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也太失败了
刚才吻的动情,好在察觉到她醒来,为避免她惊惶逃跑,他只好委屈自己变成小狐狸。只有这样,她师父才不会想逃,也不会觉得难以面对他。
朝辞白听着小狐狸的呼吸声,缓了好一阵,才从刚才的惊吓中平复下来。
她小心撑起半个身子,借着月光打量着小狐狸,觉得这狐狸长得比星云的族人长得确实好看许多,难怪变成人形的时候,那样绝色。
她专注打量的视线落在小犬身上,小犬心头那好不容易压下的邪火又冒了出来。他想,如果师父再看下去,他就不管会不会吓着她了。
良久,那抹打量的视线消失,小犬睁开狐狸眼,他师父撑着头已经睡过去了。
朝辞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辗转反侧睡不着,却在小犬一回来困意就袭了上来。
她睡的太沉,并且做了一个梦。
梦见小犬又发情了,抱着她蹭蹭亲亲一声声的唤着师父。
梦里面,她似乎并没有多么抗拒他的碰触,搂着他任他胡来。天一亮,小犬仍然变成狐狸的形态躺在她身边。
朝辞白想到那个旖旎的梦,面色白了白。
她居然……做那样的梦。
还是和徒弟在一起。
她这个师父,做的也太失败了!
狐狸半阖着眼,看着她心虚慌张的往外跑,到院门口的时候还哎呦摔了一跤,怕吵醒他,她急忙闭上嘴,揉着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的逃掉。
狐狸身上涌起白光,瞬间变成了青年。
他眼里含笑,忽然觉得师父慌张的样子挺有趣,看来昨晚给她施的梦魇术,并非无用。
他提步欲跟上,刚走到院子里,眸光猛地一顿,一股厉风自他身上涌起,唰的四下荡开!
下一瞬,院外响起一道闷哼声,随即一道土色人影仓皇而逃。
小犬身上再无半点在朝辞白面前的乖巧老实,慢悠悠的跟着那道身影,在出了雪峰山的地界后,身形一闪就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那是个中年修炼者,神色阴鸷,警惕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见去路被挡下,他索性不跑了,上下打量小犬两眼,笑得讽刺:“想不到堂堂朝家大小姐,居然真的在雪山和一只恶妖纠缠不清,这要是传了出去,朝家百年家风……”
话没说完,就被小犬一掌拍飞了出去。
他银发飞卷,从容到了中年人面前。妖兽对别人的喜恶的直觉要比人类强许多,小犬向来不喜欢这种心怀不轨之辈,听这人的口气,似乎还是来找他师父麻烦的,那就更讨厌了。
中年人吐着血起身,怒道:“好你个恶妖……”
小犬仍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一掌就爆了他的心脏。中年人双眼大瞪,僵直着倒地,连一滴血都没溅在小犬身上。
他看也没看地上尸体一眼,折身返回。
而此时,满心缭乱的朝辞白本来坐在某个断崖上发呆,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人,她警惕的回头,三名修炼者恭敬的站在数步之外,客气的道:“朝大小姐。”
朝辞白一看是修炼者,对方笑脸相对,她也客气的回了一礼:“诸位道友怎么会来灵山?”
说话的那人是个一脸笑容的青年,闻言,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是得知朝大小姐在灵山,特地来找你帮忙的。”
朝辞白对同道向来客气礼遇,“请说,如果我能帮上,义不容辞。”
那人笑容变得有些苦涩,未语先叹:“朝大小姐有所不知,人间界和灵山最近制定了新的和平共处条约,但总有一些人和妖不满现状,处处闹事。最近我们被凤族长派出来和灵山妖众接触,目的是来和灵山妖族们打好关系,也给彼此一个了解双方的机会。”
朝辞白闻言,附和道:“这个想法不错。”
那人再一叹,“可是,我们刚来灵山的时候还挺好,和妖众们还算相处融洽,但就在前两天,我们遇到了麻烦。”
朝辞白凝视倾听。
那人觑了觑她的神色,暗道这朝家小古板,果然很好骗,于是越发的声情并茂,“有一只大妖毫无理由的对我们大开杀戒,我们死伤无心,那大妖还放言说,他不喜欢修炼者,以后见一个杀一个!”
朝辞白怒斥:“狂妄!”
“非常狂妄!”那人道,“我们已经查到那大妖就藏在这雪峰山上,听闻朝大小姐对这里的地形熟悉,特来求助。还请朝大小姐看在同道份上,一定要帮我们把那大妖就地正法!”
朝辞白一听他说那大妖在雪峰山上,顿时想到了小犬。这雪峰山在灵山诸山当中并不出名,数年出不了一个大妖,最近风头正劲的,也就只有她那个徒弟了。
她沉默片刻,问:“你们说的那大妖,是一只妖狗吗?”
那人一愣,断然否定:“不是!是一头九尾狐!”
九尾狐?
朝辞白乍然变色,猛地冲过去抓住那人手臂:“当真是……九尾狐?”
那人见她上勾,万分肯定的说:“绝不会错!”
朝辞白有点失神,九尾狐……
他真的在这雪峰山上?
那为什么,这几年,她始终没有见过他?
想起那人以前总是喜欢把自己藏起来让她发现不了,她轻轻一声喟叹,道:“我帮你们找他。”
如果九尾狐真的大开杀戒,她是杀?还是放?
真的是那个寡言少语的鬼卫,她……
下不去手。
朝辞白一路心不在焉的和几人说着话,问起人间界的情况,那人一一回答。
眼见前面带路的人,把她往山下带,她不禁狐疑,“不是说九尾狐在山上吗?怎么往山下走?”
前面的人步伐一顿,身边一直和她说话的那青年笑了笑:“朝大小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朝辞白觉得这人说话口气有些古怪,扭头看去,那人笑容变得有些诡异。
“你……”
一把剑陡然从背后穿胸而过,那人笑眯眯的神情变得像恶鬼一样扭曲,“朝辞白,你杀我父亲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