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曜桃花眼冷冷地睨着她:“回去吧,金姑姑已经召见过年大管事了。”
楚瑜笑了笑,俏脸上一副很满意地小模样:“哦,那就好,不过我没说要回去呀!”
金曜一愣,狐疑地打量着她:“你又要折腾什么幺蛾子。”
楚瑜随手在自己围裙上擦了擦手:“你没瞅着么,我这都完工了,我还回去干嘛。”
“那你还让我去……!”金曜瞬间黑了脸。
‘告状’两个字他说不出来,只冷冷地瞪着楚瑜,又开始手痒了,想把她的小脖子拗断。
楚瑜明丽大眼弯弯,笑眯眯地道:“让你告状,只是不想为难我的人舒服罢了,和我要做的事儿没有关系。”
求人不如求己,这道理她比谁都明白得早。
金曜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他修长的身躯晃了晃,瞬间生出无力感来,连和这货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咬牙道:“你再不回去,绣坊就要被拆了,你就算恼恨我,恼恨年大管事,也为金姑姑想想行不?!”
“绣坊要被拆了?”楚瑜一愣,转念一思索,瞬间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啊哈哈哈,是因为某只暴躁的野猫罢,活该!”
那只傲娇、任性、矫情又臭脾气的华丽白猫大概以为谁都得像金曜、金姑姑这些曜司里的人一样宠着他,哄着他,结果左右等不到她继续去陪罪、陪小心,这才发现她不买账,直接走人大吉,于是越发羞恼和暴躁地二次炸毛了。
这报复心重的小动物一恼嘛,自然要折腾事儿的。
能把她的东西扔水缸里,上房揭瓦,不也很正常么?
“楚瑜,不!得!对!主!上!无!理!”金曜恶狠狠地瞪着她。
还不是这臭丫头惹出来的祸事!
主上不愿也不方便在寻常人前现身,又端着身份,自然不可能亲自出来寻这条咸鱼教训一顿,便只能拿他们和身边的物事出气。
搞得绣坊里的人吓得以为绣坊里闹鬼了,绣工和绣娘们吓病了一半,都闹着要叫和尚道士来做法,否则就不上工,甚至要出走。
年大管事等人焦头烂额,也疑神疑鬼地。
偏他又夹在中间,不能明言真相,只两头受气,不得已才如了楚瑜的愿,修书一封往风烟山而去。
金姑姑当即招了年大管事上去狠狠敲打了一番,年大管事这才一下山就马上松了口,让他来请楚瑜回去。
楚瑜听完金曜的怒言之后,笑得直不起腰,只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好罢,我这就和你回去看看。”
一来,金姑姑的面子,她确实不能不买。
而来,那只猫……
说实话,她也有些记挂仙仙,或者说白白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珠一转,琢磨着就这么让那只猫儿炸毛下去也不是办法,猫儿这种动物,虽占有欲强悍,但若是真是伤了心,也不好收拾。
晾着他两天,也差不多了。
金曜虽然心中恼恨自己亲自把个笑柄送到楚瑜手上,但是见她愿意跟着自己回去,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只冷嗤了一声:“你这几日不要再惹出祸事来,这里的闹剧就收一收罢,离终决大比之日也就剩下几天了,我看你一根线都没有绣出来,且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