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贴上的瞬间,后脑勺便被一只手掌牢牢的按住,瞬间,伏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眸深深的望着她。
苏染蓁眨了眨眼睛,暖黄色的烛光下,两人深凝对视着。
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啃了上去,接着手渐渐下滑,将伏溯的衣服扯落……
室内一片旖旎,所有的话语都淹没在彼此的口中和肢体纠缠之间。
夜空微风习习,乌云蔽月,苏染蓁只觉得这一夜过得格外的漫长而又短暂。
待第二日醒来之后,一切又似如常,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过了今天之后,只怕眼前的这一切就再不复存在了。
起来后她看着窗外发了很久的呆,神情有些怔忡,吃起饭来也很没胃口,但还是逼着自己吃了很多。
尼玛,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顿了,她还是多吃点吧!
俗话说,要死也要当个饱死鬼。
伏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见她吃的很没心情,又想起从昨夜开始她的反常举动,虽然被掩饰得极好,但心思敏锐的伏溯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他不由蹙了蹙眉,想了很多,依旧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但苏染蓁显然是故意不愿说的,伏溯不想勉强,也就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和担忧,没有问。
吃完饭后,苏染蓁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这段时间他们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不断浮现了上来。
她的心中不由冒出一个想法来:其实伏溯失忆变傻了,也挺好的。
在院子里逛完之后,她又出了屋子,去村子里走了走,看着那些匆匆忙活的村民们,苏染蓁的内心也不由升起一股异样的平静感,其实有时候能够像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民们一样过着最简单的生活,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只是她怎么也无法想象,这几十天以来,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经历竟然都只是一场幻境,村子是假的,人也是虚幻的。
但至少,她和伏溯的来到过这里,都是真实的,并且永生难忘。
心情复杂的在这个地方看了一会,苏染蓁刚回去,就有村民冲忙跑过来,问道:“村长夫人,您刚回家啊?”
苏染蓁点了下头,问道:“有事?”
村民道:“方才我去后山砍柴的时候看见了你朋友,一男一女,还瞧见个一身黑的男子。”
“你说啥?”苏染蓁猛然激动的拽住对方问道,当瞧见对方惊吓的眼神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有点太激动了。
其实根本没什么好惊讶的,所有的情节早就被某个天杀的作者写好了……
“咳咳……”她松了手,问道:“我正找他们呢,你说看见他们在后山了?他们在那里干嘛呢?”
村民只当苏染蓁抽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啊,看样子,他们像是要和那浑身黑的人干架,隔着老远呢,都能感觉到杀气,幸好我跑得快。”
“卧槽!干架?”苏染蓁一想就觉得大事不妙了,那黑袍人之前绑架过傅凌寒,这仇人见面,不眼红才怪。
刚一转身,就看见伏溯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显然是也听见了那村民的话。
苏染蓁本来还有些犹豫的,见他出来了,也就没露出什么异样,说道:“我们现在去后山吧。”tqR1
伏溯点了点头,正好他一直想见见那所谓的黑袍男子到底是什么人,说不定出村子的办法,很快就能得知了。
走的时候伏溯有些奇怪的看了苏染蓁一眼,没能瞧出什么,两人加快速度朝后山而去。
但是伏溯不知道的是,越是接近后山,苏染蓁的心情就越发的沉重,昨晚上看见的那一页内容反反复复的浮现在她脑海,甚至地,在踏入后山的时候,她的内心竟升起一股不安的惶恐。
可是心中已经忐忑无比了,苏染蓁也尽量没在表面表露出半点来。
一上山没多久,两人都感觉到了空气中有股不对劲,那就是萧杀。
连苏染蓁这种菜鸟都够感觉到不对劲,想来傅凌寒和那黑袍男子已经进行过激烈的打斗了。
整座后山安静一片,腾腾的诡异杀气仿佛让鸟类都不敢靠近。
伏溯目光扫视周围,微微一颦眉,凭借着感觉朝前方走去,在接近一株榕树时,便瞧见地上掉满了七零八碎的树枝和树叶,然后两人来到了那个山洞前。
山洞外面原本用来遮挡的树枝和花叶此时早就凌乱的撒在地上,甚至还有些血迹。
两人对视了一眼,慢慢走进去。
越到里面,杀气越浓重,这时,夏暮雪焦急而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山洞中传了出来,“国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口中明明说着厌恶我,为什么还要替我去挡……你为什么…….”
紧接着,便是夏暮雪的呜咽声。
两人虽然还没走到里面瞧见情况,但是也听出来了,傅凌寒受伤了,而且还是为了夏暮雪才受伤的。
山洞深处,傅凌寒一手捂着伤口,一手用剑驻地,撑着身体,在他的对面,那黑袍男子好像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股沉静,散发着浓浓的戾气与杀意。
夏暮雪的哭声在在耳边喋喋不休,傅凌寒听着便觉得心中越发烦,方才他正和对方打斗,不想这黑袍人竟然突然将掌风打向夏暮雪,他没有多想,便替她挡了下来。
其实伏凌寒会替她挡这一下,还真不是因为什么,而是他家本身欠夏暮雪父母的,这一掌,只当做是还债,但他这个举动看在夏暮雪的眼里已经完全成了另一种意思。
国师虽然表面对她失望至极,甚至十分厌恶她,可是却能够在这种生死时刻不假思索的用自己的身体来替她抵挡伤害,说明国师心里还是有她。
就好像在源源不断的绝望中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希望,夏暮雪心中既欣慰又心疼。
傅凌寒刚要开口对她解释清楚,想要表明此举仅因两家恩情替父母还债,而今天就算牺牲惜命也会尽力保她安全,但也是最后一次了,今天过后,两人便互不相欠,再无关系,结果话还没出口,就看见山洞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人。