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石双眸沉寂,如凌光一般直视着她。
她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又耐人寻味的浅笑,朝着贺石抛去一抹挑衅的眼神,只在他面前停立三秒钟便是朝着对面的包厢走去。
拿卡开门,推门进去,站于包厢外门后,继续用着怪异的眼神直视着贺石。
准确来说,是直视着贺石身后的包厢。
包厢里有容肆,她的那眼神与表情,都有一种挑衅与张扬的感觉,还有一抹设计,而且还是设计一定得逞的猖狂。
贺石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双眸直直的盯着郝晓。
而郝晓则是朝着他又是一挑眉,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右手握着门,缓缓的合上。
就在门即将关上之际,贺石一个箭步迈过去,用手拦住那即将合上的门,阴沉的双眸透过那一条门缝直视着她。
“贺先生,有事?”郝晓笑的一脸灿烂如花的看着贺石,缓声问道。
贺石阴恻恻的,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她,“你来干什么?”
郝晓不以为意的一耸肩,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什么身份问我?”
“郝小姐,我希望你能自重一点!怎么说,你也是出身名门,别做出一些有失身份的事情来!”贺石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郝晓勾了勾唇,双眸仰视着他,一脸嗤之不屑的说道, “自重?原来贺先生也知道自重两个字啊?哎,不如你告诉我,怎么样的事情,才叫不失身份?比如?”
边说边将包厢门拉开,一副有请贺石人进来好好解释一翻的意思。
贺石沉沉的看着她,依旧站于门口处,尽管脸上的表情还是冷寂淡凉,眼眸里却是隐隐的露出一抹为难之色。
“怎么,不进来?还怕我对你做出不自重或者有失身份的事情来吗?”郝晓似笑非笑的看着贺石,一脸漫不经心的说道。
贺石沉眸,深吸一口气,迈步进包厢。
“砰!”郝晓重重的将门关上,漂亮的双眸眯成一条细缝,似笑非笑的迎视着他,与他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尺之距,“贺先生,你在怕什么?”
贺石坚毅的身体紧贴着门板,挺的笔直笔直的,一脸警觉又谨慎的看着郝晓,沉声说道,“郝小姐,我们少爷已经娶妻结婚,与少NaiNai关系很好,请你别再对少爷有非份之想!你是郝氏的千金,众星拱月,优秀的男人多了去了,为什么非要插足于我们少爷与少NaiNai之间?”
郝晓勾唇浅笑,笑的深不可测。
她双臂环胸,靠坐着身后的吧台之沿,就那么深不可测又意犹未尽的看着贺石,一脸饶有兴趣的说道,“那又如何?现在这个年头,结婚又离婚的多了去了。谁也不能保证从一而终,一辈子就一个人了。你也说了,我是郝氏的千金,她言梓瞳是什么?她的身份有我强硬吗?我一点都不觉得她与容肆相配!优秀的男人,自然由我这样优秀的女人才配站在他的身边。我就是看上他了,我还就非他不可了,你又能奈我何?”
郝晓说的很得意,也很张扬,看着贺石的眼神还是充满挑衅与宣扬的。
听着她那嚣张又狂妄的语气,贺石的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眼眸里划过一抹异样,似乎被什么给逼迫着,压抑着,总之那眼神和表情都是相当的复杂又诡异。
“贺先生,话我就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挑明了。你的决定我左右不了,那我的决定你也左右不了。”郝晓笑的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覃天恩和容肆的见面,还是我给她出的主意。 还有一件事情,你也一定不知道。覃天恩说了,我才是她看中的儿媳妇。言梓瞳,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我很快就会成为容家的少NaiNai,容肆的女人。”
贺石一脸怪异又深沉的看着郝晓,眸光闪闪发亮,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手紧握成拳,就像是一头随时都会炸狂的豹子。
郝晓一脸随意又轻松的耸肩,勾起一抹淡淡的轻笑,不以为意的说道,“贺先生,如果没事的话,请你离开。我和你不熟,层次有别,我还要当容家的少NaiNai,请你别影响我的计划和人生。”
边说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贺石可以离开了。
但是,贺石是贴门而站的,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拉开门。
贺石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郁,然后就像是一抹怒光,“蹭”的一下燃起,起燃他浑身的火苗。
他直起胸膛,离开门板,铁青着一张脸,阴寒着一双眸,如豺狼一般的直视着郝晓。
他此刻的样子看起来是有些骇人的,也是带着一抹森恐的。郝晓直视着他,往后退两步,略有些微颤的说道,“贺石,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
贺石勾唇冷笑,眸色一片沉寂,阴恻恻的盯着她,不说话。双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细缝,眼眸里噙着一抹凌寒,如同十二月的寒风一般,“呼呼”的吹拂着,呼啸着。
郝晓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往后退着退子。
“容家的少NaiNai?”贺石重复着这几个字,阴鸷的双眸如利箭一般的直视着她,冷笑,“容家的少NaiNai已经有了,而且这辈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言梓瞳!少爷可看不上你!覃天恩看中你有什么用?少爷从来都不是任何人能左右的。我劝你别再有这不该有的心思,省得到时候害人又害己!”
“是吗?”郝晓勾起一抹玩味的浅笑,看着贺石,“那如果我说,我一定要进容家的门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郝晓!”贺石咬牙切齿的怒吼着她的名字,连名带姓。
……
都锦酒店总统套房
言梓瞳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餐,门铃响起。
本能的以为是容肆回来了,转身朝门走去,边走边自语着,“怎么不自己开门,还按门铃。”
开门,“肆……”
门口站着的并不是容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