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被他的玉骨手按在眼睛上,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唯能感受他唇间的温度。
她有些茫然。
却也有些释然,不让看就不看罢。
至少这一刻,她觉得吻着她的人,是那个——矜傲又赤诚的少年。
不是那个太多秘密,莫测深沉如幽暗之海,清冷如冰川雪原的“神”。
……
暂时,就这样罢。
能走到什么时候?
……
她也不确定。
都是成年男女,不必矫情。
至少,此刻,就当她贪恋他的香气,他微潮细腻的皮肤,他炽热的拥抱,他的清冷呼吸。
楚瑜抬手,轻轻地探入他的衣襟,抚上他赤Luo性感的后腰,慢慢地轻抚着。
一如曾经,她熟练地安抚那个有些暴躁的少年。
傍晚的夕光靡丽,在房间里撒下斑驳的痕迹,像时光的烙印,尘埃幽浮。
……*……*……
“逸哥儿,我托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楚瑜站在绣楼的窗边,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碧波荡漾的凌波湖水。
封逸今日是专门带了各种礼物来探望楚瑜的,他怎么也算是楚瑜的属下,虽然知道自家主上不喜,但也没有人好拦他。
封逸便大摇大摆地领着礼物进了门,直进了楚瑜的绣楼。
楚瑜心情不算太好,见了他,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毕竟封逸才是她的人。
一番寒暄之后,她就直入自己最关心的正题了。
封逸却沉默了一会,还是道:“暂时没有什么消息,但是也不会太久,这种密闻不太容易探查,有了消息也要谨慎些。”
楚瑜闻言,轻轻地颔首,随后又道:“谨慎总是好的。”
她也没有指望马上就能有消息,便又问:“过两天牡丹御史就要到了,你对她有什么了解?”
“这个陆锦年得封牡丹御史,一直在朝廷里与明月女史南秦月分庭抗礼。”封逸站在楚瑜的身后,淡淡地说着他搜集的消息。
“但是南秦月以善于弄权闻名宫廷,这位牡丹御史却是正儿八经的御史台御史,掌的是参奏百官的活儿,据说性烈如火,嫉恶如仇,声望要比南秦月好上许多。”
楚瑜闻言,一边捧着果茶喝着,一边好笑地道:“性烈如火,嫉恶如仇,这简直像哪个青天大老爷,但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位御史大人到底是不是真那么耿直,这般人物又怎么会接了陛下的圣旨专门跑一趟云州,难不成她想弹劾这里的哪位大人?”
她也算是在衙门里混了好些年的,琴知府任上往来,下官上官来来往往,她也不知见了多少。
这**上的事情,她就算看不透十分,也看透了六分。
她有一种奇异的预感,这位御史大人只怕是冲着她或者琴笙而来的。
封逸沉吟了片刻:“这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这位牡丹御史之所以能封牡丹御史,倒是有个典故在里头。”
楚瑜一愣,颇感兴趣地挑眉,大眼明丽:“哦,是什么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