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女史大人,冷洋。”南秦月忽然靠进了冷洋的胸膛,抬手将自己手里的杯子送进他的唇边,轻媚地笑着:“叫我月儿。”
冷洋顺手扶住了她的细瘦的娇躯,熟练地将她抱紧,就着她的手喝下下一杯酒,声音有些轻荡了起来:“月儿……。”
“嗯。”南秦月软绵绵地应了,哪里还有身为女史时脸上身上那一身端庄沉稳的气息,媚态横生地笑着去解他的衣领:“像琴笙那种冷得雪一样的男人,再好看,再能耐都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有甚好的,也就是南芝菁那种凶悍的蠢货才会喜欢那种男人,还被姓楚的贱民和那个男人联手蒙骗,为了自己的男人乱了伦常伤心欲绝,连命都算送在他手里。”
她在宫里的时候就知道琴三爷的母亲很神秘,但是绝不姓楚,后来她那父亲在收到南芝菁Nai娘绿嬷嬷的哭诉书信后,也着力查了查楚瑜的来历。
虽然琴家掩盖得很好,但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最后查出来那女子不过一介云州城的小捕快,原在琴家三老爷琴知府手下做事。
可惜南芝菁那蠢货还来不及知道自己被心上男人和小狐狸精耍了一道的真相,就一命呜呼了。
“呵呵,这就是我那父亲宠出来是非不分的蠢货,死了也不可惜。”南秦月笑了起来,那笑声恣意又放肆,眉目里都是快意。
南芝菁死了,她最大的对手没了,对于南家,她势在必得。
冷洋看着南秦月,有那么一瞬间很难将怀里的女人与那个站在高高宫阶之上温文尔雅,一身书卷气却目含睿光的纤细女子联想起来。
南秦月凑上冷洋的唇边,亲了上去,温温柔柔地道:“还是我的冷洋最知情达意了。”
冷洋抱着她:“女史大人就不怕王大人找上门来抓Jian么?”
南秦月轻笑了一声,细长的眼里一片冰凉:“百无一用是书生,那个废物,是个好男风的,他才不在乎。”
说罢,她在冷洋耳边吐气如兰:“抱我。”
一片轻纱落下,掩下其间旖旎的肢体交缠。
……*……*……
琴家绣坊
“殿下,楚瑜有一事不明,能否单独问问您,就一会儿?”楚瑜坐在桌边看着给廉亲王喂完了药物的小厮离开后,到底忍不住开了口。
她知道自己的开口很冒昧,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
廉亲王见状,一边咳嗽,一边虚弱地颔首,示意其他人离开。
金姑姑原本是想反对的,但最后沉默了一会,便看向老金。
老金倒是点点头,将一根金针插入廉亲王手上的Xue道,低声道:“殿下切忌强撑心神,若是不适宁愿睡过去。”
廉亲王点点,示意他明白。
老金和金姑姑等人互看一眼,便起身领着一众小厮都出了门。
唯独一直站在房间中央,抬头看着墙边山水图的雪白人影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楚瑜看着那只猫儿就那么傲娇地矗在那里,眉尾一抽,大眼珠子一转正要说什么把他打发离开,却见廉亲王对着自己摆了摆手,半支撑着身子靠在床边。
楚瑜赶紧上去扶了廉亲王一把:“殿下小心。”
她手还没有碰倒廉亲王,就见一片雪白的袖子忽然挡在了自己面前,里面伸出一只雪白如玉的手将廉亲王扶好坐正。
顺带,她被那袖子轻扫了一下子,直接又原姿势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
楚瑜无语地看着忽然出现在床边的白衣美人,有些无奈地抚额:“白白……。”
“咳咳咳……呵呵……咳咳……丫头,你不是问本王什么原因要护着……护着……你么?”廉亲王惨白乌青的脸上露出一点近乎痛苦的笑来。
“你看……这就是原因……咳咳……不是托了你的福气,咱们琴三爷……是不屑碰一碰我们这些……这些凡夫俗子的……咳咳……。”
楚瑜一愣,看着廉亲王神色有些飘忽:“殿下是因为琴笙所以才相信我不会对您下毒么?”
廉亲王到底和琴笙什么关系?
难道琴三爷是亲王殿下在外头的私生子?
因为亏欠儿子多年,所以才对琴笙这百般容忍,琴大老爷被戴了绿帽子?
楚瑜看着廉亲王的反应,忍不住开始散发起自己的思维,满脑子乱想起来。
廉亲王哪里注意到楚瑜的神色,只抚着胸口,却摇头叹了一声:“不……咳咳……本王相信你,是因为本王……直觉你不是这种人?”
楚瑜顿时有些无语:“殿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真不像宫里出来的人。”
‘天真可爱’得过分。
堂堂一个亲王,居然会相信‘直觉’这种玩意么?
廉亲王闻言,忽地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这一笑让面容又有些扭曲:“呵呵……咳咳咳……。”
楚瑜赶紧递了一杯热茶过去。
廉亲王接过喝了点,看起来脸上才舒服了些,他低低地道:“也许罢,只是……小丫头,宫里的人天生对危险的……直觉原就与常人不同,我会信你,但会为你脱罪确实是因为琴家的缘故……但,还有一点……咳咳……。”
廉亲王顿了顿,看着楚瑜的目光里有一种异样的慈和:“你这小丫头……咳咳……和我家那小丫头同岁呢,只是本王的小郡主……早已在两年前就出嫁了……但不知为何……咳咳……看着你……就让本王……咳咳想起我那小女儿……或者说想起本王的王妃,你们长了一双一模一样的眼儿……。”
他轻叹了一声,无奈地一笑:“就是……不太看得你这机灵的孩子受委屈,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