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迅速钻入鼻间。
“堂堂寂家当家,深夜出现在少女香闺,难道是想兼职当采花贼?”
她随口调侃。
寂霆御低低地笑了一声。
低哑的声音在不见亮光的深夜,蛊惑人心。
“是,专采你这朵花。”
他承认的坦然。
夏十七靠在他怀里,周身都萦绕着那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就什么事都不用担心。
一个深吻过后,两人自然而然地滚到了床上。
房间的灯依然没有开,伸手不见五指。
夏十七凭着感觉,描摹着寂霆御的五官轮廓。
“大叔,你翻窗进来的?”
她手指缓缓从他额头滑至眉心,再沿着高挺的鼻梁,蜿蜒而下。
“嗯。”寂霆御淡淡的应了一声。
“大晚上的又翻窗户,你就不怕真被人当贼报警抓走?”
手指停在他的唇角。
寂霆御微侧了侧身体,更亲密的抱着她,“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敢把夜城最大的女流氓娶回家?”
“最大?胸最大?”她调侃。
寂霆御翻身压住她。
“胆子最大。”
–
缠绵过后,夏十七用指腹轻轻摩擦着寂霆御的唇。
“大叔,你知不知道有句话,说薄唇的男人,通常都很薄情。”
“然后?”
寂霆御就一启唇,夏十七的指尖便被含住。
“你薄情吗?”她问。
“你说呢?”寂霆御反问。
夏十七轻轻一笑,“当然薄情,不然白夏怎么会对你因爱生恨。”
想起今天在快餐店见到的白夏,喜怒无常,音色诡谲,的确是和疯子没有两样。
和曾经那个最重视仪态气质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以前白夏和寂朗的合作中,占主导位置的人,大多时候是寂朗。
而今天的交谈,自始至终,都是白夏牵着寂朗的鼻子走。
人一旦豁出去之后,似乎连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
比起正常人,疯子才是更可怕,更需要时时刻刻防备的。
夏十七收回手,抱住寂霆御。
寂霆御则是在听到白夏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微蹙起了眉头。
他有些不悦的开口,“精神病院那边,现在还没有上报白夏失踪的消息。”
“所以,是里应外合?”
如果不是夏十七无意中撞见了白夏,等到精神病院那边反应过来的时候,恐怕人早就藏得找不到了。
没想到,医院竟然也有被安插的人手。
“我已经让肖九去清查了。”寂霆御说道。
接到夏十七电话,知道白夏逃出精神病院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了种种安排。
扑朔迷离的背后,处处都透露着阴谋的痕迹。
“小心点,疯女人做事没有逻辑。”夏十七提醒道。
寂霆御亲了亲她的眉心,“放心,都交给我。”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倦意渐渐涌上来。
夏十七眼皮开始发沉,越来越困。
“睡吧。”寂霆御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
听到熟悉而让人心安的声音,夏十七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意识堕入梦乡的前一刻,她隐约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
“深情都给了你,怎么能不对别人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