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空空如也,客厅里那些高档昴贵的家具洗劫一空。特别是餐厅里的那一张白玉石的餐桌,是他和岑溪领证后,岑溪看中的,磨了他好久,到最后甚至连儿子都用上了,他才答应买的。
那一张餐桌足足花了好几十万,那是纯玉的。
客厅里的真皮沙发也被搬走了,还有一些贵重的摆件,全都不翼而飞了。
言越文站在门口处,感觉就好似进了一个光秃秃的四面墙壁的屋子而已。
地上还丢着好多垃圾废纸,还有一些被踩烂的水果。
这是一场很匆忙的搬运,他接到言希敏的电话出去到现在也不过两个小时而已。
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家,回来却是人去楼空,就连家具也被洗劫了。
言越文的眼珠子就好似要掉出来了一般,满满的全都是不可置信。
猛的,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一个箭步朝着楼梯冲去,冲进房间。
房间同样是一片凌乱的,被子什么的都丢在地上,衣柜的门开着,里面女人的衣服已经没有了。
他跑到保险箱前,然而保险箱的门是开的,不是用密码开的,而是直接用焊融的。保险箱里的现金,存折,黄金,房产证全都不见了。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保险箱,言越文“咚”的一下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好似被抽干了血液一般,没了主心骨。
没了,空了。什么都没了!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嗡嗡”的叫响着。再傻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岑溪那个贱人,卷着他的钱财跑了。
为了把责任推脱给周云如,也为了不让周云如再缠着他甚至惦记着他的钱,他之前把他名下的全部钱财都过到了岑溪的名下,甚至包括这幢别墅。
也就是说,他现在除了自己这个人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他从来没想过,岑溪会这么对他,会卷着他的钱跑路。
岑溪是一个很乖巧听话的女人,为了生了儿子也从来没有提出来过份的要求。和他在一起的这几天,甚至都很少用他的钱。就算是他给她钱,她也只是笑笑不接。
她说: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你的钱。只是喜欢你这个人,因为你是小翔的父亲。我自己有手有脚能赚钱养自己和儿子。我就希望你能抽出一点时间多陪陪儿子。
对于岑溪,言越文是很满意的。在他看来,她比周云如懂事多了。当初周去如还时不时的去找杨蔓昕,挑衅与示威,最后甚至直接带着言希敏上门了。
但是岑溪没有这么做。虽然最后她也上门了,但是在他看来,还是与周云如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她还给他生了儿子。言子翔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儿子,他将来的一切全都是他的。
他甚至都没想过要分一点给言希敏这个女儿。因为言希敏已经让他很失望了,失望的想要放弃了。
所以,他才会那么放心的把全部的钱财都转到岑溪名下。
虽然都在岑溪名下,但是全部都他自己存放于保险箱里。而且他也没有告诉岑溪密码,他是打算着再过一段时间就去重新转过来的。
却没想到,岑溪给他来了个袭卷。
言越文整个人颓坐在地上,就好似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再一想周云如现在还在重症里,而言希敏则给带了话,下一个就是他。
这让他猛的打了个寒颤,言梓瞳又不想放过他。
他本来是想拿着钱财,带着岑溪和儿子赶紧出国逃离的,却没想到岑溪那个贱人把他的钱劫空了。
他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张纸。他几乎是手脚并用爬过去的,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
岑溪,你这个贱人!
言越文恨恨的咬着牙,拿过手机拨打着岑溪的号码,然而却是怎么都打不通。一直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那就是她把号码丢了。
“岑溪!你这个贱人!”言越文一声怒吼,双眸一片腥红,迸射也熊熊的杀气。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爆,就好似爬满了一条一条的蛆虫。
如果岑溪这会站于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
“砰!”
言越文重重的摔了手机,然后将那一份离婚协议书撕成了粉碎。
他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双眸无光的望着在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就是跟半个死人没什么两样,脑子是一片空白的,什么也想不进去。
就这么直挺挺的躺了十几分钟后,“咻”的一下坐了起来。
眼眸更是一片精光明亮,就好似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猛的站起,冲出房间,冲下楼。
“妈,你看怎么样?我觉着不错,空间也大,房子也挺新的,到时我们买些家具直接搬进来住就行了。”
言越文刚下楼,便是看到院子里有人,然后看到四五个人朝着门口处走来。
“你们干什么!出去!滚出去!”言越文朝着他们大吼。
“你谁啊?我们自己的别墅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们指手画脚的?老二,老三,去给我丢出去!真是坏了我的好心情!”
年长的老太太一脸不悦的看着言越文,对着自己两个身高马大的儿子说道。
那两个儿子一听母亲的话,二话不说,向前走去,直接架起言越文,将他扔出大门。
“老东西,再不给我滚出去,你看我不弄死你!”其中一个一脸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道。
言越文被摔的浑身发疼,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看着对方人多,而他又只有一人,怎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定是岑溪那个贱人,拿着房产证把房子卖了。
贱人,你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一定弄死你!
言越文心里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再有不甘,也只能悻悻然的离开。
“开门!”言越文重重的拍打着周云如母女俩现在的房子,大吼着。
“你谁啊?”何母从电梯里出来,看着言越文一脸不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