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这个曾经的未婚妻,当然也不算什么。
“才多久没见啊,你居然变成了这样。”白夏的语气嘲讽,“当初至少还有扳倒寂霆御的雄心壮志,可现在呢,只能像个蝼蚁一样,匍匐在寂霆御脚下?”
“白——”寂朗想发怒,刚吐出一个字又忍了回去。
他脸色发青,压低了声音反击,“还好意思说我?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在精神病院里装疯子?”
曾经也在众人面前恩恩爱爱的两人,此时却都揪着对方的痛处狠狠攻击。
像是经年不见的仇人一样。
疯子两个字,正戳中白夏心中最不能提起的地方。
她伸手抓起桌子里面的装饰花瓶,就朝着寂朗砸了过去,正中鼻梁骨。
寂朗不防之下被砸了个正着,鼻子顿时出了血,且花瓶里还装了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流。狼狈至极。
怒火腾的一下冲了上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的怒视着对面的白夏。
白夏还没说话,快餐店里的店员就被引来了。
“这位先生,你们……”
寂朗的理智瞬间回神,摆手阻止店员往下说,“不好意思,损失我全部赔偿。”
他先抽了几张餐巾纸按住鼻子,然后翻出钱夹取出几张递给店员。
“抱歉,我朋友一时激动,所以失了手。”
他相貌很出色,礼貌又温柔的嗓音更是迷惑人心,让那店员顿时不好意思说话了。
“您给的太多了……”店员递回来两张钱。
寂朗温和地笑了笑,“给你们添了麻烦,剩下的算是表示歉意吧。我和我朋友还有话要说,所以麻烦你……”
店员立刻识趣的离开了。
人走之后,他才重新看向白夏。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说我是疯子吗?”白夏摘下墨镜,目光阴鸷,“我也觉得,我早就疯了。”
在精神病院的****夜夜,都是折磨。
为了逃避法律责任,为了让寂霆御的人放下戒心,她从假装有精神病,到后来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个正常人。
“谁把你弄出来的?”寂朗又问道。
白夏缓缓抽了张纸巾,一点一点地擦着桌子上的水迹,认真而专注。
她开了口,却是答非所问:“别想着把我弄回去。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就是个疯子,小心把你也拉下水。”
“至于我想做的,很简单。我要报复。”
到底忌惮她的话,寂朗强压下心中的情绪,重新坐了下来。
“你要报复夏十七?”
“还有寂霆御!”
寂朗目光闪烁了一下,“你不是心心念念的喜欢寂霆御吗?”
“喜欢?”
口罩下,白夏的唇角诡异的勾起,声音里透着狠戾。
“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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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十七回到家里后,对着桌子上堆的东西很无语……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她嫌弃的翻了翻。
古玩,字画,簪子,砚台……
唐豆豆躺在床上,懒洋洋的把玩戴在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我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东西,反正只要那个蒋明娇拍的,我就全部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