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无邪顿了顿,而这个停顿,足够让赵情杉想到他接下来打算说什么。
也足够让赵情杉想要去死。
“你不能这样!”赵情杉歇斯底里地用她那把破声的嗓子朝着无邪大喊,“饶了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碰夏十七和唐豆豆,你饶了我,求求你了!”
无邪因她太过难听的声音而皱了皱眉,让人堵上了她的嘴,小房间里总算安静下来。
他牵着那条狼犬,一步步走到赵情杉身边,看着赵情杉眼中流露出的无限惊恐与哀求,笑得如同从地狱来的恶魔。
“花钱找人教训你,未免太过浪费。所以,就只能委屈了这只看家护院的狗了。你得谢谢它,毕竟要不是畜生不会说话,它恐怕也是会拒绝的。”
大串大串的泪珠从赵情杉眼里涌出来,脸上的纱布都被打湿,透出伤口上药物黑乎乎的颜色,看着格外恶心人。
无邪带着那条狼犬在赵情杉身边走了一圈,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全都是男人,所以那狼犬对忽然出现的女人格外有兴趣。
在绕圈子的时候,那只狼犬不停的凑近赵情杉,嗅闻她身上的味道,用前爪扒住她抖得像是要散架的小腿。
赵情杉原本还庆幸她还活着,只要活着她就能想办法自救。
可是在这一刻,绝望和极致的恐慌密不透明的将她笼罩进去,她恨不能自己就在被人推下船的时候已经死了,死得彻底,总好过现在要被一条狗……
赵情杉嘴巴里的布团塞的很紧,她拼命的想要求饶,可是只能不停的发出“唔唔唔”声音。
无邪在慢悠悠饶了一圈后停了下来,就那样任由那只狼犬扒着赵情杉的裤脚。
无邪凑近赵情杉的脸,锐利的目光刺进她泪眼模糊的眼,逼问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个人是谁,愿意说了就点头。”
赵情杉用要把脖子点断的力度拼命点头,生怕点头晚了会被无邪让一只畜生侮辱。
无邪有些失望的“啧”了一声,让手下把狼犬给牵了出去。
他坐回高椅上,手肘撑着扶手,托着棱角分明的下巴,“说吧,那人是谁。”
赵情杉哭得满脸的纱布都湿乎乎黑乎乎一片,刚被拿走口中的布团的时候,几乎喘不上来气,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她一边哭一边说:“他真的从来没跟我说过他的名字和真正的身份,只说了他是从安城来的。”
无邪失望地叹了口气,眼神冰冷的说:“我看你是很想试试我养的那只看门狗。”
赵情杉一听就吓得又抖了起来,手铐咔嗒咔嗒的撞着椅子,连忙否认:“不是!不是!”
无邪冷着脸道:“那就说点有用的,我这人没什么耐心。”
赵情杉赶紧交代,“我有一段时间是和他住在一起的,他打电话有时候不会太避着我。他在电话里提起过,他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应该是因为他父亲快要不行了,家族里的人都在内斗,想要争夺继承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