏迷不醒。这岂非是上天在助我,若是趁机将那小贱人除了,他必受重创,也好一出他断我一足之仇!”
坐在她身边的俊秀男子看着南秦月兴奋得脸都有些扭曲的模样,微微地一笑,将暖好的梅子酒递给她:“那属下就祝大人报仇雪恨,旗开得胜。”
南秦月接过了梅子酒,轻品了一口,得意地看向自己对面的男人:“我已经给宫里递了折子,太后悯我有功,决定将我召回翰林院,等我回去之后,还有陆锦年那贱人什么事,待我将那贱人踢出翰林院之后,就想法子将你调进去,担任个一官半职,护佑你一路仕途顺畅。”
到时候,她还是明月女史,看谁还敢看不上她!
“多谢大人。”冷洋垂下眸子,仿佛极为感激。
南秦月扔了酒杯,靠近了冷洋,抬起涂着蔻丹的手指轻抚进他的胸膛:“你将我从南国公府带出来,又用了所有的积蓄在这里包了房间就为了让我调养身子,这份情谊,我自然是记得的……。”
说着她露出个自认为妩媚的笑容:“咱们很久没有鱼水之欢了,你可不会嫌我这些日子难看了罢?”
冷洋抬起眸子,看着怀里靠过来的南秦月,忽然笑了:“冷洋当然……嫌弃了。”
南秦月一愣,娇嗔道:“冷洋,你在胡诌什么,本大人可生气了。”
“女史大人,您也一把年纪了,而且这副尊容,娇嗔什么的确实不合适您,真是丑人多作怪。”冷洋却忽然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南秦月瞬间怒了,抬手就摔了酒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过是本大人身边的一条狗!”
但是片刻之后,她忽然若有所觉一般,梭然向身后靠去摸出了一把匕首对着他,警惕地厉声道:“你是谁,你不是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