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覃天恩笑了,那笑容很是怪异,就那么噙着一抹味深长的笑容,凌厉的双眸弯成一条细缝,如带毒的眼镜蛇一般的直视着对面的母女俩,“抱歉,对于敌人的朋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们喝咖啡了。先走了,你们慢来。”
说完,起身没有一点犹豫的离开。
“哎,她这是什么意思?”易美玲指着覃天恩那渐远的背影,略有些气呼呼的看着高玉瑾说,“她这是不想跟我们合作?”
高玉瑾却是勾起了一抹深不可测的冷笑,那一双略显倒三角的勾魂眼眸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覃天恩的背影,不紧不慢的说道,“意料之中的事情。”
“啊?”易美玲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意思啊?玉瑾,我怎么都被你弄糊涂了,怎么就意料之中的事情了呢?我们今天来找她,不就是想跟她合作的吗?”
“合作?”高玉瑾嗤声一笑,脸上满满的全都是讥讽,“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的?我还真是服了你了!她跟我们合作?你觉得可能吗?跟我们合作什么?让我成为她儿子的妻子?妈,你怎么就一点都不过脑子的呢?”
“那我们今天来干什么的?”易美玲一脸木然的看着她,满满的全都是不解与困惑。被自己的女儿说没脑子,她也没有一点恼怒的样子。
高玉瑾凉凉的斜她一眼,“妈,怪不得你总是被容桦压着一头。明明你是我舅舅的姐姐,你比她大。可是你却在她面前总是直不起腰杆来。妈,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容桦,我奶奶也不会对你这么忌着。准确来说,她忌的是容桦,而不是你。你只是她和容桦之间确立互惠关系的一条纽带而已。”
易美玲的脸色微微的往下沉了几分,听着女儿这般的奚落,说不难落,那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这还是自己的女儿,而且她说的也确实是事实,那也只能接受。
高玉瑾端起咖啡,悠然的拧上一口,润了润喉咙,这才将杯子放下,一脸正色的看着易美玲沉声说道,“我本来也没打算要跟她合作,我只是想要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她而已,让她知道容桦的心思有些动摇了,因为言新梓瞳是沐方的干女儿了。所以,她不可能没有动作的。她只是表现的平静没有波澜而已。你看着吧,她很快就会有大动作的。”
高玉瑾一脸很肯定又自信的说道,那一双阴郁的眼眸里,折射出来的尽是阴森与凌寒,就好似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样。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易美玲看着她沉声问。
她勾唇一笑,“接下来,那当然是准备我哥的婚礼了。这才是眼下的大事。不过,言梓瞳确实是让我大开眼界,没想到她三年前就设计了我哥一回。”
这一回,指的自然是高湛与言希敏的那一段视频。
那视频是易美玲也看到的,那自然也不会瞒着高玉瑾。易美玲对于这一点,那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自己的脑子比不过儿子和女儿,所以做任何事情之前,她都会跟高玉瑾商量一下,听听她的意见。免得她坏了他们的大事。
一说到这事,易美玲也是对言梓瞳咬牙切齿的恨。
“玉瑾,你说言梓瞳那小贱人会不会把你哥那视频给沈国涛啊?我可怕着这一点呢!要是让沈国涛知道,他还不得让人把你哥往死里揍?你爸也不得被他压死没有再上升机会了?”
易美玲一脸担忧的看着高玉瑾问。
高玉瑾凉凉的勾唇一笑,不脸不以为意的说道,“不会!她要是想给的话,就不会把视频给我们了,而是直接给沈国涛了。这女人,心思细着呢,她是绝对不会让沈国涛和我们撕破脸的。”
“为什么?”易美玲再一次一脸不解的看着她。按理,她不是应该最想看到沈国涛和他们高家撕破脸的吗?
沈国涛和高家破脸了,那就等于是和易家破脸了。湛儿一直对她有所企图,她把这视频发过来,不就是想断了湛儿对她的念头?怎么还不想沈国涛跟高家破脸?
“第一,这样,我哥就会把精力放在沈从嫣身上,而不会再骚扰她。第二,如果她那样做的话,有两个可能。我哥破罐子破摔,和沈从嫣掰了之后,那就真的缠上她了。沈国涛如果和我们撕破脸,那等于是和容桦撕破脸。那么,他就一定会和唐鹤霖联手了。这样一来,她不是在帮容肆,而是在给容肆压力!所以,不管是从她自己还是从容肆的利益出发,她都不会这么做!”
高玉瑾条理清晰的说道,每一条都说到了点子上,也与容肆当初跟江扬说的一模一样。
易美玲恍然大悟,眼眸里流露出一抹惊慌恐惧,看着高玉瑾一脸担忧的说道,“玉瑾,我怎么听你说起来,好像她很厉害的样子啊!那这么一样,你如果想要挤掉她,岂不是很难?更何况她现在还是有了沐方这个靠山!那你的机会不是更加的渺小了?”
是啊,如果言梓瞳真的这么善于心计,城府又深每一步都算计的那么阴险的话,她的玉瑾该怎么办?就像那视频,她竟然三年前就已经把湛儿算计了,而他们竟然都浑然不知!
易美玲只要这么一想,就浑身的打颤,心底发虚。
这个女人, 真是太恐怖了,简直就是一个恶魔啊!
高玉瑾凉凉的,嗤之不屑的一笑,又冷冷的哼了一声,“怕什么?想要对付她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她防得了一个,防得了两个,还能防得了三个四个?腹背受敌,总有一个能把她给刺伤的!我一点都不急,这么多年我都等下来了,还急于这么一时吗?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沐方?
干女儿?
呵!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那可不是一件好事。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有别的想法,对她的好还超过了自己。
言梓瞳,这棵大树能不能靠得牢,那还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